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名單上畫了個叉,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不過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不見也行。”
可這時,封則衍又改口了:“見吧,他或許想打我一頓,又或許是想罵我一頓,我都接受。”
“那……好吧。”知道他是什麼想法,縱使無奈,可黎管家還是很尊重他的選擇,將這份預約重新添加上了。
然後她畢恭畢敬地轉身離開。
夜晚,涼涼的風吹在她的臉上。縱使表現得再無心無情的人,在這一刻,還是終究忍不住為下落不明的時煙感到憂心。
希望她好好的,能夠平安無事地回來。
——
一早,魏則宿就叼著根棒棒糖,大大咧咧坐在封家的會客廳沙發上,一會兒指示女傭為他拿茶點,一會兒又玩著封小樹的樂高。
封則衍從樓梯上看到他的時候,就開始全程冷漠地盯著他,那眼神幾乎能將對方的後腦勺盯出一個洞來。
最後,男人坐到主座上,讓人給倒了兩杯現磨咖啡,才開口:“魏大公子是上次沒被我揍爽嗎?”
“打不過打不過你。”魏則宿直接認慫,然後嘴角勾起,“我今天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
“你家打算和我合作?”
“不不不,我最煩談生意了,不談這個。我呢……”說話間,他故意拉長聲音,就是想吊著這個平日裡遇什麼事都能波瀾不驚的封家現任家主,“這裡有人托我帶給你一番話。”
封則衍的耐心隻給了一個人,聽他故意賣關子的時候,便已經不想再給任何眼神,打算起身去吃飯。
可魏則宿也在這時候站起來了,並大聲地說道:“時煙,是時煙有話要我告訴你。”
那個要離去的身影,在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直接僵在了原地。
他轉過身來,垂在身側的拳頭在握緊,一雙眼裡意味不明,但殺氣很重,仿佛隨時能過來給人一拳頭。
魏則宿卻不怕他,隻勾著嘴角,笑得欠揍:“沒錯,是我找到的她。但人不想見你,我也沒辦法把她交出來帶給你。而現在她讓我過來給你帶句話,說要我把這個還給你。”
音落,他掏出那枚流光溢彩的戒指,笑意更深了:“她要我代她向你提分手。”
“……”
“她說,她一個人會過得很好。”
“……”
“讓你彆惦記了,自己一個人好好活吧。”
說完,魏則宿把戒指丟在茶幾上,手穿進口袋裡,準備離開。
另一端,一直沉默的封則衍終是開口了:“她……還好嗎?”
“當然好啦,至少在我手裡,她不會莫名其妙地失蹤,也不會被人害得差點失去生命。”現在的魏則宿,隻要能戳到封則衍的痛處,就整個人覺得為十幾天前被羞辱的自己給報仇了。
能虐到封則衍,可真特麼爽。
“還有你也彆問我她在哪,人家不讓我告訴你,你就慢慢猜吧。以後呢,也最好彆騷擾她,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命,是我救的。她呢,也是我的。”
露出勝利的一絲笑,魏則宿擺擺手就要走。
可這時,他接到了來自遠洋彼岸的管家電話。
雖然不想在封家的地盤上接可能有關時煙的電話,但生怕有什麼急事,他還是立馬接起了:“喂?陳管家?”
“少爺,您讓我接機的時煙小姐,剛剛在機場廁所換了衣服,然後……我們就跟丟了。對不起。是我們辦事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