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2 / 2)

大佬他不想分手 靈姝 8867 字 5個月前

饒是跟在封則衍身邊那麼多年,看過不少頂級禮服的黎管家也在一睹禮服的時候愣怔了。

這大概得用絕美來回答吧。

哪怕房間裡隻有一盞大燈照耀,整條裙子都在流光溢彩了,到時候在太陽下又該是一副多麼動人心魄的樣子。

“好好看。”時煙忍不住誇讚。

黎管家點點頭:“據說花了五千萬。”

“……”怪不得。

“他就這麼敗家嗎?”

聽此,黎管家笑了:“夫人啊,封家家大業大,就算為你花個十億,我怕在先生眼裡也不算是敗家。而且這婚紗也不算什麼,那枚戒指才貴呢。是過去歐洲皇室流傳下來的寶石上切割的,大概可以買下這半個遊輪。”

“……”時煙再次被震驚。

“看來以後我得好好管管他了。”

黎管家笑了:“總算聽你說起以後了,看來你不想走了?”

“還能怎麼辦呢,有一個人疼我寵我,對我那麼好,又那麼溫柔,有多少人舍得呢?”

“想明白了就好,我去給你做藥膳,你在房間裡好好待一會兒,等會我把飯和小樹一起帶來,他啊,吵著鬨著要和你一起睡。”

時煙噗嗤一笑:“哎,隨便他了,他哥現在回來了,也不會允許他再跟我睡,小孩子怕黑,現在還在陌生的地方,肯定會怕,把他帶過來把。”

黎管家應下,隨後離開。

直到大概等到不會再有人來找自己了,時煙才像是做賊似的,拎起婚紗就往衛生間跑。

把婚紗換好後,她才走到客廳的落地鏡前晃了晃。

不得不說,也真是被自己給驚豔到了,大概沒有哪個女人穿著一身會不漂亮的吧。

後天她就嫁給封則衍了……時間真是過得又快又莫名其妙。

不過最後她嗤笑了一聲,喃喃自語著:“說好要走,到現在卻又舍不得了。時煙,你可怎麼向媽媽交代哦。”

“交代什麼,你已經不用交代了。”

忽然一個清亮的聲音從後傳來。

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嚇得時煙立刻轉身看去。

隻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正坐在陽台上的座椅裡,與夜色融入一片。

之前從洗手間出來,自己竟然完全沒注意到她……

“金言?”

“嗯。是我。”她從夜色裡走出來,一身黑色西裝,一雙黑色的高跟,十分乾練,和以往穿白大褂的模樣相差甚遠。

她背著手,臉色冷漠,嘴角還噙著一絲嘲笑:“恭喜啊,再過兩天,你就是人儘皆知的封則衍的封太太了。”

時煙嘴角勾勾,反問她:“違心的話,從自己嘴裡出口,就不覺得膈應嗎?”

“膈應啊,當然膈應。我看中四年的位置,沒想到還是沒到我手裡。”她苦笑一聲,目光又流轉在她的身上,那襲幾乎能刺痛她眼睛的婚紗,“他對你真是下得了血本,知名意大利設計師一針一線親自縫製,就連你那表姐都沒有那份殊榮呢。”

時煙抿抿唇:“你大晚上來我這裡,到底是想乾什麼?”

“我其實並不想乾什麼。”金言伸出一隻手往她的裙子上放。

但時煙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

“彆碰我。”

金言的手僵在半空之中,有些錯愕,但很快就收回了手。

並且她幾乎是以一種病態的微笑,笑說:“你知道你表姐是怎麼死的嗎?”

時煙一愣,還沒說什麼,金言卻已經自顧自地說起來:“她倒不像你一樣,能讓我天天在藥膳裡下慢性毒,她每晚都喜歡喝一杯蜂蜜茶,還使喚我伺候她。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大小姐,所以看不慣就在裡麵加了點東西。後來沒控製好,藥劑加多了,所以有一次她開車的時候,毒性發作,中途休克,車就掉到了海裡,嗬,撈了三天,除了輛破車就什麼都沒有撈到。”

她語氣平淡地描述著,仿佛在講一個故事,“從導航儀裡,誰都看得出她暈過去才導致墜崖,但誰都想不到會是我做的。”

時煙聽得渾身冰涼,還是一種是從腳底開始冒寒氣,一點點冷到了頭頂的涼。

之前她覺得眼前的女人可怕,可是這個話一出來,卻讓她覺得,這哪是“可怕”兩個字就可以比擬的,簡直是惡魔。

仿佛殺了個人,跟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她之前一直隱隱還有希望,覺得金言隻是誤入歧途,那天自己的點醒,她可能會收手,沒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這種殺人的事都乾得出來的人,對付自己,還不過就是對付一隻螻蟻?

金言還在娓娓道來:“這件事,其實一般人我是不會告訴的。除非……”

音落,她一個快速出手,狠狠向時煙所在的位置紮來。

時煙看到了立馬想躲,然而婚紗早已被對方提前踩住,她根本無法抽身逃離,隻堪堪躲過第一次攻擊。

在第二次攻擊襲來的時候,時煙感受到耳邊傳來一道勁風,下一秒,一根尖銳的針刺進了她的脖子裡。

她想呼疼出聲,可藥劑似乎很大,導致不過兩秒,她的舌頭便一片發麻,連正常站立都不能。

手腳失去力氣,她緩緩向地上趴去,因為想窮儘一切力氣站起來,額間也爆出了青筋。

對方抽掉針筒,睥睨地看向趴在地上的時煙,補上後半句話:“除非她也要死。”

時煙咬著自己的唇,想感知到一點疼痛,可是哪怕咬出血了也沒有,甚至漸漸的連牙齒都用不了力氣。

同時,上方傳來金言涼薄的話語:“知道為什麼,不需要你交代給你母親嗎?”

“因為啊……在她知道你要和封則衍結婚的時候,就病發去世了。也虧得封則衍那邊能這麼密不透風地瞞了這幾天。”

聽著這些話,時煙的手指幾乎要磨出血,她想嘶吼出聲,可任是眼睛都快充斥滿血絲了,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還自以為和他的這場婚姻是萬眾矚目萬眾期待的?你從來就不是一個替代品,你誤會他那麼久,卻從來沒想過自己連個替代品都不是,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工具。一個封則衍和他大伯對抗的工具。你們時家的人怎麼死的,也最好閉上眼前好好回憶回憶。”說完她嗤笑一聲,從梳妝台上拿起剪刀開始一刀一刀地將時煙身上的禮服剪碎,破壞。

冰冷的剪刀從時煙大腿上劃過,將那件昂貴華麗剪成碎片。

最後發泄完了,金言也擦了擦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的眼淚。

“我也是個工具,所以我體麵地送你最後一程。”

金言打開那原本裝婚紗的行李箱,將人搬進去。

縱使時煙死死盯著她,她也不悚,就像是處理死屍似的,一點點拉上鏈子。然後將拉杆拉起,提著箱子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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