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壹正在打遊戲,聽到臥室門響,立刻坐起身偷瞄過去。
曹玄鶴沒朝他看,徑直走到熱水壺旁,接了一杯溫水,仰頭喝下。
壹又從沙發後露出半個小腦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的脖頸。
曹玄鶴的喉結很大,跟隨著喝水的東西上下滾,十分性!感。
壹很沒出息的偷偷吞咽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曹玄鶴將一杯水喝完。
他的緊緊抓著沙發靠背,將那塊布都攥了起來,暗自告訴自己不能激,否則倒黴的自己。
可曹玄鶴太誘!人了,一個喝水的作都讓他萬分精神了。
壹克製不住身體,隻能控製理智,眼巴巴的看著曹玄鶴接起了二杯水,仰頭再次喝了起來。
可能喝的太猛,一道水漬從他嘴邊溢出,順著他的下巴滑落至脖、頸,再到鎖、骨,沒入睡衣中。
“哢”
壹腦中的那根神經瞬斷了。
再也顧不上什麼想沒想好,害不害怕,丟下平板,跳過沙發,直愣愣的朝曹玄鶴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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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壹幽幽轉醒,望了眼昏暗的房,些沒反過勁來,還以為半夜,臂下意識朝旁邊搭過去。
“曹玄鶴。”
結果,撲了個空,旁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嗯?”
壹撐起上身,朝四周環顧,確認男人不在房。
他扶腰下床,穿上衣服,走出房。
客廳裡的窗簾被拉開,外麵天色大亮,壹這才反應過來,曹玄鶴為了不吵醒他,沒拉開臥室的窗簾。
“壹醒了?”
楊姨見他從臥室出來,笑著打招呼。
壹原本搭在後腰的瞬收回,挺直了腰板,笑著打招呼道:“楊姨,早上好。”
楊姨連應幾個好,笑嗬嗬的去了廚房。
“……”
壹知道楊姨個愛笑的中年女鬼,可今天怎麼覺得她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彆樣意味。
再看廢他腰的罪魁禍首,這會兒正坐在餐桌邊吃早飯,見壹出來,竟還衝他露出一個淺笑,昭示著曹玄鶴此刻的好情。
壹沒好氣的丟他一個白眼,飄去沙發上癱坐著,拿起平板繼續昨晚沒打完的遊戲。
曹玄鶴吃過早飯,路過客廳,順口詢問:“出門,去嗎?”
壹視線不離平板,問:“去哪啊?”
曹玄鶴:“接了個活,過去看看。”
壹聞言,瞬來了精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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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和小區地下車庫。
曹玄鶴從車上下來時,車旁已經站了一對年輕夫妻。
看清來人的容貌,兩夫妻皆一驚,試探著問:“請問,您曹大師,不,曹老板嗎?”
先前打電話過來的人特意交代,過來的人不喜歡被叫大師,可以喊他曹老板,對性格點冷,但能力毋庸置疑。
曹玄鶴淡淡應了聲,見兩夫妻足無措,不知道該乾什麼,便出聲提醒:“帶路吧。”
“誒,好好。”
年輕女人在前麵帶路,男人與曹玄鶴大致說著事情狀況。
壹察覺到周圍陰涼地兒,乾脆從牌位裡鑽出來,與曹玄鶴並肩同行。
“這事兒說起來就怪,我兒子從小都很乖巧,學習好,也懂事,可自從兩個月前開始,他的脾氣突變得很壞,而且特彆暴躁,剛開始隻要遇到一點讓他不順的事兒,他就衝我和我老婆發脾氣,摔東西,砸電視。”
“我們還以為他遇到了什麼不開的事,還試圖與他將道理,可這樣的情況出現了不止一兩次,後來我實在忍受不了他這臭脾氣,就與他發生爭執,吵了起來,他竟搬起椅子就朝我砸過來,要不我躲得及時,非受重傷不可。”
“這時候,我們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去醫院質詢,醫生懷疑他可能患上了狂躁症,說讓家孩子去醫院做個理檢查。”
“可佳恒他死活不願意,還說他所這樣,全都因為我們逼得,這兩個月他們學校的老師已經我們打了好幾個電話,問我們,孩子的性格不出現了問題,在學校裡總跟他同學發生衝突。”
“一次,他去食堂打飯,僅因為一個同學不小碰了他一下,沒道歉,他直接把一盤子熱菜扣人家頭上,兩人大打出,最後學校還把我們雙家叫了過去,我們人家好一番道歉,了一大筆賠償才算解決。”
“一周前,他再次毆打同班同學,被學校記了大過,休學一周,回家後我不過訓斥了他兩句,他就跑去廚房拿了把菜刀喊著要砍死我,我看他不想說笑,就躲去臥室裡反鎖了門,他在外麵一直罵罵咧咧,還拿菜刀砍臥室門,最後警察過來才算了事。”
“唉,我這哪養兒子,簡直養了個惹不得的祖宗啊。”
說到這兒,兩夫妻直接紅了眼眶。
壹聽完瞬來了興趣:“哎呦,這聽著比我還暴躁呢,那我可要見識見識。”
三人一鬼上了電梯,16樓停下。
年輕女人打開門,壹率先走了進去,而兩夫妻吐槽的暴躁小祖宗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聽到關門聲,不滿的吼道:“吵死了,你們關門就不能安靜點兒!”
“呦嗬!”
壹聞言,火氣頓時上來了,擼起袖子朝客廳飄去,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小男孩愣住,驚訝道:“這麼小啊?”
話落,他皺起眉頭,將小孩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一遍,對走過來的曹玄鶴說道:“他身上的惡業好重。”
一個剛剛十多歲的小孩子的身上,怎麼都不該這麼重的惡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