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水上浸泡了半個小時左右,才被之後來找她的人給救了回去。
從那以後,她的身體就落下病根,再也受不得冷。
不過至少,她還有命活著。
正當她準備收拾收拾睡覺的時候,黎管家上來敲了敲門:“時……夫人休息了沒?”
時煙一愣,有點適應不了這個稱呼。
但是一想到大晚上黎管家還找上來,肯定是有事發生了,便掀開被子裹上大衣,匆匆忙忙去開門。
門開了,黎管家指著樓下:“先生回來了,你去看看吧。”
時煙心裡泛起疑惑,知道封則衍肯定有事,自己不下去也說不過去。便跟著黎管家走。
一路來到樓下,整個客廳都被清場了,隻有他們三足鼎立。
黎管家蹙著眉頭解釋:“先生心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夫人你好好安慰安慰他,我去給他煮醒酒湯。”
臨危受命,時煙隻能點頭。
等到黎管家走開後,整個客廳就愈發的寂靜了。
時煙從沒看到過封則衍喝醉失態的模樣,因為印象裡他一向高冷自持,喝酒也不會過度。
今晚……這是怎麼了?
溫吞著走過去,她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背對著自己的男人。
沒有任何回應。
於是繞到前邊,卻見他一臉生無可戀地垂眸難受。
時煙:“阿衍?”
這一聲,才像是喚醒了男人。
他抬眸,目光裡各種情愫都有,沙啞的嗓音磕磕絆絆地呢喃著兩個字:“煙煙……”
明明和以往一樣的兩個字,卻在這一刻仿佛窮儘了他所有的情愫,有欣喜有難過有悔意有向往。
時煙聽著這一聲,心口不知為何疼到不行,雖然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在為了什麼而疼。
伸手拉住他,時煙努力勸說:“阿衍,你醉了,我們回房間休息好不好?”
他嘴角微微勾起,不接受不拒絕,隻是笑得溫柔肆意:“煙煙……你真好看。”
突如其來的誇讚,讓女生臉頰一個爆紅。
羞得無地自容:“好啦,彆鬨。回去休息了。”
她率先轉身要走。
可是男人伸手攬住她,將她壓回去,前胸貼後背,緊得沒有空隙。
“不要丟下我……”
何德何能,有一天能被封則衍這麼乞求。
說不動惻隱之心那是不能夠的。
時煙輕輕離開一些距離,伸手給他,像是哄小樹似的:“那你乖乖跟我走?”
“嗯。”
一路小手牽大手地走上二樓,還算是順暢,可一進臥室門男人就平地摔了。
時煙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去去扶他,卻見他乾脆靠在牆壁上坐起來,像是清醒了些,又像是更迷糊了。
他指著角落的一副撲克牌,對時煙近乎是撒嬌:“我要玩那個。”
忍無可忍的時煙:“……”
不過最終她還是去拿過來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這腆著臉陪他耍酒瘋。
封則衍洗牌的動作十分流暢,甚至還能花式洗牌。
時煙雖然不過多關注封家的產業,但在他身邊呆了三四年,也多少知道一些封內容。
比如封家在國內的產業很乾淨,有金融有地產有娛樂業遊戲業還有珠寶等等,但在意大利就比較廣泛了,其中賭業是一大頭。
所以他本人會,倒也不令人覺得意外。
隻是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要毒荼自己。
不過她沒法拒絕,學一手,說不定日後好派上用場,更何況男人是這方麵的佼佼者,自己能學到點東西真不虧。
然而……
事實證明時煙錯了。
在她初初上手的時候,男人就毫不留情地以快準狠的方式將她秒成渣渣。
一次又一次,一點底褲都不給她留。
“你輸了。”
又一次對賭結束的時候,封則衍宣布。
時煙看著自己手上剩餘的三張牌,嘴角撇了撇,乾脆丟開:“好了,都十二點多了,黎管家都來催過一輪讓你睡了,我們就此停止。”
“不好。”
男人回答得乾脆利落,簡直讓女生懷疑他根本就沒醉。
然而與平日裡巨大的反差,她還是不得不信。
“那你還要怎麼?”
男人指著她丟開的三張牌:“剩餘三張,三次。”
時煙一噎:“三、三次?”
音落,男人像是雄獅撲向獵物似的,直接撲過去堵住她的唇,借力將人壓倒在床上,死死製止。
直到這個時候,時煙才知道他口中的三次指的是什麼,也知道了……這個男人的可怕。
醉成這樣竟然都還能給她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