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完手中的拳法秘籍,廖文傑撿起另一本:“你這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我想起你站在陳公公背後,準備給他來一刀的情景。”
“陳三不敢。”
“嗯,當時你也是這麼回答的。”
“……”
熟悉的對話節奏,可看過廖文傑按著陳公公在地上摩擦的戰鬥,她卻怎麼也找不到之前的感覺。
隔閡太大了。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
“我有一個朋友,病得很重,不知道閣下有無施治的方法?”
“什麼朋友,先說好,我救人很挑的,經常見死不救。”
“男朋友,他是個好人。”
陳三簡單講述起因結果,昨晚大戰結束,她和陳七、陳冬一起,先去了一趟醫院,確認嬰兒悉數平安返回,之後應陳冬之邀到其家中做客。
下午的時候,陳三返回自己家中,一間靠山彆墅,陳公公出資購買,內設私人研究所和一係列器材,還養著一個科學家宅男。
這人是製造隱形衣的博士,陳三和他朝夕相處,暗生情愫,本應以陳公公死了,兩人便可雙宿雙棲,從此過上沒羞沒躁的日子。
造化弄人,隱形衣會釋放出致命毒素,博士長期研究早已病入膏肓,他一直瞞著沒說,隻想造出一件成品送給陳三。
她回到家中,博士已經不行了,這才追問出緣由,並在陳冬的提醒下,找廖文傑碰碰運氣。
“等等,你說我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了?”
廖文傑掃過身邊,數十本秘籍散落,的確過去了很長時間。
可怕,知識的力量令人生畏,連陸地神仙都在不知不覺中著了道。
“呃……”
“行了,不會求人就彆勉強了。”
廖文傑起身撐開紅傘,將一本本秘籍塞入其中,打包全部帶走:“關於你那個博士男友,具體情況要看了才知道,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救活,可如果我救活了……”
說到這,他上下打量了陳三幾眼,在長腿處停留片刻。
“我知道,冬冬告訴我了,不論閣下有什麼要求,我隻要點頭答應即可。”陳三嚴肅臉說道。
“什麼鬼,那家夥在亂傳什麼?”
廖文傑抱怨一句,風評又被迫害了,說道:“不用你報答什麼,以後和你的小姐妹搭夥,多在晚上活動活動。”
“就這樣嗎?”陳三微微一愣,還有點小失望。
“還有一個,彆穿裙子,太不正經了。”
……
嘭!
一拳放翻何金銀,廖文傑恨其不爭道:“阿銀,距離擂台賽沒剩幾天時間了,你的步伐還是這麼淩亂,隻會挨打不會閃避,這樣怎麼和斷水流大師兄鬥,累死他嗎?”
我覺得能行!
何金銀癱倒在地,呼呼喘著粗氣,感覺身體被掏空,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廖文傑看了眼手表:“彆躺著,起來打坐,休息五分鐘,待會兒我再換個花樣揍你。”
距離【歡天喜地擂台夜】隻剩倒計時的幾天時間,大眾逐漸忘記了半個月之前的連續嬰兒綁架案,廖文傑這些天都和鬼王達湊在一起,親手調教一名武學奇才,很有成就感。
之前治好博士,後者將隱形衣的方程式代碼錄了一份送給他,還搭了一件成品,這玩意留之無用,便扔進了倉庫吃灰。
係統處,關於營救嬰兒一事,也沒給多少獎勵,一點零頭可有可無。
唯一的收獲,滿足了強迫症,財力點突破一萬,看起來很舒服。
“阿傑,過來一下。”
鬼王達蹲在燒烤架前,朝廖文傑招招手,待他靠近後,小聲道:“接下來幾天,我會對阿銀進行一次突擊訓練,隻會挨打和鎖人,贏不了得分,他得學一些拳腳招式。”
“你看著來就行,其實……”
廖文傑四下看了看,做賊般竊竊道:“給你透個底,這次【歡天喜地擂台夜】我已經做好了安排。”
“什麼安排?”
“已經可以確認,擂台賽當天的主裁判是‘奔雷手’文泰來,連續六年被評為港島最具影響力裁判,我和他認識,擂台上多多少少都會照顧一下阿銀。”
“這麼厲害!”
“不止呢,場邊四個評委,都來自港島武術協會,我和他們通過氣,得分上不會虧待阿銀。”
“嘶嘶嘶————”
“主持人和解說員都收了我的紅包,是自己人!”
“啊這,豈不是萬無一失?”鬼王達瞪大眼睛,早這麼說,他都敢上去和林斌打一場了。
“不能這麼說,隻是內定而已,懸念還很大!”
“有道理。”
鬼王達嚴肅臉點頭,不行,今天要早點收攤,他全部家當都壓在了林斌身上,不想點辦法,以後底褲都沒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