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未念完,屋內便隻剩下崔鴻漸一人,他低頭望著畫像,喃喃道:“不曾想,原來三更天這麼快!”
……
送走莫愁的魂魄,燕赤霞收起辦法事的家夥,用紙鶴將廖文傑和拾兒喊進自己屋中。
“師父,最後你還是出手幫忙了,我就知道,你是那種嘴上說得凶,心裡……”
“心裡什麼,就你廢話多!”
燕赤霞惡狠狠瞪了拾兒一眼,沒好氣道:“你們兩個膽大包天的臭小子,居然敢在我的地盤,讓人和鬼洞房花燭,你們當我不存在啊?下一步呢,是不是打算讓人在無門居生孩子?”
“師父,生孩子的話……”
“你閉嘴!”
燕赤霞抬手作勢欲打,嚇得拾兒雙手舉起,一手護頭,一手護腚,熟練的令人心疼。
“阿傑,那塊陰差令牌你從哪找來的,是不是以前沒用過?”
“是啊,撿到之後第一次用。”
“地府已經不是以前的地府了,妖魔橫行、權勢為尊……”
燕赤霞滿臉鬱悶,頓了半晌,嫌棄道:“把那塊令牌扔了,它已經從頭黑到尾了。”
“……”
廖文傑聽得一陣不可思議,原以為世道很亂,沒想到,竟然亂到根都爛了。
“這次找你們來,是告訴你們,我送女鬼投胎,鬼王九尾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不想千日防賊,你們準備一下,她拆了無門居,我們就衝上門,把她的老巢砸了!”
這麼硬氣?
“師父,怎麼你今天這麼硬氣?”
“我說了,讓你閉嘴!”
燕赤霞氣得胡子都在抖,想想是一手帶大的,隻能忍了。
“鬼王九尾狐身前也是個尋常女子,死於出嫁的路上……”
燕赤霞講述起九尾狐的發家史,原本隻是一個普通厲鬼,執念不散,四處害人。不知從哪得到了遺寶傳承,九尾狐越來越強大,在人間劃分了一塊領地,自立為王。
強大的實力使她變本加厲,尤其喜歡殺害出嫁路上的女子,她自己得不到的,就讓彆人也得不到。
“師父,你……”
“拾弟,還是我來說吧。”
唯恐拾兒開口就挨揍,廖文傑好心接過話:“燕大俠,九尾狐的老巢在什麼地方,為什麼不白天去呢?”
“之前一路追趕,我找到了蛛絲馬跡,至於為什麼不白天去……”
燕赤霞冷冷一笑:“九尾狐的老巢就在地府,陰陽兩界的入口,是白天還是夜晚,對那裡都沒有區彆。”
廖文傑:“……”
趁現在還來得及,他想提交退隊申請。
哐當!
燕赤霞推開身旁案牘,拉出一口大木箱,打開之後,裡麵是金絲編織的銅錢甲和大號金錢劍。
“拾兒,穿上它,今晚我要校考你的本事,如果你表現得不錯,以後……”
燕赤霞轉頭看向窗外:“今晚過後,你就可以出師,是生是死都和我無關了。”
“真的嗎,師父?”
拾兒眼前一亮,他從十六歲忍到二十五歲,整整憋了十年,終於熬出頭了。
這十年的憋屈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有時候都在做夢,掀桌子和燕赤霞乾一架,打完直接被逐出師門,就此天高任鳥飛,行俠仗義,叱吒江湖。
“謝謝師父,你真好,下輩子還做你徒弟!”
拾兒滿心歡喜穿上銅錢甲,將大號金錢劍背在身後,嘀咕著不稱手,還不如斧頭掄起來方便之類的欠揍言論。
廖文傑明知羨慕不來,還是忍不住有點羨慕,同時吐槽拾兒沒心沒肺,等他出去闖蕩三年,就知道燕赤霞的好了。
“阿傑,這把劍給你。”
燕赤霞從箱底摸出一把長劍,扔在廖文傑懷裡:“你手裡的金錢劍太散,用來打打小鬼尚可,對付九尾狐就有些上不得台麵了。”
烏木劍鞘,長約一米,是一把細劍。
廖文傑抽出長劍,眼前金光一閃,驚訝發現,這把外表平平無奇的長劍,劍身通體暗金色,很符合他有錢的人設。
“燕大俠,這把寶劍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我年輕時和人家比劍贏來的,一直放在箱底,不是什麼神兵利器,你隨便取個名字就好了。”
廖文傑點點頭,揮劍在手背上一抹,三秒鐘後,血線溢出。
輕而易舉就破了入室級彆的鐵布衫,還說不是神兵利器,這老道士,真就把嘴硬心軟走到底了唄!
“劍鞘玄墨,劍長三尺三,劍身暗金流光,切金斷玉,削鐵如泥……”
廖文傑稍加思索,在拾兒滿懷期待的注視下點點頭,沉聲道:“就叫它金劍好了。”
“……”x2
—————
最後一天,月票再不投就過期了(小聲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