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金陽凶案(2 / 2)

樓雄連連擺手,說不要褒獎,隻願大人將屋子改為這孩子的名字,再允許他將孩子待會家鄉撫養就好了。

楚青若欣然同意,心中亦是一番感歎,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這已故的鐘秀玉也算是為了她的孩子,煞費苦心了。

斷完了“鐘秀玉”這個案子後,第二日楚青若又踏上了代天巡狩的路途,一行人一路來到了金陽府。

金陽府正是當年金陽王的番地。金陽王謀逆失敗後,這裡便被朝廷收回,成了金陽府,昔日的王府,也被改成了金陽府衙。如今的金陽府太守,正是楚青若的老熟人,陳敬之。

見到楚青若的到來,陳敬之自是喜不勝收,連忙將她請進了府衙,命人備下了酒菜,請過了李捕頭作陪。

楚青若也是萬分高興,想不到李叔竟還跟著陳大人做事,誰知等陳敬之口中的李捕頭來了之後,她不由笑出聲,此李捕頭非彼李捕頭,原來竟是阿毛的二哥,李偉。

故人相見分外親切,正在他們推杯換盞,敘舊言歡好不歡喜的時候,鳴冤鼓突然被人敲響。

一眾人上到堂上,隻見堂下跪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漢,帶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孫子。楚青若一時間有些恍惚,仿佛又見到了當年在平安鎮驚到她馬車的那對爺孫。

那對爺孫一直都是她心裡的遺憾,如果當時她能像現在這般強大,那對爺孫也許就不用死。

陳敬之在她的下手坐著,將她愣愣的看著那對爺孫出神,心知她是想起了陳年往事,於是出聲咳嗽了一下,打斷了她的回憶。

回過神的楚青若一敲驚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堂下老頭神情淒苦,拱手道:“大人,小人名叫楊忠,是火爐墩村的保長。我要狀告金陽府太守陳敬之!”

堂上所有的人,尤其是楚青若,都大吃一驚。陳敬之更是一臉莫名其妙,大感不解。李偉更是上前怒斥:“大膽!竟敢汙蔑朝廷命官?”

楚青若一敲驚堂木,李偉自知此舉不妥,訕訕退下。

“老人家,可否請你說的詳細一點。”楚青若問道。

“是,小人要狀告陳敬之草菅人命,貪贓枉法,放走殺人凶手,逼死我的兒子。”楊忠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陳敬之越發的糊塗了,一臉百口莫辯的看向楚青若:“老人家,你說我草菅人命,逼死你兒子,那你倒是說說,我草菅的是何人的性命,你那兒子又叫什麼名字?”

楊忠攬著孫子,咬牙切齒的看向陳敬之:“陳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可還記得去年在金陽街頭被馬車撞死的村婦馬小花嗎?”

陳敬之詫異:“是她?”

楚青若若有所思:“陳大人知道馬小花其人?”

陳敬之連忙站了起來,拱手道:“是的,大人,馬小花正是下官去年斷的一件案子中的死者。去年花燈節,金陽首富家的二公子酒後駕著馬車在街頭橫衝直撞,踏傷了不少人,其中最嚴重的就是馬小花,傷重不治,當天晚上就死了。”

“哦?當時陳大人是如何斷的?”楚青若問道。

陳敬之不敢隱瞞:“當時我們攔下馬車便立刻拘捕了二公子,當時發現他神誌不清,不似醉酒,於是便尋了大夫為他診脈,發現他是中了曼陀羅花之毒,所以才神誌不清。而仵作也在擊斃的癲馬身上發現而同樣的毒,所以下官斷定二公子也是遭人暗算,才會闖下如此大禍。於是便宣判二公子無罪。不過始終連累了馬小花喪命,這失誤之責卻是無可推脫,下關便判了二公子賠償馬小花紋銀三百兩,了結此案。”

楚青若聽罷細思,覺得合情合理並無甚不妥之處,斷的很是公允:“那又何來逼死人命一說呢?”

陳敬之苦笑:“馬小花的丈夫,也就是這位老漢的兒子,不知為何就是覺得下官包庇了二公子,堅持要二公子殺人償命,多次來府衙擊鼓鳴冤。下官無奈,隻得打了他幾個板子,轟了出去。誰知他當晚回去……就……”

“自儘了是嗎?”楚青若了然。

楊忠聽到這裡,更是和一旁的孫子抱頭痛哭。“大人,我兒當晚回來便摟著小花的牌位借酒消愁,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陳大人也是官官相護和以前的金陽王無甚分彆。是第二天早上我去叫他起床,就發現他已經……上吊自儘了!嗚嗚嗚,大人,這不是陳敬之逼死我兒子,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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