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禦玄見嚴謹一直盯著前麵的兩人看, 忍不住低下頭問了一句。
“就是覺得好玩。一起騎個馬, 怎麼就這麼興奮。”
禦玄道，“如果我跟喜歡的人同騎，同樣會興奮。”
“真的嗎？”嚴謹忍不住轉身去看他。
嚴謹較禦玄略矮，便坐在前頭。
柔軟帶著皂角香味的發擦過臉頰，禦玄忍不住抿緊唇瓣。嚴謹轉頭，就見禦玄板著臉冷冷的樣子。
嚴謹忍不住笑道，“你難道對著喜歡的人也板著張臉嗎？對方就不會不高興？”
“不會，”禦玄鎮定道，“他在我麵前，總是笑的。”
嚴謹奇道, “真好奇是怎樣一個人, 居然還能在你麵前笑。”
禦玄道, “阿成不也在我麵前笑？”
嚴謹笑道, “我們不一樣,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哦？”禦玄問道, “誰是青梅, 誰是竹馬？”
“這就是個托詞, 這麼較真的嗎？”
禦玄“嗯”了一聲。
“好吧好吧，那你是我的竹馬, 我也是你的竹馬。”
“青梅呢？”
“沒有青梅，青梅還在樹上。你要吃嗎？”
禦玄忍不住勾起嘴角, “不吃, 竹馬就夠了。”
“對嘛, 青梅那麼酸，有什麼好吃的。”
兩人正說著玩笑話，另一匹馬慢下來。正好看過來的白景天驚奇道，“咦，禦少俠竟然會笑。”
嚴謹忍不住反駁，“阿玄怎麼就不會笑了，他就是不愛笑。”
白景天忍不住偷覷禦玄一眼。
這人笑的跟彆人不一樣，就像……就像……對，就像他爹對著他娘那般。
白景天正想將這句話說出口，便見那兩人又顧自聊到一起。他隻好縮回身子，跟林天誠說話去。這個想法，也被他隨之拋在腦後。
行過一段路，四人在入夜前到達城外的某個小鎮。
這個鎮毗鄰城內，是以往來行人繁多，嚴謹四人並非引起過多關注。聚於四人身上的目光，卻是因為四人皆相貌不凡。
風格各異的四人走在一起，便是一道風景。
臨近武林交流會，客棧住宿的人不少。問過掌櫃，店內還剩三間房。
禦玄道，“阿成跟我一起。”
嚴謹點頭應下，“好。”
這家客棧在鎮上最大，環境也最好。
他跟禦玄同住一屋，雖然沒有擠一張床，卻也已經沒有區彆。野外夜間寒冷，嚴謹經常跟禦玄睡在一處，可比睡同一張床親密的多。
帶路的小二將兩人引至一間房內，嚴謹扔了塊賞銀，道，“趕緊送兩桶乾淨的水來，我要洗澡。”
小二歡喜應下，退出房去。
過不大一會，林天誠跟白景天來敲門，“禦少俠，一起下樓吃飯？”
屋內，嚴謹正在扒拉包袱內的衣物，聞言看向門口。
禦玄道，“不了，我們在屋內用膳。”
林天誠與禦玄無話，禦玄將門擋得嚴嚴實實，他看不見嚴謹，便說不上話，隻得告辭，跟白景天下了樓。
大概是賞銀給的多，兩桶水很快就上來。嚴謹解開衣帶，邊脫邊往浴桶走。
禦玄轉身插上門栓，道，“怎的總養不成鎖門的習慣。若是被人闖進來，豈不吃虧？”
“這不你會鎖的嗎？而且有什麼可以吃虧的，我一男的被看光，也是彆人吃虧。快來，我叫了兩桶水，一起洗。”
“嗯。”禦玄應聲，眼見青年已然上身光-裸，往桶裡邁去，垂眼脫去衣物。
兩個浴桶擺的近，嚴謹愉快地讓禦玄幫自己擦了背。
嚴謹嫉妒地看了眼禦玄露在水麵外結實的胸膛，說道，“我們一起練武，為什麼我的身材沒有你的好？”
禦玄瞥一眼青年瑩潤如玉的肌膚，“阿成的挺好。”
因長年練武，嚴謹身上附著一層薄薄的肌肉。線條流暢，肌理堅韌漂亮，賞心悅目。
雖說沒有禦玄的看起來結實，但的確是不錯的。
嚴謹稍稍滿意，仍止不住道，“我還是更喜歡阿玄的身材。”
禦玄眸中暗色一沉，道，“我不介意多給阿成看看。”
嚴謹聞言嫌棄道，“我才不要。如果長在我身上，我當然喜歡，長在彆人身上，看多了我會鬱悶。”
禦玄不再說話，搓澡巾擦過青年漂亮單薄的背脊，帶起一片紅印。一條條紅痕與白皙的皮膚對比，帶出異樣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