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上山宏次講明邀請高進搓麻將的原因,除了人傻錢多,另一個目的是請高進幫他報仇,以賭術戰勝陳金城,洗刷他父親當年慘敗自儘的恥辱。
“高進和陳金城的世紀之戰,鄙人有幸在場,事後才得知,高進能打敗陳金城是因為廖先生從中幫忙,與我而言,廖先生助我報殺父之仇,有大恩。”上山宏次再次鞠躬。
來生淚:“……”
柯南:“……”
“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廖文傑連連擺手:“我和高進隻是普通朋友,雖然我的確透露了一點情報給他,但隻是起到錦上添花作用,以高進的賭術,陳金城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所以那場賭局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也不是你的恩人。”
“我明白!”
“你確定你明白?”
廖文傑眼角抽抽:“問一下,高進不是喜歡廢話的人,有些事情他不會主動提及,你從哪裡拿到的情報?”
“高進先生的高徒,自從他去了拉斯維加斯,我再和他聯係,都是由他的徒弟陳小刀代為接聽,廖先生的事也是與其聊天時得知。”
上山宏次嚴肅臉講明原因,得知這件事,他派專人去了一趟港島,並搜集了一些廖文傑的資料,其中就有一張近照。
原本想著下次去港島當麵道謝,結果今晚來參加宴會,認出廖文傑拔高整條船顏值平均線的麵孔,便上來確認一二。
至於上山宏次能進場的原因,和他社團大哥的背景無關,或許也有些關係,但最主要的,是上山宏次另一個身份,他是全霓虹位列前三的賭術高手,和鈴木家長期保持業務往來。
“怪不得,原來是他……”
廖文傑撇撇嘴,打定主意,下次見麵時,好好答謝一下陳小刀。
“冒昧打擾,還望海涵。”
上山宏次掏出名片,彎著腰雙手奉上:“如果廖先生以後在霓虹遇到什麼麻煩,請務必賞臉通知一聲,我保證會處理的滴水不漏,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來生淚:“……”
柯南:“……”
“啊這,我想我應該用不上這張名片。”
廖文傑眼角抽抽,上山宏次太實誠了,一點也不懂言語的藝術,這話說出口,他想接名片都不敢接了。
“我明白!”
廖文傑:“……”
你又明白什麼了?
“以廖先生的本領,想做什麼根本無需借我和黑虎會的手,但大恩不報,枉為人子,請給我一個機會。”
“好吧,名片我就收下了,不過先說好,我是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不然不會收下來。”
“十分感謝。”
上山宏次連連鞠躬,看了眼姿容出眾的來生淚,很識時務選擇了閃人。
“呃……”
轉身看到笑容不變的來生淚,以及死魚眼的柯南,廖文傑將名片塞進口袋:“雖然出了些小狀態,但我的確沒說謊,不認識什麼遠山和葉。”
對於主動送上門的打手,廖文傑是拒絕的,原因簡單粗暴,對方是山口組成員。
彆看山口組現在風光無限,在霓虹一手遮天,民間威懾力遠超官方暴力機構,可應了那句老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他們有多狂拽酷炫,以後就有多落魄淒慘。
三十年後,窮吃土。
有餓到心發慌的社團成員上街發小廣告,將躬匠精神發揚光大,有大哥投資奶茶店,每天笑臉迎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最離譜的是,不少社團因為窮,沒有專車,約架的時候不得不乘坐公交地鐵趕往學校操場。
更因為各項洗白手段,砍人時遇到紅綠燈,都要停下來耐心等待。
深究原因,還是霓虹的鍋,經濟不景氣導致出生率下降,惡性循環,在詛咒中每況愈下。
山口組的老齡化也非常嚴重,很多大佬一把年紀了,因為沒錢付房租水電費,隻得提著砍刀重新出山。他們年輕時沒把持住,現在年紀大了,皮管子開始漏水,隻得裝備紙尿褲保留尊嚴。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穿上紙尿褲的那一刻,他們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大佬,人世間的節操和尊嚴和他們再無半點瓜葛,更不能有絲毫留戀。
“廖先生,和你聊天很愉快,我還有點事要處理,下次再聊。”來生淚適時表示出離意,她一個正經生意人,不想和廖文傑有太多牽扯。
“好說,下次一定。”
目送妖嬈身姿緩緩離去,廖文傑直搖頭,連個聯係方式都沒留,哪來的下一次。
算了,正愁這塊雞肋不適合做翅膀,散了就散了吧,等富澤哲治再給安排一個笨一點的。
“嘖嘖嘖,看樣子是沒戲了。”
柯南咋舌搖頭,雙手抱肩點評,一副戀愛專家的高人形象。
嘭!
因為高人太矮,天靈蓋再次遭遇衝擊。
“臭小子,戲看了半天,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廖文傑冷笑著提醒一句。
“……”
柯南捂著腦袋發呆,半晌後轉身狂奔,光顧著看漂亮大姐姐,忘了船上還有一個怪盜基德。
這次是意外,下次一定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