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傑嘿嘿兩聲,攔腰抱起玉麵公主,一手搭肩,一手勾腿,轉身朝香閨走去。
剛走兩步,他眼眸驟縮,雙手一鬆將玉麵公主扔在地上,後撤數步,神色古怪朝其麵龐看去。
的確是玉麵公主,全身上下都是狐狸精該有的樣子,隻不過……
內在有些出入。
廖文傑眼角直抽,試探道:“那什麼,菩薩……是你嗎?”
玉麵公主笑了笑沒說話,一抹白色光影從她體內浮現而出,聚散間,觀音大士的輪廓緩緩形成。
背有白色光輪,望之聖潔。
熟人,觀音大士的三十三化身之一,一葉觀音。
廖文傑:“……”
還真是你!
沒了一葉觀音禁錮,玉麵公主飛速轉醒,顧不得驚慌失措,腳下抹油溜到廖文傑背後,兩手緊緊攥住了自家相公的衣服。
夭壽了,她被觀世音上身了!
廖文傑抬手捂臉,不忍直視道:“菩薩,怎麼說你也是個有身份的神仙,怎麼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他知道靈山那邊不看重皮囊色相,但變成他姘頭的模樣騙炮,還大白天的,還這麼突然……
好吧,其實小廖是不介意的,但首先,觀音大士要挑明自己的真實性彆,否則他絕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廖施主,你修行至今恪守本心,從不忘行善積德,此乃大善,貧僧亦敬佩不已。”
一葉觀音雙手合十,不急不緩道:“然,施主修行至今,雖有諸多謹小慎微,唯有女色一患從不避諱,如此行徑恐遭萬劫不複之禍,貧僧於心不忍,特來助施主一臂之力。”
這就是你勾引我的理由?
廖文傑很是無語,原地杵了半天也不知說些什麼是好。
玉麵公主粉麵煞白,抬手捂住幾欲驚呼出聲的小嘴,不可置信看著前方的一葉觀音。
夭壽了,觀世音要上他家夫君,還騙,還偷襲。
等會兒……
他男人什麼來頭,怎麼和觀世音這麼熟?
心頭百轉千回,玉麵公主不明覺厲,一臉崇拜看向英俊的後腦勺,不愧是她,一眼就相中了最優秀的如意郎君。
因為廖文傑很尷尬,所以一葉觀音一點也不尷尬,麵帶淡笑:“廖施主,貧僧算得前段時間,你和玉麵公主商討紅粉骷髏以及大歡喜、大寂滅之道。恕貧僧鬥膽,施主所言明顯誤入歧途,我知施主心有介懷,才假借玉麵公主之軀與你重述此道。”
廖文傑:(?_?)
對麵的一葉觀音顏值極高,白衣赤足自帶聖光誘惑,但他一點也不心動,甚至還想打人。
“廖施主,意下如何?”
“不了不了,今早起床時間寬裕,所以褲腰帶勒得特彆緊,一時半會兒解不開,就不耽誤菩薩的寶貴時間了,你趕緊去給彆人講道吧!”廖文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眾所周知,他廖某人是堅定的保黃派,想離間他和美色之間的感情,門都沒有。
“施主有大智慧,本該知道皮囊不過……”
“可以了,菩薩不用多說,道理我都懂,我隻能說菩薩你誤會了。”
廖文傑歎了口氣,世人多誤他,嚴肅臉道:“其實我對皮囊並不看重,醜也好,美也罷,我都是無所謂的,我更在意有趣的靈魂,巧的是,那些有趣的靈魂都住在好看的皮囊裡。”
玉麵公主:(????????)
喜歡聽,請繼續誇。
“廖施主何必自欺欺人,若沒有好看的皮囊,你又怎麼會認識到有趣的靈魂。”
一葉觀音微微搖首,而後道:“施主覺得貧僧的皮囊如何,靈魂又如何?”
這麼堅持的嗎?
廖文傑乾巴巴一笑:“位卑言微,不敢妄自評價菩薩的容顏,至於菩薩的靈魂,有一說一,路人角度,就看到了一個‘空’字,毫無趣味可言。”
“施主所言甚是,貧僧的確無趣。”
一葉觀音也不惱怒,笑容不變道:“然佛法無邊,寂滅為樂,施主曾修習如來神掌並大受裨益,為何今日百般拒絕?”
這話問的,當然是不想劫色了,不然呢!
廖文傑翻翻白眼,正想說些什麼,回味到一葉觀音話中深意,不禁臉色變了又變:“菩薩,我知道佛祖饞我的身子,之前也有過一些刻意的指點,不過……你和佛祖都應該知道,我身上的因果牽扯太多,硬要拉我進靈山,怕是吃力不討好。”
“今時不同往日,施主義釋心猿,不僅害我佛門少一尊‘鬥戰勝佛’,也害金蟬子十世輪回皆成空,更有佛法不能東傳的大因果。此為大劫大難,唯有度施主入我佛門,方可鎮壓此劫,於施主,於佛門,可謂兩全其美。”
廖文傑:(???)
講個笑話,靈山缺猴子。
多稀罕,因為少了一個至尊寶,佛門的衰落就近在眼前了。
“菩薩,你這話有點重了,且不說天下的猴子海了去了,單是靈山的生產執照,猴子便想造多少就造多少,區區一個至尊寶……他配嗎?”廖文傑撇撇嘴,難怪之前觀世音甩鍋給他,感情是在這等著他。
再一想,他之前超脫陸地神仙之境,是借觀世音的助力,欠了一個人情,針對他的算計隻會更早。
早到……
廖文傑尋思了一下,可能從他入手如來神掌那天起,方丈的布局就開始了。
果然,當和尚的,化緣都有一手。
“廖施主有所不知,被你放走的至尊寶和其他至尊寶都不一樣,他為西行重點,為了讓他大徹大悟,佛祖還專程將日月明燈送下凡間,對他的重視可見一斑。”一葉觀音解釋道。
日月明燈指的是紫霞和青霞,準確來說,姐妹二人僅是燈芯,日月明燈的一部分。
“懂了!”
廖文傑抬手比了個ok:“問題不大,菩薩稍等片刻,我這就把至尊寶抓回來,讓他乖乖伺候唐三藏取西經。”
“施主扣下金箍並放至尊寶離去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孫悟空,因果已結,如何收回?”
“原來菩薩也知道收不回,那你乾嘛在旁邊不說話,我前腳把至尊寶送走,你後腳就現身引誘我修大寂滅之道,說了半天,還不是饞我的身子。”
廖文傑兩手一攤:“擺事實,講道理,至尊寶不是孫悟空,我也不是我,就算你把我搬回靈山,也鎮不住所謂的劫難,畢竟……這劫難壓根就不存在,不是嗎?”
“是與不是,尚須一試。”
“那就試試吧!”
廖文傑臉色一整:“不過醜話說在前麵,我身上的因果真的很大,你忍也沒用,把我逼急了,大家通通去填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