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離開!
陳冬氣哼哼站起,撿起眼罩重新扣上,目光在廖文傑的麵具上停留片刻,而後看向被吊起來的陳三和陳七二人。
陳三還在隱身狀態,她隻能看到紅繩拴著空氣,陳七倒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隻能說,這姿勢真羞恥,辛虧下來的早。
“陳七這個人還不錯,雖然她把嬰兒從醫院裡偷了出來,雖然還差點害死了嬰兒,但剛才二樓坍塌的時候,她……”
話到一半,陳冬有些接不下去,看廖文傑也沒有認真在聽的樣子,索性直接閉嘴,伸手朝隱形人抓去。
啪!
紅線鬼手按住陳冬的手腕,廖文傑皺眉道:“乾什麼,不怕她身上有毒嗎?”
“我戴著手套。”
“荒謬,手套有屁用,你未免太小看毒素了!”
廖文傑冷哼一聲,紅線鬼手拖住繈褓中的嬰兒,他捋起袖子,決定以身試毒。
陳冬疑惑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皮手套,再看廖文傑兩手空空,心頭升起一個大大的問號。
究竟是誰在小看毒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隻要我夠快,趁毒素沒注意,就能輕而易舉把隱形人身上的裝備扒下來。”廖文傑抬手向前一伸,掌如疾風,快若閃電。
陳冬屏氣看著,見廖文傑五指陷入一團空氣,消失不見,而他本人則瞬間僵硬不懂,不禁緊張起來:“怎麼了,你的趁其不備呢?”
“不好,大意了。”廖文傑追悔莫及道。
“你中毒了?!”
“那倒不是,是個女的,我摸到她胸了。”
“……”
陳冬:(????)
陳冬額頭青筋凸起,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降下血壓,她一巴掌拍在廖文傑的手臂上,幫助那隻無法自主收回的手收了回去。
“乾嘛打我?”
“你說我乾嘛打你!!”
“咦,你這人思想好齷齪,離我遠點。”
廖文傑一臉不屑,再次伸手按在了……隱形衣上,解釋道:“如果你覺得我在占她便宜,我隻能說,你想多了。”
“嗬嗬。”
陳冬皮笑肉不笑,第一次見麵時的直覺沒錯,廖文傑這人怪色的。
“陳五,你也不想想,如果隱形衣沒有開關,豈不是往某個角落一扔,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
貌似有點道理。
“嗬,女人,總是用有色眼睛看待男人,仿佛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色鬼一樣。”
“那你倒是動啊!一直按著不找是什麼意思?”
“在動了,這就找。”
廖文傑移動手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最後找到了一個軟中帶硬的小疙瘩。
啪嗒。
若有似無的輕響過後,兩人麵前出現一個身著銀灰色披風,全身上下包裹嚴實,頭戴麵罩墨鏡的女子。
“原來這就是隱形衣,看著也不怎麼樣嘛!”
廖文傑上下審視片刻,有點失望,外形設計上科幻感一般,不僅沒他想象中前衛,甚至還有點醜。
啪!
陳冬拍開廖文傑遲遲沒有收回的手,皺眉道:“不介意的話,我想審問一下她,查出嬰兒們的下落。”
“當然不介意,你問你的,我研究一下她身上的衣服。”
廖文傑抬手打了個響指,紅繩散開,待陳三摔落在地後,他蹲下身,伸手便要去扒隱形衣。
“怎麼說你也是個……好人,注意一下影響,這種粗活還是我來比較合適。”
陳冬嘴角抽抽,艱難吐出‘好人’兩個字,讓廖文傑到旁邊涼快,她自己則搶先一步,一件件除掉陳三身上的隱形裝備。
披風、麵罩、長靴、護臂、緊身外套……
一套精良裝備脫下,陳三身上就沒剩什麼衣服了,看起來怪冷的。
廖文傑探頭瞄了一眼,身段極佳,五官端正頗具英氣,就是眉宇間煞氣極濃,氣質上和陳冬形成了強烈反比。
“這個人……”
陳冬也在打量陳三的麵容,陌生的一張臉,卻有種魂牽夢繞的熟悉感。
“怎麼了,你看上她了?”
廖文傑眉頭一挑:“冷靜點,彆亂愛,你要是有這方麵的喜好,我可以介紹一位大姐姐給你認識,說起來你們的長相還有三分相似呢!”
陳冬無視廖文傑,抬手拂過陳三的臉頰,下意識念道:“青青,是你嗎?”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她抓起陳三的右手腕,在小臂處找到一塊不倫不類的紋身。
淚水朦朧,陳冬隻覺恍如隔世,憶起了十多年。
她顫巍巍脫下左手手套,手臂貼上,自己的一截紋身和陳三的紋身完美契合,拚出了一支飛鏢的形狀。
“青青,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找你好久了。”陳冬抱住陳三的頭,淚水止不住流下,多少次從噩夢中驚醒,都是生離死彆的畫麵。
“果然,你就是陳五,連續嬰兒綁架案的幫凶。”
廖文傑陰仄仄出聲,在陳冬還在回憶往昔的一臉懵逼之中,再次將她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