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想起自己那露台外的玫瑰花海,萬萬沒想到流言居然會傳到如此離譜的程度。
沈露聽著這話,當即嘴角抽了抽:“……我是真沒想到你和禮宴居然這麼關注你大哥呢?連他私人飛機空運了些什麼東西居然都知道。”
“我回去可得跟你大哥好好說說。”
她已經完全不想解釋遲牧野的錢都是花在她身上了,她已經說厭了,說倦了。
反正她怎麼說這些人都會覺得他們夫妻感情不和,她在打腫臉充胖子,自己給自己找補,乾脆讓他們愛怎麼想怎麼想去吧。
她又不能把江詩妍拉自己家去看自己的鑽石項鏈和玫瑰花海——
欲要使其滅亡,必先使起瘋狂,這江詩妍就先狂著好了。
江詩妍的笑頓時僵住了。
她本是想刺激一下沈露,看這位凡事都風輕雲淡的大嫂假麵破裂的樣子的,沒想到沈露居然反將了她一軍。
這遲牧野和遲禮宴雖然是兄弟,但卻是異母兄弟——
遲牧野的生母是遲先生的原配,牧家大小姐,遲牧野是燕京兩大豪門遲家和牧家聯姻的產物。
而遲禮宴的生母,則是花花公子遲先生常去的那家茶樓的戲曲演員。
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雖然說不上差,但也絕對夠不上好……
再加上遲家的家業是被遲老爺子越過了遲先生,直接交到了遲牧野手中的,近些年來不說遲牧野和遲禮宴這對異母兄弟之間了,就連遲先生和遲牧野的父子關係都顯得有些微妙……
這要是被遲牧野知道了遲禮宴私下一直關注著他私人飛機乾了些什麼,這遲牧野心裡可該怎麼想啊……
江詩妍麵容僵硬,訕笑找補道:“大嫂,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家禮宴也是聽彆人說的,沒有特彆去打聽大哥的私人飛機空運了什麼,我們就連大哥那一飛機的玫瑰是運到哪裡的都不知道,就聽說了有這麼一回事而已……”
沈露看著她花容失色的樣子,心情極好:“哦,是嗎?你猜我信不信?”
江詩妍急得都快哭了:“大嫂……”
這要是讓遲牧野對遲禮宴生了疑心和芥蒂,遲禮宴是不會放過她的。
“既然知道怕,就管好自己的嘴。”沈露冷冷橫了她一眼:“作為遲禮宴的妻子,你管管你們自己家裡的事兒得了,至於我和你大哥的事——”
她淡淡道:“不管是買玫瑰也好,買鑽石也罷,那都是我們家的事兒。又不花你的錢,輪不上你們兩口子操心。”
“我真想不明白了,這世上怎麼還有人吃飽了沒事乾,把手伸那麼長到人家家裡多管閒事當攪屎棍的!”沈露的話說得非常難聽,可以說是指著江詩妍的鼻子在罵人了。
話音落下,沈露看也不看她一眼,扭頭就走……
若換做平時,江詩妍早就懟回去了。
可偏偏現在沈露抓住了她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