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嗨(1 / 2)

“元帥?”

連勁風等了一會, 見方誌珩想什麼想出了神一直在發呆,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嗯?哦,想入神了。”方誌珩輕咳了一聲, 笑了下緩和表情,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連勁風皺著眉打量了方誌珩兩眼,思忖了會, 試探地說:“我是說裴行遇這次出征本就是他的責任, 周槐茂提出交換紫微垣騰地方的事兒您可千萬不能答應啊。如果放他出去, 萬一他真的有心反叛……”

方誌珩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再抬起頭來時表情有些凝重,“那依你說該怎麼辦,除掉裴行遇?靳燃也在艦上,靳紹原就剩這麼一個兒子了你覺得他能善罷甘休?”

連勁風道:“你放心吧,靳燃跟咱們是同一陣營的,就算他不服咱們支配, 出征死傷是無法避免的,能是彆人為什麼不能是靳燃?”

方誌珩沉吟了下, 如今星際聯邦幾個軍團各自為營,其中尤以靳紹原、左伏、周槐茂為盛, 連勁風雖然溜須拍馬但能力有限,是個好控製的人。

靳紹原性子暴烈,真乾出什麼沒人能阻止,周槐茂老了但手底下有個裴行遇虎視眈眈不得不防,左伏看似事不關己, 但連勁風已經朝他靠攏,手底下也拉攏了不少其他軍團。

好在這幾個作戰部長相互製衡,倒也沒出什麼大事,靳紹原和左伏還年輕,但周槐茂老了隨時會退下來,到時無論提拔誰上來都是個地震。

方誌珩在心裡輕歎了口氣,沒法決策啊。

連勁風又道:“裴行遇的性子您知道的,這些年也就是您和周槐茂一直在各方麵打壓著才沒搞出事來,可元帥您要知道物極必反啊,萬一他哪天心情一不好,帶人將星際聯邦都轟了怎麼辦?”

方誌珩下意識跟著連勁風的話想了想,裴行遇那個性子,唉。

連勁風又道:“這些年裴行遇可不是真的全無動作啊,他不穿咱們霍爾的軍裝這是蔑視星際聯邦的尊嚴,不要咱們的軍需自己研發,不用咱們的防禦網和反導係統這就是存心反叛,這要是讓他真的將紫微垣換了地方,那豈不是真的叫他自立為王?”

方誌珩聞言立刻冷笑了聲,“如果不是你當年出的主意,我至於連紫微垣指揮官的權限都給他,後來聽了周槐茂的提議,在裴行遇身上裝了監視芯片,後來還不是讓靳燃給砸了。”

連勁風低頭不語,暗道:誰能想得到裴行遇命這麼大,麵對那麼多窮凶極惡的星際海盜居然還能活著回來。

方誌珩越說越氣,“我聽說靳燃還是你送上紫微垣的,怎麼著嫌一個裴行遇能戳的窟窿太小了再給他送把刀上去?”

連勁風道:“靳燃是個有用的棋子,就算不能為我所用,也一定不會是裴行遇的利刃,您儘管放心。”

方誌珩單手撐著頭,煩躁的擺了擺,“行了,你覺得我能放心?”

連勁風停頓了一會,不緊不慢地煽風點火,“‘天紀’號炸的不明不白,有人在爆炸前放出乾擾器甚至切斷了AI備用數據通訊器,元帥,您一定要振作,不能叫靳嫻和鉑西將軍白死啊。”

方誌珩仰起頭,雙眼潮濕的眨了下。

諾拉·鉑西和靳嫻是他最驕傲的學生,他又何嘗不想替她們找回公道!

連勁風繼續拱火,“裴行遇上次指使靳燃炸掉咱們的空間站,當炸一個空間站能有什麼作用呢?但是如果空間站不在那兒就能做很多事,我聽說裴行遇是先走一會又坐著空投倉回來的,元帥您可彆糊塗,空投倉沒有任何反擊也沒有防禦能力,星際海盜就算是閉著眼打也不該叫他活下來啊。”

方誌珩明白連勁風的意思,“你是說裴行遇其實早和星際海盜有勾結?”

連勁風忙道:“那倒也不能這麼武斷,我隻是猜測,雖然裴將軍名聲不大好但總不能隨便教他承受不白之冤,不過當時梅浦趕過去的時候,聽見了靳燃跟對方閒聊,好像很熟稔的樣子,戰爭結束之後靳燃還把對方的一個中型機甲開回了紫微垣,至於開回去乾什麼就不知道了。”

“消息屬實?”

連勁風點頭,“屬實。”

方誌珩皺眉想了想,調出副官的通訊,沉聲說:“去,把靳紹原給我叫來。”

連勁風在心裡鬆了口氣,嘴角微微勾起一點又克製地壓下去,撞出一副冷漠凝重的樣子,卻想著這回絕對要永絕後患!

**

“司令,他們好像沒有靠近的意思,好像……突然調轉方向準備離開的跡象?”安元愷為人還算謹慎,小心地收集了對麵機甲的信號數值反饋給裴行遇。

裴行遇看著數值,又抬頭看了眼航線,這裡距離黃泉要塞不遠,星際聯邦發來的越獄者最後出現的坐標大概在這裡。

“激光束示警,無關的人讓他們先過躍遷點,如果是星際海盜不管是不是這次的越獄犯,直接剿殺。”

靳燃側頭看裴行遇,他在戰場上的時候是絕對入神的,即便自己在一旁鬨也完全不會影響他什麼,不過這個人情緒太內斂了,動怒也是微微皺一下眉頭,不知道將來在床上是什麼樣子,也這麼無趣麼。

靳燃忍不住想了下,裴行遇這個脾氣估計在床上也不肯出聲,真就讓自己逼出聲了也隻能是輕輕地難耐,說不定根本逼不出聲,隻會紅著眼睛承受,又沉又黑的雙眼濕漉漉的,眼角會紅透。

他肯定不會抱自己,雙手無處可放隻好抓著床單,若是跪趴著為了讓自己不被逼出聲音說不定會死死咬住枕頭。

若是那雙腿纏住腰,又或是那雙手攥住什麼,那張隻會不許他這個命令他那個的冷言冷語的嘴含住什麼,從未讓人碰觸說不定自己都沒有碰過的地方被碰了。

靳燃光是想了想就覺得自己有點興奮,放任自己在腦海裡翻來覆去把裴行遇折騰了一遍,不由得攥緊了手指,克製住了去抓他的衝動。

這麼冷的一個裴將軍,不知道真正融化了是什麼模樣。

“認真點。”裴行遇頭也沒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