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該先穿那條襯裙?”西利亞小聲問。
道文拎起一雙絲襪:“先穿襪子。”
他單膝跪地,捏著西利亞腳踝,讓它搭在自己tui上。
隨即,道文把絲襪弄成方便穿的樣子,套在西利亞腳上。
西利亞的腳比他小兩個鞋碼,溫暖乾燥,五根潔淨漂亮的腳趾裹在白絲下,能隱約窺見一抹皮膚的顏se。
道文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下跪姿,像個謙卑周到的男仆。他用左手握住那伶仃的腳踝,右手箍著襪沿,循著西利亞瘦長的小tui,緩緩將襪沿向上捋,一直捋到膝蓋向上五公分處。
隨即,他撚起兩條銀亮的絲綢係帶,用它們綁住襪沿,避免滑脫。
西利亞蜷曲著上身,手肘拄著大tui,雙手托腮,老實地任道文擺布。他臉盤很小,被手擋得幾乎不剩什麼,可透過指縫仍能窺見一些緋紅。
過了大約兩個世紀,道文終於穿完了那雙襪子。
套上襯裙的一刹那,西利亞簡直得救了,他長長舒出一口氣,可緊接著,道文不知從哪變出來的束yao又把這口氣憋了回去。
那是一件單是瞥一眼就能令純情少年臉紅心跳的束yao,它有一條鹿角撐骨,其上由工匠鐫刻著兩行愛意熾烈的花體情詩——
“你的手,你的吻,你迷人的眼波,溫暖、瑩白的身體,靈魂……”
“疼我、全給我,否則我就死,或做你可憐的奴隸而活著。”*
而束yao布料則是以黑為底色,繡紋亮紅色的絲質花樣,邊緣縫綴蕾絲,美豔放.浪,它的目的隻有一個……
“道文,這件會不會太……”西利亞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它,他想不通自己方才怎麼沒看見它,如果他看見了,他不會這麼輕易地答應道文。他簡直不敢再看,偏頭望著彆處,臉蛋紅得快爆炸了:“……它太奇怪了。”
“哪裡奇怪?”道文反問,仿佛知道他說不出口。趁西利亞羞得渾身僵直的當口,道文的手靈敏地繞了一圈,把束yao給他戴上了。
“或許、或許換一件純色的!樣式簡單一些的……”西利亞手忙腳亂、結結巴巴地抗議,可道文扯住綁帶,猛地收緊了。
“唔……”西利亞頓時隻剩下哼唧的力氣了。
他失去平衡,踉蹌著、本能地去抓床柱,可道文穩穩撈住他,一把勾進懷裡,茄腳在耳畔燃起灼人的熱浪,而道文的吐息也是熱的。
小心,西利亞哥哥,他說。
西利亞的耳廓燒得更紅,他已經分不清這令他窒息的狂亂心跳究竟來自何處,是身上禁錮的束yao還是道文的吐息與懷抱。他哆嗦著,頭顱中激烈衝刷的血流快把他弄暈了。
他缺氧、心悸,難以思考,他害羞得想哭,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就連那些變態的貴族畫家都沒讓他穿過這麼下.流的束yao,他知道道文絕不會有歹意,道文隻是不懂,於是就亂挑了一件,可委屈的淚水仍然蓄滿了眼眶。
“你心跳很快。”道文鬆開他,眸光陰森,“因為綁帶拉得太緊了嗎?”
“嗯,拉得太緊了,肋骨勒得有點疼,我喘不上來氣了,這樣我支撐不了多久……嗯,現在大概可以了……可以了,或許能堅持一小時,我猜,這太難活動了……”西利亞強忍淚意,他知道哭隻會更呼吸更不順暢,於是他拚命壓下情緒,溫順、認真地給道文反饋,他隻希望他能儘快幫道文找到靈感,好結束這一切。
又折騰了好一會兒,西利亞才穿好了整套衣裙,這是一條克裡諾林裙,圓錐形裙箍將裙子撐得膨大,裙圍足足有六、七米,更襯托得腰肢纖細,細得驚人,而那原本較女性略寬的肩膀也在大裙擺的比照下顯得細窄了。上衣的胸口壓得頗低,清俊肩角與鎖骨一覽無餘,而束yao亦起到了聚集之功效,西利亞單薄的胸部肌肉……掩映在蓬鬆雪白的蕾絲後,若隱若現。
翠綠底色金絲提花的塔夫綢,與西利亞的瞳色極般配。
道文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盯著他拚命將胸口布料往上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