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琰一個頭兩個大，皺著眉問：“事情發生多久了？”
“二十分鐘前。”
……
***
校長辦公室
監考老師當場批改了桑梓的試卷，客觀題全對，主觀題答得比標準答案還好。
“校長，事實還不夠明顯嗎？”趙主任雙臂環胸，目光蔑視地看向桑梓，“作弊是非常惡劣的行為。”
桑梓伸了個懶腰，直接坐了下來，“我聰明，成績好，答得比標準答案完美，有問題？”
她說得坦蕩，眾人全都驚掉了下巴，隻有陸老全程神色平靜，甚至還抽空喝了口茶。
“從邏輯上來講，這確實不通。”
“陸老！”趙主任震驚，指著桑梓道：“這種初試倒數第一的差生，就憑幾天的功夫，您覺得可能有這麼大的提升嗎？！”
“而且有學生舉報，說曾經聽到桑梓和某男同學討論答案。”監考老師小聲地插了句嘴。
“既然有人舉報，那就讓那個人站出來。”桑梓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朝身邊的秦子桀眨眨眼，“某男同學估計是你。”
秦子桀不嫌丟人，背脊挺直，下巴微抬，“配和你出現在同一個故事情節的，那必須得是我。”
趙主任被他們倆的態度氣得胃疼，隻能盯著陸老，“舉報的人我們可以聯係，但是陸老您得允許調監控，並且要桑梓再做一遍備用卷。”
“憑什麼？”秦子桀拍桌子，替桑梓不平，“考得分高就得重新考？”
“秦少用不著這麼激動，說不定等監控查完，連做試卷這個步驟都不需要了。”趙主任諷刺地看了一眼旁邊的桑梓。
桑梓嘴裡含著棒棒糖，幽幽地道：“卷子我可以重新做，用不著查監控。”
她沒作弊，但秦子桀作了，萬一查監控，秦子桀一定會被處分。
“不讓查監控，是心虛吧？”趙主任得意地哼笑，朝陸老舉了舉手機，“校長，匿名舉報的同學已經到了，請您允許我們查監控。”
她剛說完，敲門聲響起。
桑梓眯著眼睛往門口看，看清楚來人，瞬間不屑地嗤了一聲。
“是你？”秦子桀皺眉，看向門邊的許沐沐，厭惡之情溢於言表。
許沐沐雙手攥緊，硬逼自己挺直背脊走進辦公室，頂著恐懼和壓力，嘴唇打顫地開口：“校長，上一次初試我親眼看到他們倆交換了答案。”
“然後他們聯手考了倒數第一和倒數第二。”陸老聲音蒼老且平靜，審視地看向辦公桌前的少女。
許沐沐臉色一漲，“那是他們填錯答案了！”
“初試作弊，成績作廢，直接補考。”陸老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拖長了音調，“這不影響他們今天的成績。”
“可是他們今天肯定也作弊了！”許沐沐著急，眼神慌亂，猛地抬手指著秦子桀，“他！他有內部卷的答案！”
“你的意思是京大有老師泄露考卷？”陸老雙手交叉，蒼老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警告。
“不是……”許沐沐後退一步，眼神慌亂地看向趙主任。
“這是說不清的，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查監控。”趙主任不耐地瞥了一眼許沐沐，迅速把話題拉到了重點上。
“用不著查監控。”桑梓靠在座椅上，態度堅決，“我可以直接做一遍試卷。”
“她就是做賊心虛！”許沐沐冷笑，心裡已經確定，桑梓肯定是作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