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之前的西提特亞出去的話可能會有所顧忌,因為當時她的魔力還沒有被塔娜疏通,也沒有掌握完全。
不過現在她並不會太在意自己的安危了。
就算是碰上了新任勇者西提特亞即使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戰勝,但是全身而退卻是易如反掌。
北境魔界才剛因為她的歸來而穩定下來,如果不是會危及到魔族的大事西提特亞並不會牽連上他們。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金發的少女接過阿爾曼遞過來的那件紅色的披風披上。
這是由炎魔的火焰加持製作的,可以免疫強勁的攻擊也可以做到防禦,是魔族上下少有的寶物。
“可是……”
“現在塔娜也不在,魔界需要人守著。”
西提特亞作為花靈,即精靈的旁旁旁支,她的麵容無疑是美的。
在紅色的披風映襯之下,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更加襯的如雪一般。
可少女渾然不知,她藍色的眸子清透,這麼柔聲囑咐著黑發的男人。
“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彆擔心。”
阿爾曼抿著薄唇,知道西提特亞不會改變主意。
“擔心你?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點。”
他有些生氣,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些什麼。
“我和你簽訂契約不過是為了讓暗精靈的幼崽得到充沛的魔力而已。”
金發的少女聽了不僅沒生氣反而笑了笑,她唇角的弧度上揚,看向阿爾曼的眼神也帶著笑意。
被這麼盯著,繞是男人有再多的怨氣也沒辦法發泄出來。
“……彆這麼看著我,搞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鬨似的。”
阿爾曼皺著眉,聲音悶悶的。
他伸手輕輕地將西提特亞往宮殿門口位置推了一下。
“如果真的那麼倒黴遇到了勇者你最好彆和對方正麵交手。”
男人站在距離西提特亞半步位置,他比少女要整整高出兩個頭,落下的陰影近乎將她完全籠罩。
阿爾曼慢慢抬起骨節分明的手,他將西提特亞的披風仔細係好,紅色的繩子隨著他的動作而動,最後緩緩地係上了一個蝴蝶結。
少女低頭看著自己脖子上係好的蝴蝶結,覺得很是可愛。
“笑什麼笑?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他見西提特亞彎著眉眼笑氣不打一處來,一用力便將那繩子往自己方向拽了下。
少女一個沒注意,就這麼被猝不及防的拉到了阿爾曼的懷裡。
男人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西提特亞柔軟纖細的腰肢上,他的掌心熾熱,即使隔著衣料她依舊能夠感知到。
他眼眸晦暗,垂眸直勾勾地盯著少女看了好一會兒,然後伸手將她抱住。
阿爾曼隻這麼抱了一瞬,可西提特亞依舊能夠感覺到對方稍微有些嚴肅過頭了。
“你太緊張了吧阿爾曼,你不是說北境南邊的那支人類的隊伍之中並沒有與我相當魔力的存在,這不就意味著我暫時不會與勇者對上嗎?”
“……是這樣沒錯。”
黑發的男人聲音冷冽,本就沒什麼神情的臉上有些沉。
“可是勇者的寶劍在,先王就是被那把寶劍封印的。”
阿爾曼深吸了一口氣,他儘量平複下自己的情緒。
男人俊美的臉上,那雙紅色的眸子瑰麗,裡麵清晰的映照著西提特亞的模樣。
“願你平安歸來,王。”
……
因為有了阿爾曼的提醒,剛開始還有點兒沒太把這次外出放在心上的少女也不得不警惕些。
於是她掩藏了魔氣,用最普通不過的人類形態離開了北境之地。
而在北境南邊不遠處諾伽一行人已經尋了一處隱蔽之地駐紮了起來。
他們不能再往前麵靠近了,那邊是北境魔界,作為光明騎士的他尚且能夠承受住魔氣的侵蝕,可其他的人卻很難說。
夜裡很冷,騎士們早就生了火。
帳篷已經搭好,他們圍坐在火堆旁取著暖,明亮的火光照在他們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感。
然而此次並不是一趟輕鬆的旅行,他們是有任務在身的。
諾伽手旁的寶劍被劍鞘給封住,可是其中隱約來自劍氣的壓迫感依舊讓離近了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團長,會不會是我們的一開始就把方向搞錯了?怎麼走了這麼久都快要到那群魔物的地盤了還是沒有追上勇者打人?”
這個疑問不僅是一個人的,就連諾伽也有些不確定了。
“克裡公爵說那個少女離開了王城後便往這邊來了,而且就算是克裡公爵記錯了,可這水晶卻錯不了。”
淺白色發的男人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烤魚翻了個麵,火光將他的麵容照亮。
“我們先休息一晚,等明天趁著白晝時候魔氣弱一點兒再往北境那邊過去看看。”
諾伽這麼說著稍微安撫了下大家的情緒,可是他的心裡卻莫名不安了起來。
和普通階位的騎士不一樣,他對於魔氣的感知很敏銳。
男人視線淡淡的掃了一下四周。
黑暗降臨時分,一切都被籠罩在無儘的寂靜之中,暗沉沉的沒有絲毫生氣。
作為經常離開王城執行任務的諾伽來說,北境魔氣最遠抵達的邊界他再了解不過。
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次的魔氣似乎比起之前更強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