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大周天結束,廖文傑隻覺心臟越發滾熱,眼眸掃過四周,皆是一片通紅,好似整個世界都被蒙上了一層薄薄血霧。
“果然夠邪門!”
廖文傑心頭慶幸,先不管是否邪門,撿回一條命最重要。他調集體內念力,重新調整經脈竅穴,欲要將錯版‘血海魔羅手抄經’洗掉。
這就是易筋洗髓的妙處,練錯可以刪了重來,練功吐血的情況永遠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噗———”
廖文傑一口熱血噴出,天殘武力值過於玄幻,超出他的理解範疇,血海魔羅手抄經洗不掉了。
“賢弟,你怎麼吐血了?”
天殘拖著武德輝和厲遲趕至,見廖文傑嘴角帶血,急忙上前,運掌貼在他背後。
“大哥,不要……”
“賢弟彆說話,你一定是練岔了,我助你修習神功,再運氣過竅三個大周天,你好生記下,下次可不能了。”
廖文傑:(???)
人再蠢也得有個限度,有那麼一個瞬間,他懷疑天殘在故意整他。
三個周天又三個周天,然後又是三個周天,幾次下來,廖文傑除了放棄,彆無他法。
然而天殘還沒結束,按倒想要逃跑的武德輝和厲遲:“老實點,敢動一下,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教主,我對你忠心耿耿啊!”
“是啊,教主,你不能因為百萬哥有錢又靚仔,就對他偏愛有加,我和阿遲……不對,我也很靚仔的。”
“我不想死,我還要服侍在您老人家左右!”
“……”
對於接下來的命運,武德輝和厲遲心知肚明,苦苦哀求讓天殘放他們一條生路。
“男子漢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何體統,我隻要你們的功力,不要你們的小命,以後有的是機會伺候在我身邊。”
“教主,隻是功力也不行,正義少了阿輝可以,但不能沒有我。”
“教主發發慈悲,我們的大俠之路才剛剛拔錨起航,半路夭折太可惜了。”
兩人悲呼連連,舍不得武林高手裝逼的快活日子。
“閉嘴,再廢話,我就把你的毛都給拔了。”
武德輝和厲遲吵吵鬨鬨,天殘來了火氣,一人補上一腳,冷笑道:“大還丹是戰利品,本就是我的東西,我想拿就拿,想要就要。而且,能成為百萬的爐鼎,是你們兩個小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再敢廢話,我就真取了你們狗命。”
“大哥,我仔細想了想,這門神功真有……”
“賢弟,坐好不要動。”
見廖文傑起身要跑,天殘一把將他按回盤膝而坐的姿勢,關心道:“你功力不夠,而這兩個小賊又白撿我天殘教二十年功力,我取出來給你,也算物歸原主。”
“我看不妥!”
廖文傑瞪大眼睛,抬手抹掉嘴邊鮮血:“大哥,你貴為一教之主,天殘教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你,這二十年功力還是你拿去用吧。”
“哈哈哈,賢弟有心了。”
天殘頗為感動,笑著說道:“我在大雪山有奇遇,服下過天地靈物,增加了百年功力,加上我原本三十年功力,一共一百三十年,現在還沒消化完,這二十年功力給我隻會浪費。”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想什麼我一清二楚,都是兄弟,沒那必要!”
天殘左右抓起武德輝和厲遲的手掌,貼在廖文傑背後,不等他有所動作,運起秘法,將兩人體內真氣儘數導入廖文傑體內,又雙叒叕是三個大周天。
一時間,廖文傑想死的心都有了。
“賢弟,我傳你心法秘術,你即刻運轉真氣,將它們消化為己用,晚了就來不及了。”以防廖文傑再次吐血,天殘一邊傳音,一邊輔助他運功。
“……”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廖文傑無可奈何,隻得閉上眼睛,按照心法運轉兩股真氣。
突然間,他自動切換至夢中修煉狀態,前方,盤膝而坐的身影巍然不動,一板一眼並指成劍,淩空畫下九字真言四縱五橫。
廖文傑在類似於內視的狀態下,以第三視覺看清這一幕,心頭緩緩鬆了口氣。
還好,有問題但不嚴重,隻要這具代表他本人的光影不變,他就還是安全的。
血海魔羅手抄經而已,大不了以後不練,能耐他何?
也就是笑不出聲,不然他肯定要大笑三聲。
正想著,突然察覺到那裡不對,鏡頭拉遠,險些因眼前的一幕死機黑屏。
在光影遙遙對立的遠處,有個一般無二的身影盤膝而坐,通體血紅,望之不祥。
“我……”
“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