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小嬌妻(完)(1 / 2)

莫喬手持匕首,一言不語的置到他頸上。

譚榭笑了,笑得很貪心,很愉悅。微揚下顎,將那脆弱的頸喉徹底暴露在刀鋒下,舔咬下唇,眯眼笑了。

“兮兮,你喜歡被鮮血噴濺的感覺麼?”

他眸中透出迷戀的癡狂,“一如當年,從她身上噴濺出的血,噴到我臉上,舌頭上…濕熱的,甜的。”

“她抓著我的手…”他露出可憐無辜的神情,“她說——我受夠了!”

“她說,她受夠了?”

他猛的偏過臉凝視她,鋒利的匕首割破頸喉,鮮血沁出,他卻若無其事般認真的捧起她的臉。

“我把匕-首-□□了。”他黠笑,仿佛惡作劇的幼童,“她就那樣瞪大眼,眼裡含著淚,一直盯著我,好像在說,譚哥哥你真好。”

“嗯,就像兮兮望著我的時候。”他低笑,“然後她笑了,我就問她笑什麼,兮兮知道她回答什麼麼?”

莫喬將匕首握的更緊,一聲不吭。

現在的譚榭就是個炸-藥包,神色十分的不對勁,那個“她”似乎對他的影響很大,不出意外的話,很可能就是這個人讓他變成這樣。

“那就讓我告訴兮兮好了。”

他唇齒輕啟,麵無表情的,無聲而緩慢的吐出幾個字。

莫喬盯著他,杏眸漸漸睜大,神色震驚。

“譚榭,適可而止。”

一隻大掌橫生過來奪去了那柄匕首,莫喬隻覺被人一扯,再回神,就被譚流鉗製在身前,脖子架上匕首。

譚榭笑著睨了她一眼,指腹細細摩挲著頸間的傷口,默不作聲。

莫喬鬱悶了,隻要她一刻不死,譚宋就會一直被牽製住,但死,可不能白死了。

要死得有價值。

“皇兄,你又何必逼朕如此?”

譚流把弄匕首,皺眉覷著譚宋,似乎十分不解,“自朕登基以來,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吧?竟勞煩皇兄處心積慮如此久,就為了謀反?”

祁蘇冷嗤,“譚流,到此地步,你又何必賊喊捉賊?”

“祁蘇?”

譚流意外的笑了笑,“真是條聽話的狗,跟了皇兄好幾年了吧。”

“你!”

“祁蘇。”

譚宋摁住祁蘇的肩頭,沉聲勸阻,“不必與他計較。”

又看向譚流,在觸及他懷中麵色蒼白憔悴的桃兮兮,語聲狠狠一沉,“今日你如何才會放人?”

“放人?”他皺了皺眉,仿佛聽到天方夜譚,繼而含笑道,“這不是顯而易見麼?皇兄大可拿最貴重的物品來與朕交換,若朕恰好也稀罕,那就各自歡喜了,人,朕還給你,東西,留下。”

“你要這江山?”

“皇兄覺得這是你最貴重的?”

譚宋眼角一跳,盯著他將匕首抵在她胸前。

“朕覺得,這個美人似乎對皇兄而言更貴重。”他輕笑。

“譚流,你究竟要做什麼?”

“不過是想讓皇兄嘗嘗朕當年所受的痛苦罷了。”他收斂了笑意,認真的淡聲道,“斷臂也好,背叛也好,都抵不過朕喪妻之痛,皇兄還不懂怎麼是真正的人間至痛吧?”

他垂首,將目光落在莫喬臉上,唇角微勾,“是每日每夜的撕心裂肺,是想起她時抑製不住的殺人的**,是殺死所有與她相似的人,是一次一次將她從冰棺中抱出時,她冰冷的軀體…”

“翩然不是我殺的。”譚宋淩厲的鷹眸閃過冷光。

“不是你?”譚流低笑,“然兒那日憤怒的衝進我的書房,素來溫柔和婉的她竟像個潑婦一樣,大聲質問朕——你為何要陷害譚哥哥?”

“對,她偷聽了到了,我讓秦逐銘殺你。譚宋啊譚宋,你知道吧?她始終都愛你,無論是否嫁與朕,她始終,隻愛你譚宋一個人!”

他扶額,深歎了口氣,“憑什麼?”

又斜睨著譚宋,“譚宋,憑什麼她隻愛你一個人?朕與譚流對她至此地步,財富權勢地位,都給她,她卻為你自刎?”

莫喬聽到這裡,算是明白了大概。當年,是譚流設計譚宋在先,譚王妃連翩然死在後,而且是死於自刎,為了…譚宋。

譚宋冷聲,“當年是你們逼死了她。”

當年的真相若昭揭人世,必然是皇室一大駭人聽聞的醜聞。

兩皇子共娶一妻。

除了連翩然和他,眾皆隻看到美滿和睦的虛假表麵,當年連翩然會自刎,他早已預料到。隻是恰逢當年他被譚流算謀西征,因此譚流譚榭自此都痛恨於他,認為是他間接害死了連翩然。

如今逝者已逝,這兩人依舊執迷不悟,連翩然確實無辜。

“朕逼她?”譚流眼角狠狠一抽,手上一使勁,竟將刀鋒刺入皮肉,莫喬痛呼,眼角立馬沁出淚水來。

“譚流!”譚宋攥緊骨指,低喝。

莫喬噙淚,勉強揚唇,“王爺,妾身好痛。”

他聞言,身軀一震,猛的一股撕心的酸楚醞上胸口。

“兮兮不痛。”譚榭溫柔的拂去她臉頰上的淚珠,“馬上就不痛了。”

莫喬偏開臉,避過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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