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輸贏?(1 / 2)

鳳策長安 鳳輕 4942 字 6個月前

君無歡抬頭對楚淩笑了笑,道:“沒事。”楚淩眼神微沉,都吐血了還能沒事?君無歡搖搖頭,看向拓跋興業問道:“大將軍,還打麼?”拓跋興業微微挑眉道:“不是要打,我要殺你。”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了。君無歡笑了笑道:“請賜教。”

“君無歡!”楚淩沉聲道,聲音裡也多了幾分冷硬和警告。君無歡輕歎了口氣,低聲道:“彆怕,我撐得住。這麼多年都好好地,總不能在這裡倒下了。”說罷,君無歡一抬手,一把湛青長劍就從袖底滑落到了掌心。世人都知道君無歡擅長用劍,但是滄雲城主偏好用槍。其實都不對,君無歡並沒有真的特定擅長什麼兵器,隻要不是特彆偏門的兵器他都能用的順手。不過對於現在的君無歡來說,用劍確實比用槍要省力一些。

楚淩放開了君無歡,站直了身體望向拓跋興業,“師父,抱歉了。”

拓跋興業有些不解地微微挑眉,卻見楚淩已經搶在君無歡前麵朝著拓跋興業撲了過去。拓跋興業自然要抬手反擊,同時君無歡也已經一劍刺出。楚淩和君無歡之間的默契自然不是雲老頭能比地,君無歡並沒有與拓跋興業貼身近戰,隻是以長劍不遠不近的牽製住了拓跋興業大半的功夫。而楚淩本身用的就是短刀,也更擅長的貼身近戰。幾年前楚淩就能夠出其不意傷到拓跋胤,雖然其中有些彆的原因,但是以那時候楚淩和拓跋胤的實力差距,足可見單輪近身搏殺楚淩早就已經不熟任何人了。她差的還是時間積累的內力,對楚淩這樣半路修習內力年紀有輕的人來說,拓跋興業這樣的絕頂高手簡直就是個無法克服的外掛。但是現在有君無歡幫她牽製拓跋興業就不一樣了,楚淩能夠放心的施展自己的近身格鬥的能力。

雲老頭見狀還想上去幫忙,卻被雲師叔叫住了。

“你就彆去添亂了。”雲師叔道,雲老頭不悅,“我怎麼叫添亂?你就不怕那小子被拓跋興業打死了?”

肖嫣兒道:“大師伯,你不是很厲害嘛?怎麼感覺還不如君師兄?你看君師兄和阿淩姐姐一聯手就變得好厲害啊。

“……”感情我這大半夜都白打了啊?你君師兄要是能拖著半夜早就累死了好吧?雲老頭摸了摸鼻子,訕訕道,“他們是夫妻,這能比麼?”肖嫣兒偏著頭打量他道:“你就是隻會添亂吧?”

“嫣兒。”雲師叔叫住了肖嫣兒,扭頭對雲老頭說,“要是長離真的快被打死了,你就趕緊搶了他跑路吧。我看拓跋興業不怎麼想殺阿淩。”

雲老頭摸摸鼻子思索了片刻,“還是你狡猾。”原來是想讓他多休息一會兒方便跑路啊?其實要是他們三個人聯手的話,也能弄死拓跋興業的吧?雲老頭有些躍躍欲試。雲行月捂著額頭,有些痛苦地道:“大伯,他們現在是打得厲害不假,但是你要是衝上去斷了拓跋興業的生路,你猜他死之前會不會拉上一個當墊背的?”拓跋興業要真的下定了決心拚死拉一個人當墊背,隻怕是誰也阻止不了。這會兒既然還有轉圜的餘地,自然就不能把事情做絕了。

雲老頭接二連三地被人打擊,默默地蹲在一邊觀戰去了。

晨曦下,楚淩手中的流月刀仿佛已經化作了一片銀光。在拓跋興業周圍時隱時現,每一次她出手必然是刺向拓跋興業防禦最薄弱的地方,隻是即便是有君無歡牽製拓跋興業這樣的高手的防禦也不是那麼容易突破地。楚淩也不在意,甚至不介意以傷換傷的打法。每一次君無歡總能在楚淩無法抵擋拓跋興業反擊的時候驟然下重手逼得拓跋興業不得不收手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饒是如此,楚淩身上的傷也比之前打了半夜還要多。但是戰果也是可觀的,拓跋興業身上也出現了好幾道傷痕。

拓跋興業的目的始終還是在君無歡身上,終於拓跋興業發出一聲長嘯。楚淩隻覺得腦海裡仿佛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了一下一般,身形也頓時一動。拓跋興業一刀掃開了他朝著君無歡一掌拍了過去,楚淩看在眼裡身體卻有些跟不上拓跋興業的速度,隻得將手中流月刀擲了出去。拓跋興業根本不理會背後襲來地刀,毫不留情發的朝著君無歡拍去。君無歡手中長劍劃下了一道銀河,身形飛快的向後疾退卸去拓跋興業這一掌之力。拓跋興業冷哼一聲又一掌接了上去。這一掌竟然後發先至,兩掌的內力撞擊在一處齊齊朝著君無歡砸了過去。

君無歡終於站定了腳步,手中長劍一挽直直的從上而下劈了下去,劍氣淩厲直逼對麵而去。饒是拓跋興業也是微微一怔,看向君無歡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和惋惜。

“君無歡?!”不遠處楚淩驚呼,身形化作一道紅影掠了過去卻已經晚了。楚淩一咬牙,閉上眼睛朝著拓跋興業撲去。一把短匕出現在她掌心,楚淩沒有再去看君無歡,手下刷刷刷幾刀,每一刀都朝著拓跋興業的要穴而去。拓跋興業前後打了幾個時辰,方才拍向君無歡這兩掌更是用上了十成十的內力,這會兒正是最氣弱的時候。

楚淩第一刀落空。

第二刀落空!

第三刀…血花濺出!

刀鋒刺入拓跋興業心口之後卻突然一滯,若是這一刀下去,即便是拓跋興業這樣的絕頂高手也必然是非死即傷。

曠野中突然一片寂靜。身後不遠處君無歡手中那柄跟了他十多年的長劍已經寸寸折斷,君無歡倒在地上鮮血源源不斷地溢出。旁邊的雲行月等人卻驚地仿佛忘了去查看他的情況,而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站立著的兩個人。

拓跋興業垂眸望著跟前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沾染上不少血腥和灰塵的女子,隻覺得那雙眼眼眸跟當年在上京大將軍府的時候一樣的明亮璀璨。

“怎麼不刺?”拓跋興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心口的短匕,問道。

楚淩咬牙,眼角有些泛紅唇色卻泛著白,“師父怎麼不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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