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兩人就見她摔倒在地上，被他們發現忙不迭就拍拍手爬起來，逃也似的跑了。
林亦怔了怔，沒追過去。
穆啟默不作聲的看他定定站在那裡看，拳頭握緊，露出他最不喜歡的難過表情。
煩躁的從煙盒裡挑出一根煙，咬在嘴裡。
“我不管你喜不喜歡七七，但是你彆給我傷害她。”
他頭也沒回，冷冷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冷嗤從咬著煙的齒縫中溢出。
一陣微風刮來，溫涼秋意。
*
“七七，你剛上哪兒去啦？”
這是第二節下課的大課間，班級裡吵吵嚷嚷的，走廊也擠滿人，班級裡補眠的補眠，吃早餐的吃早餐。
路筱筱轉過來和她小聲說話，嘴裡還嚼著奶糖。
是莫喬給的。
莫喬發現巧七在宿舍有一堆存貨，真的是情有獨鐘。
“沒呀…”
她翻出書來看，下節課又是萬惡的數學課，巧七腦子不行不代表她腦子不行，但人家人設就是又笨又認真讀書。
“還沒？”
路筱筱看她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不對勁，自己腦補了一會兒，趴在她桌上小聲問。
“是不是又和穆啟有關？”
莫喬猶豫的看了她一眼。
上道的路筱筱忙追問，“你找他去了？”
“沒找啊…就是不小心碰見了。”
靠著係統跟蹤到兩人的莫喬麵不改色的眨眨眼。剝開一顆大白兔奶糖來嚼。
“和班長在一起？”
路筱筱想到林亦把穆啟拖走時那凶狠的表情，有點擔心她去了會不會被那兩人遷怒。
“你沒上去湊熱鬨吧？”
莫喬好笑，摸摸她腦袋，輕軟的說，“想什麼呢，我就是去廁所時剛好碰見他們在說話，沒做什麼。”
“說話？”她抓到關鍵了，“說什麼？說你嗎？”
莫喬又露出羞怯的表情，咬著奶糖，粉腮鼓鼓的嚼著，就是一聲不吭。
那張數學試卷翻來翻去不知道有沒有看進去。
一看這樣子就知道有問題的路筱筱肯定不會放過她，壞笑的問，“看你害羞的，說什麼好話啦？”
故意吊她胃口的莫喬隻是抿唇笑，梨窩淺淺。餘光在瞥到後門走進的身影，才托腮小小聲的說，“我聽到班長對他說，叫他不要傷害我什麼的，然後他就說：誰說我不喜歡她？”
“真的假的啊？”路筱筱音調一下子拔高，看到有人被吵醒才連忙壓低聲問，“你覺得穆啟說這話是對你有意思？”
“沒說…”
她嘴上囁嚅著沒，羞紅的臉蛋卻不是這麼表現的。
路筱筱左想右想，都覺得不大可能。穆啟有多喜歡林亦，又多討厭巧七，她們都看在眼裡。
“你確定他說的是你？”她小心翼翼的瞅著她問，“我不是打擊你，隻是你也知道穆啟他喜歡的是林亦…”
“巧七。”
林亦突然拿著一疊紙放到她們桌上，笑著掩飾了複雜的神色。
他想巧七應該誤會了他和穆啟說的話了，要是她真以為穆啟喜歡她，那就糟糕了。
穆啟那種人他了解，會說出那種話多半是被他逼急了，故意說來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