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蛇打七寸,在穆長官找到證據前,不宜輕舉妄動。
兩人正說著話,粉色短發的貝兒向著他們的方向一路小跑著,清秀的小臉憋紅了。
女孩兒氣喘籲籲:“不、不好意思,鬆紫小姐,我遲到了。”
她咽了一口,才繼續說:“家政課有一份作業要交,要求古法烹飪,所以很耗費時間,我……”
不等貝兒解釋完,鬆紫就先說:“不要緊,下次有功課或者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和我說,難道我們之間還要這麼生疏?”
貝兒也和鬆紫相處了這麼一段時日,確實不再像先前那麼拘謹,開開心心地答應下來。
隔天晚上,鬆紫照常和烏迪教授在飛船學院進行刻苦訓練。
事實上早上烏迪教授已將他們班上所有學生都罵了一遍,最厲害的點在於,他罵人的話都不帶重複的——
“看到前麵的空間站了嗎?撞過去!直接撞!”
“啊?啊啊啊?教教教教教授,這樣不行吧?”
“不行你他媽不知道側飛嗎?側飛啊!再晚要撞了!寄了!GameOver!”
儘管這次罵的不是阿汗,但這個孩子在鬆紫的身旁嚇得瑟瑟發抖。
“鬆紫,你這兩天不在,你都不知道我們承受了多少!”
平時有鬆紫這樣的優秀學員,至少還能讓烏迪教授的火氣稍微消下去幾分。
鬆紫拚命忍住笑意,嚴肅地問他:“哦?怎麼回事,烏迪又罵你什麼了?”
阿汗弱弱地說:“他問我……是不是我家條件還不錯,還行的話就讓家裡給我單獨開條軌道,我就可以隨便開了……”
鬆紫用手抵著唇,笑意卻憋不住地滲出來。
看來這些外星學子已經深深地體會到了地球人被駕校教練統治的恐懼。
眼下,鬆紫坐在真正的飛船駕駛艙內,副駕上是不苟言笑的烏迪教授。
鬆紫覺得自己這樣下去非得少活幾年。
她穩穩地操作啟動,飛船幾乎沒有顛簸地升至半空。
烏迪沒有任何表情波動,始終繃著一張臉,就這麼看著鬆紫進入夜晚的訓練軌道,並穿越一片又一片相對穩定的碎石帶。
烏迪:“開的不錯。”
鬆紫乍一聽,還在心裡驚呼,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烏迪教授居然會誇人了??
誰知男人的下一句就是:“但你已經死了。”
鬆紫:“?”
烏迪教授冷眼看她,說:“你隻是盯一個操作屏,不要像狗盯著肉,我用光腦傳了幾個任務給你,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鬆紫:“…………”
烏迪:“十校聯考的時候,會在飛行途中同時彈出數條急待處理的任務,你必須自行判斷輕重緩急,一一對應完成。”
畢竟真正的戰爭中不允許有任何懷疑和失誤,否則下場就是小命不保。
“就算駕駛技術再漂亮,也是看綜合評分的,技術隻占了其中一小部分,懂嗎?”
烏迪不耐煩地拍著窗戶:“給我飛回皇城,重新開始!”
鬆紫:“…………”
媽媽,我不想參加比賽了:)
加練至晚上九點多,外麵基本上已經沒彆的學員了,四下靜悄悄的,還有幾分荒涼。
稀薄的星光幽清地灑在停機坪,不遠處,暗黑夜幕中透著薄薄的白,隱約可見高聳入雲的龐大建築,明亮又不可思議地矗立著。
鬆紫身心疲憊地長出了一口氣。
這地方位置偏遠,占地麵積比光輪研究所還要龐大數倍,故而距離帝大的正門也還有一段不小的路程,得乘坐班車才能抵達。
鬆紫在門口等間隔一分鐘一班的車子,剛好可以給穆長官發一條簡訊:
“今天又被格格烏罵了,他說我像一條狗盯著肉,哭泣QAQ”
下一秒,她沒有等來男人的回複,卻發現對麵的草叢有些微妙的動靜。
“誰在那裡?”
鬆紫沒等到回應,甚至也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有一道溫度極高的光束擦著身側射了過來!
刹那,身旁有人將她攔在身後,“小姐小心!”
鬆紫一個重心不穩摔到地上,顧不得疼痛,連忙起身去看,脊背瞬間僵直。
隻見將她攔在身後的居然是貝兒——她的身上被光束射傷,大片的血液似妖豔綻放的死亡之花,蜿蜒四溢,觸目驚心!
作者有話說:
這篇文大概六十幾章會完結,所以不會很拖遝,後麵劇情也以主線為主,和感情同步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