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老公【二合一】(1 / 2)

摘除腺體之後的一周時間比較要緊,靳燃三天兩頭把丘昭找回家裡來,等傷口愈合拆線了才算放下心。

好拖歹拖又等了一周,不得不走了。

“一切小心。”裴行遇伸手拍拍靳燃的肩膀,“我狀況好一點就回去,有事跟孟如錢和步虞商量著來,彆自己做決定。”

“知道。”靳燃攬著裴行遇的腰,把頭埋在他頸窩裡歎氣,“我不想走了,又不知道多久才能見你,不然現在去把聯邦總部炸了吧。”

“彆撒嬌。”

“老婆你親我一下唄。”

靳紹原在旁邊重重咳了一聲,“注意影響!”

靳燃半個眼神都沒分給自己親爹,捏著裴行遇的手腕骨撒嬌,“就一下,我一個人在艦上獨守空房,我難受,完了我現在沒有信息素的安撫了我要是易感期來了怎麼辦,我喘不開氣了。”

靳紹原實在看不下去了,“我造了什麼孽有你這麼個東西。”

裴行遇有些難為情,勾著靳燃的手腕低聲說:“乖一點啊,我好了就回去找你,再等等我。”

“那你喊我句老公,我就勉強答應你。”

靳紹原這下連聽都聽不下去了,一甩袖子,“我去車裡等。”

裴行遇耳根有點紅,瞪了他一眼卻到底沒說出埋怨的話,而是由著他攬自己的腰胡攪蠻纏,時不時應他一聲。

“老婆我親你一下不過分吧。”

裴行遇微皺了下眉頭,這裡是中轉站到處都是人,不由得回頭看了眼,靳燃知道他不好意思,隨即笑了下,“開玩笑的,我才不想讓他們看見你為我臉紅的樣子。”

話音一落,他一下子僵住。

裴行遇扣住他的右手,微微抬頭親了上來,瞬間聽見一片嘩然,還有夾在在竊竊私語裡的一聲轉瞬即逝的“老公”。

靳燃差點跪地上,“你喊我什麼。”

裴行遇後退一步,耳根通紅地輕咳了一聲,“你該走了。”

靳燃抓著他的手執意問,“不行,再喊一句。”

“彆得寸進尺。”

“就一句。”

裴行遇被他纏的沒法,“你回去好好帶他們,做的好了再獎勵你一句。”

靳燃被他剛剛那個輕若羽毛的“老公”撩的心癢,掐著裴行遇的手腕,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也就是現在不能怎麼著你,要是在艦上或者在家裡,你非死我手裡。”

裴行遇知道他說的死是什麼意思,也逐漸習慣了他的黃腔,不由得反諷了他一句,“你有那個本事讓我死你手裡?”

靳燃舔舔犬牙,“回去就研究模擬艙,到時候你可彆哭著求我饒了你。”

“不會有那一天。”

來往的人逐漸散了,還有些看熱鬨的盯著裴行遇和靳燃,少見模樣這麼好的兩個人,尤其一個還穿著軍裝,不由得駐足。

靳燃掐著他的腰說:“哥,我發現一個事兒。”

“你又發現什麼了?”

靳燃貼近裴行遇耳朵說了長長一段話,然後路人便發現那個麵色清冷的大美人耳朵越來越紅,穿軍裝的男人擱在他腰上的手往自己一帶,又說了什麼。

裴行遇被他的話說的手指都麻了,“你敢!”

“我什麼不敢?”

裴行遇衝他腹部抵了一下,“快滾。”說完轉身便走,直到出了中轉站大門才回過頭,和靳燃四目相對。

靳燃衝他笑了下,然後腳跟一碰筆直行了個軍禮。

裴行遇眼眶微濕含笑,衝他回了個軍禮,看著他肩背挺拔地走上了艦,小瘋狗長大了,終於能扛起一個艦隊的責任。

不過。

裴行遇攥緊手,在床上還是個混賬東西,連把他綁起來說那些什麼稀奇古怪他聽都沒聽過的道具,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什麼時候被他施虐的時候有很大反應了,淨胡扯!

裴行遇回想了一下,徹底標記的那天晚上靳燃確實粗暴很多,除了指痕之外他臀/上還有一些掌痕,不止腺體,就連胸口也都被他弄得全都破皮全是血絲,腫的不成樣子。

靳燃像是個剛飲了血的瘋子,恨不得把他都撕碎了吃下去,當時他……他反應確實很大,整個人幾乎痙攣,瀕死般的極致快意和痛苦夾雜在一起,他連自己是誰都忘了,什麼尊嚴什麼負擔全都拋諸腦後。

混賬東西。

裴行遇低低舒了口氣,側頭看了眼窗外,機甲正好當空升起,飛快消失在天際看不見了,他眷戀的看了兩眼,這才分開,他就已經想靳燃了。

他眷戀靳燃的混賬,也眷戀他的溫柔撒嬌胡鬨,還有那份獨一無二的極致快慰。

靳紹原側頭看了眼後視鏡,“靳燃混賬慣了,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隻要認準了一件事就不會後悔,死心眼兒。”

裴行遇知道他的意思,“我不會讓他後悔。”

靳紹原也沒多說,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兒,不像靳燃那個兔崽子驢頭不對馬嘴,三句話不說就想揍他一頓。

“你妹妹有時間了把她接家裡來,總在外麵也不合適,家裡陳姨能照顧。”

裴行遇說:“煙煙現在住的地方很好,不用麻煩陳姨。”

“兔崽子,你也不放心我?”

裴行遇叫他罵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靳紹原就是這脾氣,把自己當靳燃罵了,他對父母的印象已經模糊了,這麼被罵一句突然覺得有點鼻酸。

“不是,您的人品我自然信得過,隻是煙煙的病情會影響彆人。”

靳紹原也不強求,“隨你。”

裴行遇不再言語,過了會靳紹原又說:“其實這兩年我也看開了,靳燃不是個會爭權奪利的人,我要求再多也沒用,靳嫻活著也跟他一樣。”

裴行遇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靳部長,靳燃手上那枚藍寶石戒指您知道來源嗎?”

靳紹原奇怪,“他的戒指你問他不就行了,問我我哪兒知道。”

裴行遇微微皺眉,將在星際鬼市遇到那個大夫的事情告訴了靳紹原,問他知不知道靳嫻有個男朋友。

靳紹原一聽就破口大罵,“放屁,我女兒能喜歡那個神經病?”

裴行遇一怔,“您認識那位先生?”

“先什麼生,那個人就是黃泉要塞的神經病,靳嫻是星際聯邦的軍人能喜歡他?你聽他放屁。”靳紹原罵完了才緩過氣兒,說:“那個神經病是我當年出征的時候認識的一個星際海盜,我覺得他不錯就帶回來了,狼就是狼,養不熟。”

“他背叛您了?”裴行遇想了想,傳言說黃泉長得醜陋無比,但他們見到的那個男人美的不似常人,懶洋洋的樣子也不像是窮凶極惡的星際海盜。

當時靳燃說聽靳紹原提起黃泉叛逃是跟著“星官計劃”一起提及的,但他要是跟二十年前的計劃有關係,少說有四五十歲,可那個男人模樣看上去也就和自己差不多。

“傳言說他叛逃其實是執行某項任務。”

靳紹原嗤之以鼻,“執行個屁的任務,他就是官兒當久了想當賊。”

裴行遇沒有他反應這麼大,蹙眉又問:“那他既然是從星際聯邦走的,為什麼連星際聯邦都打,絲毫不顧情麵?”

“那個老妖怪,十幾年了一點變化沒有也不知道是不是防腐劑吃多了,他能配得上我女兒?”靳紹原罵消氣了,這才說正經的,“不過我當年也懷疑過他跟‘星官計劃’有關係,他是唯一反對的那個人。”

裴行遇想了想,黃泉會出現星際鬼市明顯像是幫他們的,但目的又不是那麼明確,仿佛一個兩邊利用的人。

他想做什麼。

裴行遇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枚棋子,被無數人操控著,每個人都在局中,無法脫身。

**

靳紹原不喜懸浮車,去哪兒都自己開車,靳燃支使他把裴行遇安全帶回家,他連軍團都沒去,給這祖宗接心肝寶貝。

裴行遇下了車,迎頭看到鄭垌站在家門口。

靳紹原停穩車,奇怪道:“他來乾什麼?”

鄭垌沒穿軍裝,一件灰色對襟長衫看起來像是個文縐縐的舊時代學者,衝兩人微微頷首笑了下,“靳部長。”

鄭垌和周槐茂是一起從軍校畢業進入十七軍團的,一路升上來一直都是他的搭檔,和周槐茂的嚴苛不苟言笑不同,鄭垌一直都溫柔隨和,從來沒發過脾氣。

他和連勁風左伏一黨更是截然不同,在波雲詭譎的星際聯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你這會來乾什麼,打探消息?”

鄭垌沒因為這句話動怒,輕輕笑了下問道,“怎麼,靳部長不打算請我進去嗎?也好,我本來就是看看你們怎麼樣,既然沒事我就走了,省得你們不安。”

“誰不安了,就是方誌珩來了都沒那本事讓我不安。”靳紹原把鑰匙往桌上一扔,二郎腿一蹺,“有話說有屁放。”

陳姨看見有客人來,泡了杯茶遞上來,鄭垌也沒拘謹,端起來喝了口,隨意誇了聲“好茶”。

“行了,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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