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以克萊蒙特卿的聰慧很快就能反應過來自己是在激他，事後必定會惱羞成怒，不過小家夥氣焰囂張且格外好拿捏的性格，真是叛逆得相當可愛了。
“我明白。”中原中也虛假附和：“但你也知道我深深地迷戀我的首領，為此還不惜找了小白臉，我那麼愛他——”
中原中也頓了頓，就算是當著小白臉說謊也有點犯惡心，有些演不下去了。但在他話音落下以後，發現自己公寓裡的溫度逐漸下降。
還在他懷裡賴著的月從他懷裡鑽了出來，銀紫色的眼睛冰冷，就連怪笑著配背景隱約的西索都安靜了下來，和電話那頭沉默的小炸毛莫名的默契。
更詭異的是——
月/克萊蒙特卿/西索：“如果他死了呢？”
“？？？？？？”
中原中也：他好像無意中憑借一己之力替首領樹立了諸多敵人？
*****
等到中原中也三言兩語打發掉了他們，時間一晃就十點多了，中原中也揉了揉額頭將月安排在另一邊房間裡，自己洗了澡便上床。
克萊蒙特卿，
第一次見到他時正穿著工作服，線條單薄的肩頭清瘦高挑，依稀可以從他倔強挺直的背脊中看出倔強和不屈。那雙碧藍的眼睛傲氣且叛逆，眼睛卻亮的出奇，在昏暗的燈光下澄澈明亮，是還未被汙濁過的顏色。
中原中也睜開眼，在黑暗中望著黑乎乎的天花板，像極了剛認識克萊蒙特卿時迷茫得找不回自己15歲的，意氣風發的自己。
夜鬥。
看上去對什麼都不在意，吊兒郎當的。隻有那雙瑩瑩的光將瞳孔點綴出漂亮的藍色的貓瞳中瞧見出幾分冷漠和玩世不恭的揶揄，看似頑劣卻意外的透出看透了人心的通透冷漠。
像是外表無辜，實則肉嘟嘟的手爪子上指甲磨得尤其尖銳的野貓。
因為同樣的神性和對世事的通透而時不時的接觸。
現在——
中原中也摸了摸自己的心臟，他好像因為身邊的人變得逐漸能夠看到過去的自己了，中也在黑暗裡閉上眼睛。
西索。
為戰鬥而生的變態，為了避免麻煩而收複他，但是好像除了惡魔低語和想方設法的想殺了他身邊的人。
好像除了聒噪也沒什麼用了。
以及月——
中原中也整理著幾個人的訊息，淺淺合上的眼簾徒然睜開，冰冷的眸光在黑暗裡亮得驚心，冷冰冰的看著幾乎要和他貼在一起的小醜先生，他一如既往的有著火焰一般的頭發，臉上塗著粉，畫出古怪的花紋
細長的金眸燃燒起興奮的光彩，又變態又病嬌。
中原中也能感覺到抵在他脖頸動脈的撲克臉薄而鋒利，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割破他的頸動脈，讓血液染紅白色的被套。
“果農先生真是不死心。”
“與其說是不死心，倒不如說是我本來就為了殺掉小蘋果而來。”小醜先生嘴角含著笑，“比起就這樣被我乾掉，你應該會選擇跟我一戰吧，非要我拿著撲克牌抵在那你喉嚨上可不好，主、人。”
最後兩個字真是說得格外輕佻揶揄。
中原中也淺淺的勾起唇，狹長的眼睛因為斜睨的姿態，眼尾上挑的弧度色氣而不自知，隻餘下冷淡的眉眼略帶著不易覺察的威懾。“你大概忘記了還有第三種選項。”
西索的眼睛微微彎起：“哦？”
黑暗中的兩個人湊得極近，中也維持著躺在床上的姿態，渾身透明的西索趴在床頭俯下身來與他對話，不看唄西索兩隻指頭夾著的鋒利撲克牌，儼然是一副極為曖昧的場麵。
隻不過空氣中的硝煙味並沒有因為兩個人的輕言細語消退半點。
反而愈演愈烈。
正在此刻窗台傳來窗子“啪”地一聲響動，黑夜清涼的風從敞開的窗口灌了進來，吹散了嗆辣的硝煙味道。穿著深色條紋武士服的夜鬥“嗖”地出現在窗台。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神明和神器除了心意相通以外，神器產生了惡念都會刺傷主人，讓主人身上產生眼球一樣的詛咒，嚴重的話會神隕哦。”
西索眉頭高高挑起，看得出這一點他非常的滿意。
-“砰。”
在西索為此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以後，中也的臥室被粗暴的打開，月冷酷的站在門前，劇烈的風將他銀白的長發刮得淩亂，銀紫色的眼睛冷得過了頭。
“神隕落？”
和主人心意相通的月，果然能感知到主人身邊的動靜嗎。
“冷靜點，月。”中原中也道：“夜鬥說神器能夠刺傷主人的事情，我早在之前就通過某位情報販子查過了——否則你以為為什麼西索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身邊的人有殺意，我卻沒有事？”
眾人一愣。
夜鬥身為神明反應當然最為快速：“你是說西索影響不了你？不可能！”
小野貓你有必要這麼吃驚嗎。
“不單是如此。因為我和西索是來自不同的世界，所以非但神器影響不了主人——”中原中也輕笑：“還因為我是神明，對我的神器有言靈的約束。”
“言靈？”西索重複道：“約束？”
“比如說。”中原中也低喝一聲：“滾開！”
西索本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在中也下達命令以後飛身而出！撞在了結實的牆壁上。
“？？？？？？”
西索：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