第二百七十六章 寸草之心(1 / 2)

蕭瑤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叫我說她一定時做的壞事多,心裡有鬼才是真。”

楚青若也認同她的說法:“對,我已經修書問過宋修竹,宋修竹說每個人的心裡會有一種自我意識,當她堅信自己被人虐打的時候,身體上也很自然會出現被虐打的痕跡的。這是一種類似移魂催眠的方法,隻不過是她無意中,就請這種移魂術用在了自己身上而已。”

說到這裡,楚青若心中暗想:不知道張紅那個案子和這個魔神教有沒有什麼關係?

他們正說著話,沈山剛好一腳跨進門:大人,有人擊鼓鳴冤!”

楚青若立刻叫了升堂。

堂上跪著一個鼻青眼腫,頭破血流的少年,十六七歲,一臉委屈。身邊跪著一個三打五粗,腰圓膀大,看著像個粗壯的漢子,卻又是一身婦人裝扮,說話行事扭捏作態的“女人”,“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被“她”雙手細細環著,如同護小牛犢子般嗬護著的小娃兒,正是牙牙學語之際,在“她”的懷裡探出頭,用兩隻圓碌碌的眼睛好奇的四處打量。

“你們誰是被告,誰是苦主?有何冤屈?”楚青若敲過了驚堂木,沉聲問道。

頭破血流的少年搶先開口:“小人樓東,要狀告我爹!”說著,將手朝那粗壯的“女人”一指,憤憤的接著說道:“小人,小人要告他個不忠不孝之罪,他離家數年不歸,上不贍養雙親,下拋妻棄子,小人因擔心父親,故而千裡迢迢尋到這裡,不料卻發現他竟穿的不倫不類養起另一個孩子。小人上前相認,誰知他不但不認小人,竟還對小人拳打腳踢。”說著,少年委屈的以袖遮麵,哭了起來。

一旁的“婦人”聞言,頓時大怒起來,捏著嗓子說道:“大人,奴家名叫鐘秀玉,這是奴家的兒子,奴家夫君早在六年前過身,奴家是一邊守著節一邊將孩子養大。不信大人可以去打聽一下,村裡誰人不知奴家是受了褒獎的貞潔烈婦,可這小賊子,莫名其妙的來到我家,見到奴家就動手動腳,奴家便與他撕打起來。誰知他打我不過,竟……竟跪在地上壞我名節,喊我……爹爹!”說罷也拉起衣袖,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此刻若是一位嬌滴滴的小姐做出此態,自是嬌媚動人,賞心悅目。可換作這位壯的像個屠夫一般的又黑又壯,且還不知是男是女之人做出來,卻是滑稽可笑,看得堂下圍觀眾人哄堂大笑。。

楚青若又敲了敲驚堂木,兩邊的衙役連忙正色,齊喊:“威武~”眾人才禁聲。

聽她的聲音分明是一個男子捏著嗓子所發出來的,可她懷裡的小娃兒卻時不時親昵的叫她:“娘親”,楚青若詫異這又是什麼緣故?

叫過了村長和左右領居街坊一一問過之後,楚青若發現這些人雖然說法與那婦人一致,可他們的神色似乎又欲言又止,看來應該是另有隱情。

退了堂之後,楚青若派出了一名侍衛上少年的家鄉去打探消息。

接下去幾日,她又接了好幾個案子,終日忙的腳不沾地,連睡覺的時間都快沒有了。見她如此,高博心疼不已,卻礙於身份,卻什麼都不能做,

“師傅。”

等忙過了手頭上的事情,終於得了空閒的楚青若叫上了蕭瑤,兩人塗黃了臉,一起扮做了一對外鄉來尋親的母女。

到了鐘秀玉家所在的村子,楚青若攙扶著蕭瑤來到她的鄰居朱嫂家:“大娘,我們是從外地來尋親的,可否向你討完水喝,歇歇腳?”

朱嫂熱情的招呼她們進院子坐下。楚青若接過了她遞來的水,假意喝了一口,開口問道:“大娘,請問隔壁住著什麼人?”

朱嫂的臉立時就變了顏色,難看的反問:“姑娘,你打聽這個乾嘛?”

蕭瑤見狀連忙堆起笑容:“這位大嫂,我閨女問得唐突,她是想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人,沒彆的意思。”

“哦,你們也是來尋人的。”朱嫂這才緩過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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