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魔怔了。
也許,對方是在念著另一個舊情人呢?
想到舊情人,祈源不免想起,懷中這人可是跟過不少人的。
但……還是想要將人藏起來。
就著當前的姿勢,他將青年抱坐在沙發上,示意醫生過來給嚴謹檢查身體情況。
私人醫生所帶設備齊全,全麵性與醫院所差無幾。
這是一個即將步入老年的老醫生,深譯謹言慎行的道理。他像是沒有看到兩人分外親密的姿勢,說道,“沒什麼大問題,體內也沒有任何藥物的成分,極大原因是喝醉的特殊症狀。”
祈源不由失笑。哪有人喝醉酒這樣的?這也太好拐了。
不能再讓青年喝酒了。
想到青年可能因為醉酒被他人哄騙,祈源恨不能早認識青年,將之牢牢護在羽翼下。
隻要愛上一個人,總會舍不得責備對方,忍不住包容對方所有的過錯。
愛上?就連喜歡這種情緒都甚少有的祈源,竟然會愛上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性?!
祈源從未有過戀愛的想法,更未想過自己竟會喜歡男性。這種感覺來的太突然太詭異,讓身處科學社會的祈源浮想聯翩。但不可思議的同時,祈源不由接受了這個認知。
愛上青年,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
既然嚴謹的身體沒有問題,祈源一直提著的心便跟著放下。讓醫生幫忙煮了一碗醒酒湯,祈源直接讓人回去,準備親手照料青年。
他的所有物,不想讓任何人染指。
祈源是一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隻因為生活中從未出現過讓他特彆在意的東西,是以這一方麵的性格,無人可知。
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就是自己,祈源一直知道自己隱藏的性格,隻從未出現過令他想要占-有的人事物。
占-有欲強大,說明這個男人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人。隻有足夠的自信,才會產生掌控占-有的情緒。
青年的臉依舊很紅,身上的躁動卻減緩,此刻正安安靜靜閉著眼趴在自己懷裡休息。
曾經娛樂新聞上看到過的青年的臉變得模糊,更為清晰的是此時對方清雋秀麗、安逸平和的柔和眉眼。
“黎……”祈源想要喊青年的名字,心中卻排斥著這個稱呼,他喉結微動,輕聲道,“阿黎。”
這個稱呼似乎讓他很滿意,素來平淡的眉眼弧度柔和。
“阿黎,喝點醒酒湯,不然明天起來你該頭疼了。”
身邊有一個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話,嚴謹並不是真的睡熟,又怎會聽不見。他嘟囔道,“彆吵。”
柔柔和和的嗓音如同細流清爽滴入心間,祈源心中的旖念褪去,隻覺現世安穩,隻想看這一人,直到步伐蹣跚,脊背佝僂。
青年微一動,似乎尋到一個更舒服的位置,又不安靜下來。
祈源舍不得叫青年起來,卻又不忍青年次日難受,還是將人抱坐起來,托著對方的後腦,拿著放涼的碗湊到青年嘴邊,哄道,“來,喝一點。”
嚴謹皺著眉扭頭,嘴中說著“不要”。
“阿黎渴不渴?難道不想喝水嗎?”
這句話似乎被青年聽進去,他張張嘴,主動湊過去喝一口。
下一瞬,青年皺起眉,推拒道,“難喝。”
祈源好脾氣道,“不難喝,很好喝的,你看,我也喝了。再喝一點好不好?”
祈源見青年睜眼看他,示意著舉起碗,嘴湊在青年碰過的地方喝一口。
液體含在口中,祈源舍不得立刻咽下,好一會才喉結一動,讓微甜的液體流入腹中。
嚴謹混沌的大腦隻看清對方的動作,想到對方說的不難喝,在祈源將碗遞過去時,乖乖地小口喝起來。
他不太嘗得出味道,隻是本能地不喜歡。
祈源見到青年乖巧的模樣,嘴角止不住上揚,看著青年的目光專注而柔和。
太奇怪了,但是不討厭。
青年纖長的婕羽微顫,蓋住眼下的一小片水光。大概是真的不喜歡,清雅的眉間帶出淡淡的褶皺。
因為這個人是阿玄,為他好的阿玄,所以即使並不喜歡,他也願意聽話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