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另有聶英自創心法——冰心訣。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
萬變猶定,神怡……
這門心法是聶英為穩定體內氣血中的魔性創造而成,有平定心神之效,勤加修行,可以鎮壓瘋魔之血帶來的殺念,讓聶家人駕馭瘋魔之血帶來的力量。
可惜,鎖鏈纏太緊,聶英創出這門心法後,出不去了。
“好刀法,要是貧道當年先看到這門刀法,而不是被燕赤霞帶上不歸路,或許就是練刀而不是練劍了。”
廖文傑將牆壁上的幾門武學全部幾下,揮手在地上拍出一個大坑,將聶英的遺骸葬入其中,另刻石碑,書寫‘一代人傑聶英埋骨之地’。
練習著牆壁上的武學,廖文傑伸手比劃了幾下,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雪飲刀。
傲寒六訣和雪飲刀相輔相成,二者缺一不可,少了誰都沒法發揮最大威力。
想到這,廖文傑雙目微眯,身軀閃爍失蹤,片刻後,帶著一柄寒氣森然的冷鋒長刀返回。
刀長三尺七寸,天下間至寒之物,刀出雪現,殺人卻不見血,隻因血猶未濺出,便已被寒氣凝結。
廖文傑手裡的這把就是雪飲刀,聶家人和火麒麟因緣牽扯太多,淩雲窟不隻有聶英的屍骸,還有聶人王。
按廖文傑所知的劇情,就算聶人王打不過火麒麟,也不該命喪它口,結果聶人王還是涼了。
原因嘛……
淩雲窟並無龍脈,同樣的,也沒有麒麟壁畫十強武道。
“可惜了,本應是個機緣寶藏遍地的高武世界,結果削得隻剩底褲了。”
廖文傑感歎一聲,做人理應知足,縱然風雲世界被削的不像樣,也是他經曆過武學造詣最高的世界,勉強可以滿足他的需求。
而且,他對武學的追求,從來就不是招式有多華麗,威力有多強大。他要的是打破桎梏,破開如來神掌對自己的影響,集眾家之所長,取其精華,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勢。
想到這,廖文傑緊了緊手裡的雪飲刀,眼中紅光一閃,壁畫上的文字化作人形虛影,一遍遍演化著傲寒六訣。
第一訣,驚寒一瞥!
第二訣,冰封三尺!
第三……
……
神州大地,山川秀美不計其數,山脈連綿山坳之間,兩邊險峰孤直,清泉叮咚作響。
駿馬奔騰之聲驚擾寧靜,隻見一匹匹快馬加鞭,追逐一扛著大鼎的和尚。
“釋武尊,你要帶著火候去哪裡?”
一行數十騎兵馬包圍而上,無雙城少城主獨孤鳴駕馬上前:“我敬重你是少林高僧,不想和你為敵,留下火猴,你可以走了。”
和一張小白臉的獨孤鳴不同,釋武尊高大威猛,身形粗狂,直麵騎兵合圍之勢,臉色如常:“施主,火猴乃少林之物,無雙城要它做什麼?”
獨孤鳴冷哼一聲:“家父六十大壽,我要泥菩薩在壽辰當日批言他能長命百歲,還望大師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不要與我為難。”
泥菩薩因泄露天機太多,臉上長滿毒瘡,世間唯有火猴可以吸出毒汁,減少他的痛苦。
武林中人為了得到泥菩薩的神預言,便四處追逐火猴的蹤跡,才有了‘欲尋泥菩薩,必先找火猴’這句話。
“善哉善哉,原來是無雙城的少城主。”
釋武尊雙手合十:“少城主孝心感人,奈何壽由天定,縱有泥菩薩的批言也改變不了什麼,若想讓令尊長命百歲,倒不如勸他修身養性。”
“那你就是不借咯?”
“火猴本就是少林之物,被泥菩薩盜走,貧僧好不容易才將它找回,豈能輕易借給施主。”
“禿驢,你說這話就不怕引火燒身,連累了整個少林寺嗎?”
“阿彌陀佛……”
釋武尊眼中金光一閃,周身氣流激轉,合十在胸前的雙手緩緩向兩旁推開。
風柱呼嘯拔地而起,霸道掌風化作一團團金焰火光,攻勢鋪天蓋地,攪蕩風雲驟然翻滾。
一個照麵,無雙城眾騎便人仰馬翻,被收放自如的掌風拂麵擊倒,全部變成了撲街仔。
隻有獨孤鳴躍起馬上,腿影踢出滾滾聲浪,騰轉挪移之間,自保不成問題。
釋武尊的意思很明了,少林閉山久矣,雖威名不比當年,但也是曾經的武林泰山北鬥,不可輕辱。
這場打鬥,經費拉得很足,視覺效果可圈可點,引來不少路人圍觀。
比如帶著孫女的樵夫,一張苦兮兮的臉,飽經風霜,
又比如蹲在草叢裡的秦霜、聶風,兩位天下會的靚仔堂主奉雄霸之命尋找泥菩薩,和獨孤鳴一樣,這兩人也打上了火猴的注意,正伺機撿便宜。
再比如山壁上,一支枯木橫生,戴著白色麵具的黑衣人迎風而立,作壁上觀看熱鬨。
廖文傑。
在淩雲窟小住十天,期間回歸原本的世界,廖文傑對比了一下時間流速,確認在風雲世界待上一年也能趕上超級食神大賽。
不急了。
隻欺負火麒麟沒法滿足他,所以出門溜達一圈,散散心,找找樂子,順便撈些心儀已久的武學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