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傑打開一看,黃紙上寫著知秋一葉自創的取巧方法,關於如何用朱砂來代替指尖心血。
純路人,良心話,好東西,怕疼的都懂。
“我要這玩意乾什麼,我又不怕疼,而且用朱砂代替,施術威力遠不如心血,你拿回去吧!”廖文傑搖搖頭,一臉嫌棄將黃紙塞回知秋一葉手中。
“不是吧,你都看過了……”
“是看了,但我沒記呀!”
知秋一葉:(??ˇ?ˇ?)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師父誠不欺他。
“知秋老弟,我知道你是個有原則的人,可誰不是呢!”
廖文傑說道:“你想學禦劍術,這說明你有上進心,是好事,我舉雙手讚成。我這裡童叟無欺,等價交換,你把土遁術拿來,我教你怎麼用劍在天上高來高去。”
“這……”
知秋一葉擠擠眼,他承認,他很饞禦劍術,可如果前提條件是拿師門所學去交換,那就萬萬不行了。
“崔兄,你誤會了,我不是想學禦劍術,我的意思是……我對那位燕赤霞前輩仰慕已久,想拜托你引薦一下。”
廖文傑太過奸詐,知秋一葉決定去打燕赤霞的注意,畢竟是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肯定樂意指點他這個聰明好學、相貌英俊、卓爾不群的後輩。
“可以,土遁術。”
“不是吧,搭個話而已,這也要土遁術?”
“不行就定身術,看你的麵子上,我吃點虧。”
“那你還是彆吃虧了,待會兒我自己上。”知秋一葉直搖頭,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那邊有棵樹苗需要援助。
“老弟,見完燕赤霞你就知道了,還是我好說話。”
廖文傑嘿嘿一笑,燕赤霞油鹽不進,想吃他的桃子,簡直癡人說夢。
正想著,一路撿錢過來的傅月池哎呀一聲扭到腳,朝他倒了過來,似是吃定了他盤膝坐地,沒法移動閃避。
腳邊竄出紅線,化作四隻手臂,撐起廖文傑的身軀往旁邊一閃,原地留下撲街的傅月池。
這不是直男,這叫謹慎。
俗語有雲,孤男寡女,必有億失!
男孩子在外要時刻注意保護自己,尤其是煉心之路,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似這等狂蜂浪蝶更要遠遠避開。
“咦,月池姑娘,你趴在這裡乾什麼?”
“我……我扭到腳了。”傅月池嘴角抽抽,剛剛是演,這次是真扭到了。
“小傷,養養就好。”
“……”
傅月池一陣咬牙,心有不甘,踉蹌起身欲要再摔一次,結果剛爬起來,就被眼疾手快的傅清風穩穩扶住。
“月池,小心點,怎麼總是毛手毛腳的,這麼大的人,一天到晚像個孩子似的。”傅清風瞄了眼一動不動的廖文傑,將噘著嘴的傅月池拖到旁邊。
“姐姐,你不撿錢,拖著我乾什麼?”
“我和家丁們商量過了,他們撿到的錢,全部記在我名下。”
“你,你作弊!”
傅月池瞪大眼睛,心頭頗為懊惱,辦法簡單有效,她怎麼沒想到。
“他們撿到錢,扔在我腳下不要了,再被我撿起來,合情合理,怎麼能叫作弊呢!”
“姐姐,我先來的。”
“妹妹彆說傻話,是小倩姑娘先來的。”
傅清風微微一笑,摸了下自己的臉頰,巧了,她和小倩拿了同一個號牌,剛好可以插個隊。
“那不一樣,我沒有私心,我是為了爹爹!”
“我也是啊!”
“……”
……
兩個時辰之後,轟轟烈烈的撿錢友誼賽落下帷幕,作為主辦方的廖文傑拿出六枚護身符,作為神秘大禮頒給撿錢最多的前三甲。
原價兩萬塊一枚,放這個妖魔橫行的年代,起步價至少十萬兩雪花銀,一口氣拿出六枚,廖文傑都被自己感動了。
像他這麼良心的主辦方,真的不多了,大家要好好珍惜。
第二、第三名兩個官兵,懵逼領走兩枚和一枚護身符,一臉懷疑人生,說好的仙緣在哪?說好被活神仙相中,從此收入門下,習得上乘仙術,富貴加身、美女如雲又在哪?
“崔道長,我不要護身符,我想看一眼小倩姑娘留下的那副仕女圖。”到了傅清風這,直接拒絕了三枚護身符。
“好說,這就……”
廖文傑正要從雨傘中摸出仕女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冷哼一聲:“不好意思,畫已封存,隻有護身符,愛要不要。”
他心頭安安嘀咕,普渡慈航行將就木,隻差最後補上一刀,第二次煉心之路也該就此結束。臨了這波女色試探,彆說是傅清風,就是姐妹兩個一起,大晚上身無寸縷以美色相誘,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傅清風點點頭,接下三枚附身符,一家三口剛好一人一個。
畫沒看到,問題不大,聽廖文傑的口氣,傅清風便可得知,寧采臣的確沒說謊,仕女圖被廖文傑視若珍寶,且隨身攜帶。
癡情人,實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