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那就用兩語三言解釋一下,我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沒時間跟你瞎耗。”
“傑哥,大家兄弟一場,你不能這麼冷血……”
“掛電話了。”
“等等,我這就說……”
那晚周星星二五仔的身份暴露,第二天就和黎警司取得聯係,兩人商量片刻,絕對換個目標,從林大嶽開始查起。
黎警司讓人調查王百萬經常出沒的酒吧和夜總會,周星星則聯係林大嶽,強行好哥倆,想儘各種辦法要和他本人見上一麵。
不湊巧的是,林大嶽那幾天忙著搞房地產生意,一拖再拖,直到今天才騰出空來。
來的不止林大嶽一人,還有三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這些人和王百萬也都多年交情,業務往來十分頻繁。
幾個人聚在彆墅大屋,還有女眷家屬在場,林大嶽提議各玩各的,男士一邊,女士一邊,誰也彆打擾誰。
女士加上湯朱迪,剛好四人湊一桌麻將,男士這邊簡單點,五個人玩梭哈。
周星星果斷搖頭,動輒百十萬他哪玩得起,直稱最近身體不適,得了一種怪病。看到麻將、撲克、牌九、骰子一類的東西,就渾身難受,各種坐立不安。
林大嶽熱情相邀,表示自己人玩玩而已,今天難得齊聚一堂,大家開心最重要,隨便打幾十塊意思一下。
一聽幾十塊?周星星覺得自己又行了。
不曾想,有錢人嘴裡的幾十塊,意思是幾十萬?他全部身家加起來,也就一萬零二十五塊八毛?勉強能入個局。
就這樣?一萬塊還是幾天前運氣好,在樓道裡撿的。
無奈之下,周星星打電話給黎警司?籌集贓款和保釋金?總計二百萬。
全輸了。
“不會吧,你又和人家賭牌,忘了之前我怎麼告訴你的?”廖文傑吐槽一聲?死性不改,不如坐船跑路算了。
“我也不想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我不賭,臥底的身份肯定穿幫。”
周星星又開始抹眼淚:“傑哥,大家兄弟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趕緊打電話給賭神,以我聰明的頭腦?現在拜師肯定還來得及。”
好家夥?這不是嘴裡有桃子,這是抱著桃樹直接啃。
廖文傑翻翻白眼:“彆傻了,以你的智商,這輩子逢賭必輸,賭神也救不了你。”
“那怎麼辦,黎警司翻臉不認人,不肯背下這口黑鍋,除了坐船跑路,我就隻有死路一條。”
周星星嗷嗷嚎了幾嗓子,突然話鋒一轉:“要不這樣吧,你先借我大幾百萬,我把缺口補上。下半輩子,我就是你的人了,做牛做馬伺候您老人家。”
“做夢,你想賴上我,門都沒有!”
“傑哥,不要啊,幫幫星仔吧!”
“少來這套……”
……
一個小時後,廖文傑開車抵達彆墅大屋,迎麵就看到了探頭探腦的周星星。
“王先生,還愣著乾什麼,帶我進去啊!”
“傑哥,怎麼就你一個人,賭神在哪?”
“秀逗,怎麼可能會有賭神,人家已經去好萊塢了。”廖文傑嗤笑一聲,拽著周星星就往屋裡走。
“那錢呢?”
“進去再說。”
主廳裡,兩張桌子擺放東南兩角,東邊是男士們的大賭桌,光頭+貂皮的林大嶽正和三個西裝革領的有錢人吹牛打屁。
每個人,每張椅子邊上,都是塞滿小錢錢的麻袋,說他們是有錢人一點問題沒有。
“王兄,他就是你的秘密武器?”
林大嶽瞄了廖文傑兩眼,點燃一根雪茄:“怪事了,這張臉我好像……哦,我想起來了,這小子是朱迪在外麵養的小白臉。”
話音落下,桌上其他三人皆是麵露愕然,和自家老婆的小白臉稱兄道弟,這是個什麼癖好?
很快,他們想通關鍵處,神色從驚愕轉變成欽佩,再之後是向往。
不愧是王百萬,永遠都走在潮流最尖端,比他們會玩多了,今晚就讓老婆出去找個小白臉。
周星星懶得解釋,擺出一副很自豪的模樣,王百萬的老婆在外麵養小白臉,和他有什麼關係。
廖文傑來到麻將桌那邊,低頭在湯朱迪耳邊說了聲,借二百萬江湖救急。
“你又不是沒有二百萬……”
湯朱迪嘀咕一聲,讓程文靜上樓取二百萬零錢。
“好了沒有,王兄,哥幾個等你半天了。”
“好了好了,開牌吧!”
幫手來了,兩百萬也來了,周星星大手一揮,讓不性感的男荷官趕緊發牌。
周星星不清楚廖文傑打牌怎樣,但他知道廖文傑有錢,傍上的富婆湯朱迪更有錢,輸也輸得起。
“等一下,我要驗牌。”
廖文傑抬手喊停,對林大嶽說道:“王先生的運氣我是知道的,不可能把把都輸,我懷疑這副牌有問題。”
“無聊!”
林大嶽翻翻白眼。
周星星坐在廖文傑身邊,小聲道:“傑哥,你誤會了,我沒有把把都輸那麼菜,隻輸了一把而已。”
廖文傑:(?_?)
他懶得搭理周星星,將荷官推來的撲克攤開撥成扇形,指尖劃過所有牌麵,抽出黑桃ACE放在最上麵,重新合起後點點頭。
“沒問題了,這副牌沒多也沒少,很正常,看樣子是王先生今天運氣不好。”
“裝模作樣,跟真的似的。”
林大嶽彈了彈雪茄,催促荷官趕緊發牌,今天他運氣逆天,大殺四方誰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