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是個名副其實的女強人,出身豪門,聯姻豪門,生下豪門繼承人,哪怕早已可以躺平儘情的享受人生,她也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工作。
因為父親的無能,身為長女的她不得不支撐起家業,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便將已經連年虧損的沈氏服裝扭虧為盈,做大做強到了今天。
任誰看了都得讚她一聲鐵娘子,妥妥的人生贏家。
隻不過,清官難斷家務事,人生贏家也有著人生贏家的煩惱。
沈露在辦公室內剛處理完了一份文件,打算喝杯咖啡稍作休息。
就聽見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
伴隨著秘書驚慌失措的聲音:“二少,沈總正在辦公!您不能進去!”
年輕的男人就已滿臉憤怒的闖進了沈露的辦公室,怒氣衝天的質問:“沈露,你到底對我女朋友做了什麼?”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沈露的弟弟沈軒逸。
作為家中長女,沈露因為父親的無能,打小就被祖父母抱到了身邊當做頂梁柱培養,就連沈父在某些方麵也要畏懼她三分。
這也造就了沈露強勢獨-裁的性格。
對於底下弟弟妹妹的管教與約束也遠遠超出一般的長姐。
沈軒逸此時可能正處於莫名的叛逆階段,非常反感這個姐姐的獨斷專行。
秘書慌張的跟在身後,擔憂地看向沈露:“沈總,二少他——”
沈露給了秘書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秘書出去。
等到秘書離開了辦公室,並且把門關上了。
沈露才冷冷看向了沈軒逸:“沈軒逸,你不要忘了,我是你大姐。你什麼態度?”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大姐。是我們沈家最大,說話最有權威的人了。”沈軒逸聽了這話卻是語帶譏逍,滿臉不屑:“但那也不代表,你可以把你的觀念強加在我身上,妄圖主宰和操縱我的人生。”
“你說,你到底對溫言做了什麼?”
對於自己做過的事,沈露一向承認的十分坦蕩:“沒做什麼,隻不過是給了她一張支票請她離開你而已。”
“讓她離開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這麼做?”沈軒逸一聽這話卻是一下子炸了,口不擇言:“你憑什麼這麼羞辱我的愛情?”
沈露被他堪比咆哮帝的聲音震得耳朵疼。
她簡直像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臉上帶出了幾許諷意,就像是什麼電視劇裡的大反派一樣,輕嘲道:“愛情?我剛拿出支票的時候,你那女朋友還在猶豫掙紮,想要在我麵前演戲……但我給她趨利避害的一分析,告訴她,如果你們堅持在一起,我就會凍結你賬戶裡的所有資產,並且從今往後你都彆再想沾到沈氏的半點邊,不再是沈公子以後……”
“她權衡再三,可是拿起我的支票,就很高興的跑了。”
沈露不是非要棒打鴛鴦的人,她用得是陽謀,如果他們是真愛,她自然會成全他們的。
是那女人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拿支票走人,沈露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你胡說!溫言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她是愛我的。”但沈軒逸卻顯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愛你?要是她愛你,又怎麼可能拿了錢離開你呢?”沈露神色不變,輕描淡寫。
沈露太懂那個女人的心思了,如果沈露是沈軒逸的媽,也許她還會繼續演演,表現出一副情比金堅的模樣來,哪怕窮困一時也要和沈軒逸這個傻大款結婚以後再說,畢竟親媽嘴上說得再狠,也不可能真放得下兒子。
可偏偏,沈露這個沈家掌舵人不是沈軒逸的媽,而是他的長姐。
當年沈家危難之際,是沈露一肩挑起了沈家的重擔,用自己的婚姻置換利益……才有了沈家的今天,沈露在沈氏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而且沈露還有自己的兒女。
沈軒逸根本鬥不過沈露。
那女人青春有限,自然是不會冒著得罪沈露的風險,把時間放在沈軒逸這個假凱子身上的……
沈軒逸的情緒一下子激動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看向了沈露,眼含恨意:“你自己嫌貧愛富,眼中隻有利益,當年易家一出事就毫不猶豫的拋棄了易澤哥……”
“還恬不知恥,死纏爛打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不顧遲牧野心裡早就有人了,硬逼著人家娶了你。”沈軒逸看著沈露,冰凍三尺,宛如看著殺身仇人:“你這麼精致利己,每一步都測算無疑,又怎麼可能明白什麼是愛情呢?”
最親近的人永遠都懂得怎麼口不擇言,怎麼才能往人心口最疼的位置上紮刀子。
近幾年來,每當他們姐弟之間起了爭執,沈軒逸便會一次又一次的老話重提,提沈露的婚姻,也提及她和易澤的當年。
沈露不但出身豪門,還可以說是整個燕京豪門圈子嫁得最好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