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什麼紅顏禍水，男人生了幅好看皮囊，不也是女人的“禍水”嚒。
常歲含笑伸手，回應了付文卓的握手禮。
然而，兩個人的手在分開時，常歲明顯感覺手心被刮了一下，似有意似無意。
如果他是有意，這是個暗示意味極明顯的動作。
以至於常歲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看向季晨曦。
季晨曦正附在男人耳朵說了些什麼，男人送上耳朵聽著的同時，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常歲，笑眯的桃花眼眼尾上挑。
在他看來，常歲真是一隻性感嫵媚的小妖精。
身材性感的女人不少，尤其在不乏美女的娛樂圈，然而，夠得上嫵媚的卻沒有幾個。
媚，是一種氣質，勾男人的魂，常歲恰好具備。
季晨曦附耳跟男人說完，跟常歲打了聲招呼，說要去打個電話。
季晨曦前腳剛走，付文卓緊接著就碰了碰常歲的高腳杯，“常總，我們兩個，喝一杯？”
加上先前那個刮手心的小動作，此刻，男人微揚的語調聽來，就有了點調情的意味。
他這樣，晨曦知道嗎？
手中的葡萄汁，常歲沒有急著喝，輕晃著酒杯，高貴冷豔地看著他，猶如高貴的公主睥睨低賤的奴隸，“付先生但凡遇到女性廣告商或者女投資人，都這樣嗎？”
付文卓仰頭喝酒的動作一頓，不過他很快品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低低笑過後，自以為魅力十足地朝她眨了下眼，壓著曖昧嗓音道：“隻為美人折腰。”
聽來既專情，又稱讚了常歲的美麗。
與此同時，他盯在常歲身上的眼神愈發肆意和露骨。
從她精致的眉眼，到性感紅唇，脖頸到鎖骨到胸前事業線。
從小，常歲就是備受矚目的女孩，對於外人關注的目光，她已經習以為常，然而那些目光，大多帶著對豪門千金的敬意，掌握著分寸，敢這麼赤裸裸將欲望表現出來的，還算少，畢竟接觸的階層，也都是見過世麵的精英，即便心中垂涎美色，也懂得偽裝自己。
男人這樣直白，讓她十分不舒服。
但畢竟是在這樣的場合，常歲總不能砸自己的場子，她稍稍上前一步，靠近他耳邊，用恰好他能夠聽到的聲音告訴他，“我想，你需要一個人提醒你，你能夠獲得這次合作的機會，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晨曦是我最好的朋友。”
季晨曦利用季家的人脈給付文卓找資源，但是念及男人的自尊心和驕傲，她一直沒說，付文卓以為都是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
現在聽常歲說，才知道兩人是好友關係。
他稍稍震驚了一下，季晨曦是怎麼跟這樣的豪門千金當上朋友的？隻隱隱約約知道她有個好閨蜜叫歲歲，兩人經常互通微信電話。
“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彆把晨曦給你爭取來的機會折騰沒了。”常歲拋下一句狠話，踩著高跟鞋轉身優雅離去。
身為常家大小姐，她從小就不需要迎合，所以習慣了什麼心情都擺在臉上，高興才笑，不高興就甩臉色，誰也不討好。
季晨曦回來，擦肩而過時發現她臉色不悅，上前問付文卓，“怎麼了？你們聊得不開心嗎？”
“沒有啊，挺開心的。”付文卓抿了口紅酒，無事發生地說。
服務生從身旁經過，付文卓將喝空的酒杯放在托盤上，撥開季晨曦挽上來的手，“我去下洗手間。”
大概越是高不可攀的女人，越是刺激男人的征服欲。
付文卓走開，朝常歲適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從衣香鬢影間穿過，繞過一道轉角，付文卓看到一片露台。
常歲俯身靠在歐式欄杆上，禮服後方的深v設計，露出一張性感勾人的美背，還有漂亮的蝴蝶骨。
她不想衝動行事，關於要不要將付文卓的真麵目告訴季晨曦，用怎樣的方式告訴她，她需要冷靜地想想。
付文卓的眼神粘在那張絕美的背上，摳都摳不下來，唇角斜斜地往右一勾，勾出幾分邪魅，抬腿欲要往前，一道側影擋住了他的去路。
男人身材修長，高度跟他相差無幾，渾身清心寡欲的氣質，自帶一股冷意。
付文卓還是認得他的，在財經新聞上看到過，常氏現如今的實際掌權任，麗楓水岸的總經理，林今朝。
林今朝手持高腳杯，徐徐轉過身麵向他，雙眸冷淡地看著付文卓，用最平穩的聲調，拋出最冷漠的警告——“她不是你可以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