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對此,她真的很不理解,像老師這般一眼就能看穿她變態的能人,應該是和她同道中人才是。
幼兒園一年時間,商譯很少搭理她。
到了小學,朵溪嚴重偏科,她不喜歡數學,隻喜歡語文。原因很簡單,她喜歡寫作文。
但是語文老師每次都會給她作文零分,聽辦公室其他老師說,隻要語文老師一批閱她的作文,就會變得十分暴躁。
朵溪覺得她作文寫得特彆棒,比如‘我那最美好的回憶’這篇作文。她將偷窺隔壁老王和少婦車震的風流韻事寫了進去,其筆力,連寫小黃文的作者都甘拜下風。
還有那篇‘我那最疼愛的寵物’,她詳儘敘述如何誤殺了一隻老鼠。
洋洋灑灑一千字,全是描寫老鼠的死狀,可謂生動形象,催人淚下。
朵溪最難忘的就是小學開學典禮那天,因為那天商譯居然多看了她一眼。
那天,老師拿著話筒問新生代表沈念一:“祖國是什麼?”
他答,“祖國是我的母親。”
老師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笑眯眯的又問台下的新生們,“你們認為祖國是什麼?”
朵溪第一個舉手搶答,“老師我知道!祖國是商譯的母親!”
所有人哄堂大笑,商譯望了望她,眼神有點複雜。
小學五年時間,商譯很少搭理她。
到了中學,朵溪喜歡上了生物課。原因無二,她喜歡研究人體、人類繁衍學。
從小到大,朵溪就是個喜歡積極提問的好學生。
就像。
生物課上,老師說,“植物是有器官的,根是大腦,花是繁殖器。”
好奇寶寶朵溪舉手問,“那老師,花是繁殖器的話,花蜜是什麼?”
時至今日,她都不明白,為什麼那時候男同學們會起哄大笑,女同學們會捂臉嬌羞,老師會當初氣炸。
中學三年時間,商譯很少搭理她。
到了高中,逐漸有更多的人說朵溪是變態,她很欣慰。
但她有個小煩惱,那就是開了掛的超級學霸商譯去了學校最頂尖的尖子班,而學習成績一般的她,隻留在了普通班。
這對她來說是個不小的打擊,以前從幼兒園到初中,雖然商譯經常不理她,但至少兩人在同一個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哪像現在,本來商譯就深居簡出,現在不在一個班了,根本就見不著人影了。
有一次,她實在忍不住相思之苦,逃課跑去尖子班偷看他,那時他們正在上課。尖子班的老師發現了躲在窗戶下,鬼鬼祟祟的朵溪。
逮著她進教室就是一頓說教,什麼父母養大你不容易啦你還不好好學習報答他們之類的話。
老師見她壓根沒聽,眼睛還一個勁瞟向商譯,他無奈搖頭,哎,又是個早戀的。
不行,他必須要將她拉回正軌,然後老師語重心長問她,“你的夢想是什麼?”
他想用理想企圖拉回她,可是他錯了。
朵溪規規矩矩答道,“老師,我的夢想和你差不多。”
老師:“教書育人?”
朵溪:“不教書,隻育人。”
此等壯舉,朵溪在尖子班徹底紅了。商譯看她的眼神更為複雜。
高中三年,商譯還是很少搭理她。
高考時,朵溪不知走了什麼超級狗屎運竟與s市高考狀元商譯同考上了名校清源大學。為此,朵溪的土豪父親高興的又給高中捐了座體育館。
……
回想著以前的壯舉,朵溪愈發睡不著,跟蹤計劃失敗,朵溪吸取了教訓,為此她擬定了一份詳細的追男計劃,她堅信沒有追不到的男人,隻有不努力的變態!
第二步:情書!
說乾就乾,反正朵溪也睡不著,她乾脆爬起來寫情書。
第二天,打完網球回休息室的商譯打開自己一如既往被塞滿情書的儲物櫃的時候,他很輕易的在散落了一地的粉色信封情書中發現了朵溪的情書,原因無二,誰會在情書的信封上畫猥瑣的紅色內褲?
除了朵溪那個變態。
從來不看情書的商譯破天荒地撿起那封情書。
信封角落有一行娟秀的小楷:致我的男人--商譯
字跡他太熟悉了,正是朵溪的。
一旁的室友兼好友的秦銘豪邁地把胳膊搭在他肩上,好奇問,“商譯,你不是從來不看情書的嗎?咦,這紅內褲畫的太合我心意了!同道中人呀,快給我看看是誰寫的。”
說著他伸手要搶,被商譯閃身避過。
商譯半抬著眸看了他一眼,淡定道,“上課要遲到了。”
他不動聲色地把情書放進褲子口袋裡,然後左手不經意的揣進口袋,轉身就走。
“看一眼都不行啊,小氣鬼!”
秦銘嘴上雖是不饒人,但他快步追上商譯,很快對他又是勾肩搭背,又是嬉鬨大笑的,與商譯的安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都沒注意到,商譯揣在褲子口袋裡的手緊捏著情書,指尖還微微地顫抖著,耳根也有可疑的薄紅。
自習課上,坐在最後一排的朵溪不時傳字條給他,問他有沒有看情書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