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小嬌妻(一)(2 / 2)

隻是這王爺未免也太寡情了,一聲不吭,敵不動,這不逼她亂動麼。

櫻兒端了牛奶糕來,釉藍色的瓷盤上擱置了一把精巧的白匙,雪白色的牛奶糕還沁著寒氣和濃鬱的奶味兒。

“王妃怎麼想用牛奶做糕點?不是太膩了麼?”櫻兒不解她家王妃怎麼就偏生稀罕些甜膩的糕點,且鬼點子也不少,整日叫來廚子搗鼓些她們聞所未聞的點心,還自己命了名兒。

莫喬咽口水,嗅了嗅奶味兒,“火候差不多。”送了一口進嘴,甜軟的涼意盈滿味蕾,“糖少了,奶味兒缺點,淡了。”

珞兒瞪大眼,“王妃能吃得那麼仔細麼?”

“自然。”莫喬含著軟涼軟涼的奶糕,滿嘴含糊,“王爺呢?”

櫻兒欲言又止的咬咬唇,還是珞兒直說,“王爺在書房和那個狐媚子待一塊兒呢!”

“行,我們也去瞧瞧王爺。”啊嗚一口吃掉了牛奶糕,她取過絲帕來擦手,邊走邊吩咐她們,“再去端一碗牛奶糕來。”

話說那譚王爺明明是性冷淡,為何還會有狐媚子?

據她從這兩個小丫頭口中得知,這個狐媚子,實則是個男人,名祁蘇,是個斷袖,相貌妖豔堪比女人。是王爺的“紅粉知己”,兩人感情深厚,相識多年,據說還有生死之交。

因此也有傳說譚王爺是個斷袖。

若遇上常人,肯定覺得沒戲唱了,但偏偏遇上了閱男無數的她,在以往幾個世界裡,她攻略最多的就是斷袖,也算是頗有心得了。

這些斷袖啊,除了那麼幾個是天生的,八成都是後天被帶跑的,剛好她遇到的都是些半彎不直的,掰一掰還是勉強能直的。

隻要這王爺不是彎個徹底,她就能給他掰直。至於那個小狐媚子,想帶跑她家王爺,可要先過她這關了。

扭著水似的腰肢款款踱到書房前,兩個佩刀禁欲臉的侍衛冷漠的攔住了她,“王爺書房外人不得入內。”

“能通融通融麼?”她軟聲哀求,“若是王爺怪罪下來,我一人擔著。”

兩個侍衛麵麵相覷,十分為難。那清軟可憐的語聲也教他們不自覺軟了語氣,“王妃請回吧,王爺不見客。”

“我是客麼?”那雙眸竟盈盈要滲出淚汁兒一般,“我一年來未曾見過王爺,但未敢忘了本分,我是王爺的妻,不是客!”

那意外的執拗教人心疼,兩個侍衛不覺垂下首,為自己的失言感到羞愧,但還是不敢輕易將人放入,王爺的怒氣不是他們能忍受的。

“若是王爺今日不見我,那我便長跪於此。”皓齒狠狠咬住了瑩潤的朱唇,那羸弱的嬌軀一聲不吭跪在階上。

櫻兒珞兒在身後看得心疼,狠狠瞪那兩個侍衛,也一並跪了下去。兩人侍衛十分無辜,方想說進去稟報一聲,門就由內打開了。

“這是做什麼呢?”一衣著鮮紅衣袍的妖豔男子徐徐踱出,倚門睨著她,語聲也是雌雄莫辨,清而沉,“哦?”

祁蘇神色微疑,仔細回想才憶起曾見過她一回,抱胸打量她,徐聲道,“譚宋,這不是你家王妃麼?”

屋中並無回應,他誘人的低笑,“你家王妃可跪著呢,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麼?”

莫喬眨著盈盈的水眸瞪他,咬牙切齒,“你個狐媚子!”

那聲軟而酥,似嬌嗔似撒嬌,沒半點兒氣勢,男子眉稍挑,眼角漾起惑人的媚意,“王妃怎麼罵人又軟又甜,是在勾引我麼?”

“誰要勾引你了?”她氣鼓著嬌滴滴的粉頰,“你才是不知廉恥,勾引王爺!”

祁蘇登時笑不可仰,“譚王爺,你不來看看你家小王妃麼?好生有趣,你若不稀罕,不如送我如何?這日子無趣得緊,若有這小玩意兒定然有趣!”

他笑得沁淚,笑吟吟踱步到她麵前,蹲身看她,“你家王爺不要你,那不如你隨了我如何?”

早聞說那狗皇帝又給譚宋塞了個女人,沒想到才如此稚嫩可人。隻是這女人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初生牛犢不怕虎麼?明知譚宋的名聲還膽敢主動闖上門來找死。

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臉蛋。他麵含笑意,伸手去撫摸那滑溜的粉麵,嗯,觸感不錯,又軟又滑,一如那酥軟的語聲。

“你…”她微張粉唇,俏臉驚疑,旋即拍開他的手,滿麵霎紅,語聲不自覺的嬌軟嗔怒,“你好不要臉!”

祁蘇聽這聲都酥麻一陣,明明這才是小狐媚子,張口就在勾人。他突然好奇,譚宋遇上這樣的人兒還能從容不迫麼?

壞心一起,就故意道,“聽說王妃還不曾見過王爺?”

似乎被觸了傷口,那嫣紅的粉臉一白,偏過臉強撐道,“見沒見過與你何乾?”

“真是半點不懂得憐香惜玉。”他感慨兩聲,狐狸眼微眯,含笑道,“我帶王妃進去見王爺如何?”

莫喬似糾結又愧疚的皺著小臉,兩根纖指卷了又卷,半晌才扭捏道,“你會如此好心麼?”

“我幫了王妃這一次,王妃可要欠我一個人情。”他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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