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內強吻【二更】(1 / 2)

孟如錢接到命令,隨即擱下手裡的活兒先給步虞撥了通訊過去讓他待命,萬一裴行遇還活著活著受了傷有人能處理,又緊急召回洛新陽和尹成等人,再從留守紫微垣的人裡挑了幾個。

宋思深年紀小,但自從上了紫微垣表現一直不錯,孟如錢想了想又點了幾個人,最後跟林開歲交代,“我和裴司令不在,紫微垣的安危就交給你了。”

林開歲衝他行了軍禮,“艦長您放心!”

孟如錢拍拍他的肩膀,“好,我走了。”

林開歲目送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勾勾嘴角輕笑了聲,再見啊孟艦長。

孟如錢上過不少次戰場,在紫微垣也是個軍師一樣的地位,這次出動了兩支中型機甲,防禦力不錯也不會太過興師動眾。

星際海盜還不知道裴行遇出事,萬一讓他們察覺到事情反而難辦。

“小宋,坐標我發給你了,這是司令和靳燃失蹤之前通訊器最後有信號的地方。”孟如錢還在嘗試鏈接他們的通訊器,一次又一次地失敗。

宋思深點頭:“好。”

機甲在星際航道上飛速前行,孟如錢在心裡禱告:彆出事啊,千萬彆出事。

他這邊禱告還沒結束,即將穿過躍遷的時候機甲突然響起被彈道鎖定的警報,宋思深反手打了一枚激光炮攔截導彈,敏銳一撤。

“什麼人?”

一道聲音通過內部通訊器裡傳來,“孟艦長,跑這麼快乾什麼?這麼急著去找裴行遇啊。”

孟如錢一聽是林開歲的聲音,“怎麼是你?你想乾什麼?”

林開歲嗤笑,“還不明顯嗎?我奉命來殺你啊,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還能把裴行遇找回來吧,醒醒吧他早沒命了。”

孟如錢立刻就知道林開歲想奪權,冷聲道:“你敢造反!”

“造反?上梁不正下梁歪,咱們司令不也是造反上來的嗎?當年害了‘天紀’號那麼多人,跟他比我是小巫見大巫。”

孟如錢氣的手都在抖,“你簡直狼心狗肺!司令怎麼對你的,一步步提拔你到今天的地位,對你寄予厚望,現在他生死未卜你就急著奪權!”

林開歲冷笑了聲,“孟艦長,你真的以為司令對你我是真心的嗎?他對我寄予厚望?他對我寄予厚望就不會一次次偏袒靳燃!還有你,你真的以為他對你推心置腹,拿你當自己人嗎?你他媽就是個傻逼被人玩在手心裡還當自己是裴行遇的自己人。”

孟如錢怒斥,“林開歲!”

“彆急著惱羞成怒,你知道裴行遇是個Omega嗎?哈哈堂堂一個紫微垣最高執行長官是個Omega,不僅如此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跟靳燃結過婚了,什麼狗屁能力,就是因為靳燃是他男人!他就護短。”

孟如錢如遭雷擊,向後踉蹌了兩步才站穩,臉色瞬間一白。

宋思深側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頭來默默看著星際航道,注意林開歲方的機甲方向。

林開歲越說越上頭,滿腔憤懣怨恨全部爆發出來,不管不顧地說:“你不知道吧,你覺得自己對他毫無保留,但他呢,他把這一切都告訴步虞卻沒有告訴你,你隻是一個棋子罷了!”

孟如錢咬緊牙關,“胡言亂語!這種事也是能亂說的?Omega是不可能進入軍隊的。”

“胡言亂語?我有錄音你想聽嗎?就上次出征時裴行遇帶了靳燃帶了步虞卻沒帶你。”林開歲說著,渾身的尖銳怨懟都冒了出來,越說越興奮。

“人人敬畏的將軍竟然是個Omega,不知道背地裡是不是早就讓靳燃操過了,不過靳燃今年才來,他之前在我們全是Alpha的紫微垣裡,發/情/期來了是不是要求人操,他找過你嗎?哈哈哈沒想到啊看著禁欲又冷傲的司令竟然是個會發/情的Omega。”

“給我住口!”孟如錢嘶吼怒斥,“宋思深,彆讓他在這裡造謠生事,誣蔑司令!”

宋思深頷首,將早就掉轉的彈道鎖定了林開歲的方向,轟的一聲打出一枚相位炮,絲毫沒有遲疑。

林開歲早有防備,邊躲邊道:“當彆人的狗還當的這麼開心,孟艦長不如你來當我的狗吧,好比你一個Alpha去當Omega的狗,丟不丟人你。”

孟如錢劇烈喘氣,氣的臉紅脖子粗恨不得把林開歲抓過來撕爛了,“裴司令有秘密不願意告訴這話不假,我是怨過他不信任我,但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林開歲嗤笑一聲,“怎麼著?這麼忠心,難道你也操過他了。”

孟如錢怒極反笑,“你嘴這麼臟,你不是Omega生出來的?Omega怎麼了?一個性彆就低你一等?你這種廢物再過一萬年都比不過裴司令一根手指頭,彆給我用你齷齪的心思去揣測彆人,長官一出事就想著叛變的白眼兒狼,憑你也配?我告訴你林開歲,就你這樣垃圾就算做了司令也不會有人瞧得起你,彆叫我惡心。”

林開歲惱羞成怒,“你說什麼?!”

“沒聽清是吧。”孟如錢本就是個話嘮,正因為擔心裴行遇壓著氣沒地方撒,現在內憂外患的,自家還後院著火了,更是火冒三丈。

“我說你是個廢物,司令讓靳燃接手指揮權怎麼了?靳燃就是有本事,你怕擔責任不敢接,又嫉妒他得到司令賞識,怎麼著好的全讓你一人占著了,你是上帝遺留在外的苦命私生子,等著你回去繼承家業嗎?少給我看點,沒事晃晃腦袋用漿糊補一補漏風的腦袋,就你這種下作的東西也想奪權,給爺滾。”

孟如錢一口氣罵完,“舒服多了。”

宋思深目瞪口呆地看著神清氣爽的孟艦長,默默在心裡想,平時溫柔和氣的孟艦長居然這麼能罵人。

“可是孟艦長,我們在打架。”宋思深提醒。

孟如錢一甩頭,“打架怎麼了,我就不信我還打不過這麼一個廢物了,聽我指揮。”

宋思深縮了縮脖子。

孟如錢一拍他肩膀,“少年,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咱們既然上了紫微垣就不能拍死,知道嗎!”

宋思深沉默了下,點頭:“知道。”

“好樣兒的!死就死了,十八年後咱還回紫微垣來。”

孟如錢說完這些話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其實他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想裴行遇是不是不信任他,很多事他告訴步虞靳燃卻沒告訴他,是否將他排除在外,時常覺得不甘心。

但這件事突然被單拎出來說,他突然想通了,相比較其他人而言,自己已經擁有了裴行遇很多信任,他身上背負了那麼多事,不肯說隻是因為不想連累彆人。

裴行遇的性子就是那樣,寧願自己遍體鱗傷也要護著彆人不被風吹雨打,除非沒有辦法否則他不會讓彆人跟他一起陷入危險。

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Omega的事情是會被送去軍事審判的,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人危險。

他之所以那麼縱容靳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因為靳燃是他結過婚的先生,而是靳燃是讓暴露Omega身份的□□,不能有差錯。

他保守秘密的同時也承擔了很多彆人無法分擔的秘密。

林開歲不再跟他廢話,“執迷不悟,那我就送你去見裴行遇!全火力攻擊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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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遇早上起來有些不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總覺得打不起精神,四肢酸軟提不起勁兒,也沒什麼胃口吃東西,隻喝了半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