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夫(1 / 2)

靳紹原回來的晚,到家的時候看到車在院子裡, 推門進來先問了聲, “那個兔崽子呢?”

陳姨接過他的軍裝外套掛起來,小聲說:“你啊彆總那麼嚴苛, 父子倆何必搞得這麼水火不容,好好相處不好嗎?”

“你彆慣著他, 兔崽子就是欠教訓,一天到晚胡作非為,遲早闖禍。”靳紹原冷哼兩聲,“他要是有靳嫻一半兒爭氣我都能瞑目。”

“你夠了啊,待會吃飯的時候收著點脾氣, 裴先生還在這兒呢,有話怎麼不能好好說, 還嫌把兒子推得不夠遠啊?”陳姨瞪他一眼,用眼神威脅他要是再這個脾氣就彆回家吃飯了。

“你怎麼話這麼多,好好做你的飯收拾你的家務, 少管閒事。”

陳姨在他身後氣的直罵, “罵靳燃是兔崽子, 你比他還渾, 我要不管你家的閒事你早餓死了。”

靳燃正陪裴行遇下棋, 靳紹原挑了下眉梢,這兔崽子還會下棋?

“如果那些情報屬實,‘星官計劃’真的是周槐茂提出來的,那當年的案子……”裴行遇說著一停, 發現靳燃衝自己身後看,便一回頭。

“靳部長。”裴行遇起身。

“嗯。”

靳紹原態度冷漠的很,站在一邊聲音冷硬的開口:“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下棋,你從紫微垣帶來的那些人趕緊叫他們回去守著作戰單位,跟你一起下來胡作非為,現在有人趁機攻打不是翻個底兒朝天?”

裴行遇道:“我已經叫他們回去了。”

靳紹原“嗯”了聲,又說:“彆在這兒得意,隻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贏了一場仗,要不是裴行遇趕回去你早不知道死哪兒了,把指揮官權限還回去。”

這次裴行遇沒說話,靳紹原這話明著是訓靳燃,背地裡其實在責怪他。

“你幾歲?毛都沒長齊就去跟元帥立賭約,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就敢跟他談條件。裴行遇是不是個Omega你心裡沒數?還什麼你跟他都任憑處置,放大話很酷是吧。”

陳姨眼看父子倆又要吵起來,忙不迭跑過來說:“吃飯了。”

靳燃和靳紹原一起衝她吼,“不吃。”

陳姨淡定“哦”了一聲,微笑了下,然後比他們更凶,“一對犟驢脾氣,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我要不是看你們倆沒人照顧早餓死了我在你家受這閒氣?我看你們現在也不需要我了,行,那我給你們騰地兒吵。”

她說著,邊走邊解圍裙出去了。

裴行遇有些尷尬地說:“靳部長,交權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但當時的紫微垣我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等這件事了了我即刻收回軍權,請您放心。”

靳燃煩躁地拽住裴行遇的手腕,“不是你的鍋瞎道什麼歉,吃飯。”

裴行遇被他拽著往餐廳去,陳姨解完圍裙往架子上一搭,利落盛飯盛湯,然後衝著客廳揚聲喊,“吃飯了。”

靳紹原麵色冷硬的走回來,端坐再主位上重重咳了一聲,陳姨翻了個白眼給他遞上一碗飯,“你就可勁兒裝吧,麵子彆崩裂了。”

裴行遇呆了一呆,接碗的動作都抖了下,用眼神問靳燃怎麼回事。

靳燃給他夾了點菜,靠近他耳邊小聲說,“晚上跟你說。”

裴行遇點點頭沒再多問,時不時用碗靳燃夾過來的菜,看靳紹原雖然一身草寇莽夫氣質,但吃飯倒是很安靜,也不好開口,直到他實在吃不了那麼多東西才開口。

“靳燃,少一點我吃不下了。”

靳燃側頭看他,剛想說什麼忽然停住了,沉默半秒輕輕靠過來壓低聲音說:“這就吃不下了?晚上還有更多東西給你呢,這個不吃可以,那個不許喊吃不下。”

裴行遇一時沒聽懂,靳家沒有吃夜宵的習慣啊。

靳紹原重重咳了一聲,裴行遇醍醐灌頂般一下子明白過來,耳根一下子紅了,悄悄瞪了靳燃一眼,“再胡言亂語晚上你就彆吃了,餓著吧。”

靳燃立馬投降,“老婆我錯了。”

陳姨看著兩人咬耳朵悄悄話,忍不住笑沒了眼睛,衝靳紹原小聲說:“靳部長,咱們家少爺的脾氣已經很好了,擱以往早摔門走了,你知點趣兒。”

靳紹原冷哼一聲,“我是爹他是爹。”

“少拿喬,心裡不知道多驕傲呢,下午還給我發通訊讓我多做點靳燃愛吃的,死要麵子活受罪。”

靳紹原聽不下去了,把碗一擱朝靳燃道:“一會到我書房來一趟。”

靳燃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讓裴行遇先上樓歇一會,自己很快就回來。

裴行遇拽住他的手交代,“這次如果不是靳部長從中周旋我也不能及時趕回紫微垣救你,到底是父子彆總是劍拔弩張的,好好跟他說話。”

靳燃冷哼道:“老頑固聽得懂人話嗎,我跟他講個狗屁道理。”

裴行遇無奈搖了下頭,趁著陳姨收拾東西出去了,抬手在靳燃的額頭點了點,“聽話。”

靳燃沉默了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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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門口乾什麼,我還能再揍你一頓?”

靳燃褪去了曾經的吊兒郎當,一身紫微垣黑色軍裝看起來沉穩不少,不過眉間戾氣也沒以往那麼鋒利。

“裴行遇是不是Omega你心知肚明,跟元帥立的這個賭約是權宜之計,把他帶出來這是義不容辭也是你跟他結婚一場的責任,但是現在你對他已經仁至義儘了,就不要繼續牽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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