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門派大比(1 / 2)

常無欲一連三天都在為聞和梳理靈力,療養身體。

在梳理療養過程中,施法者的精神必須要保持極度的集中,這麼長時間下來,饒是以常無欲這樣的修為也累的夠嗆。

好在第四天,聞和度過了危險期,悠悠轉醒。

看到聞和睜開眼睛,常無欲的疲憊霎時間消失不見,他驚喜不已,貼在她微熱額頭,道:“阿和,你可算醒了。”

聞和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常無欲,發燒期間她整個人暈暈沉沉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常無欲,她茫然不已,“無欲,你怎麼會在這裡?”

常無欲不想讓聞和知道太多關於七星派道士之事,放開她,道:“你生病了,我自然就過來了。”

聞和想起來,“又是晚墨告訴你的,我都說不讓她告訴你了。”

常無欲道:“阿和莫要再如此任性了,你這次病的太過凶險,已經昏了三天,如若我不來到,你恐怕就要……”

常無欲說到這裡,憐惜的撫了撫聞和的長發,心中仍舊殘留著幾分後怕。

“又是我拖累了無欲,我這身體總是在關鍵時刻不中用。”聞和睫毛微垂,大病初愈後的她眼中哀中帶愁,眉頭微蹙,似乎下一秒淚水便要垂落下來。

常無欲見狀心疼不已,安慰道:“怎麼會,是我不能常常照顧阿和。”

這都是七星派道士所做之事,又怎麼能怨阿和。

這一刻,即使常無欲知道七星派修士皆是正義之士,心中也不禁對他們多了幾分不喜。

聞和道:“不怪無欲,我能知道你心疼我,門派大比如此重要,你卻為了我直接過來,隻是如果被你師父與家族之人知道……”

被聞和的安全占據了頭腦,常無欲完全沒有想門派大比的事情,被這麼一說,才記起這件事情。

聞和的話點到為止,見常無欲反應過來,勸道:“無欲,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距離門派大比還有一天的時間,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快些回去吧。”

“這……”常無欲猶豫。

聞和剛剛醒來,他怎麼放心。

“我沒事了。”聞和攥住了常無欲的手,鄭重道:“無欲,這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

常無欲也並不是不顧全大局的人,隻是聞和仿佛長在他的心尖上,每次遇到聞和的事情,他都方寸大亂,失了平常心。

此時見聞和一再催促,常無欲知道這是最正確的選擇,他皺了皺眉,將時間拖到最後,道:“我知道了,我再陪你半日,半日後我就離開。”

常無欲語氣堅決。

聞和知道無法再勸,也不再勸,能及時趕回去便好,隻笑道:“辛苦無欲了。”

常無欲隻是摸了摸聞和的腦袋,讓她躺下休息,“彆想那麼多了,你好好休息。”

“嗯。”聞和應了一聲,輕輕闔上了眼眸。

常無欲又在莊園內陪了聞和半日,拖了又拖,直到明月高掛,實在拖延不得,這才準備起身。

“如若有如何問題,一定要讓晚墨通知我,切不要再隱瞞。”

“嗯,辛苦無欲了。”聞和溫柔的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見聞和期待的神色,常無欲的心情回暖幾分,臨走之前,他又好好的囑咐晚墨看好聞和,最後在聞和的房間設下陣法,這才憂心忡忡的離開了。

好在當初常無欲為聞和挑選住址時帶了幾分私心,距離不遠,禦劍飛行一個時辰差不多就回到了青陽山。

青陽山和他離開時相同,白園靜悄悄的。

常無欲鬆了口氣。

雖然上山下山,山門口的玉簡都會有記錄,但是師父他們一般都不會去查看,所以他私自下山的事情應該還沒有被師父知道。

這樣想著,常無欲憶起明日即將開始的門派大比,沒有耽誤時間,進房間開始打坐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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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無欲修行卓絕,三天的疲憊,幾個時辰就恢複大半,第二天精神奕奕,絲毫看不出已經幾日未睡。

各門各派的長老紛紛禦劍前來,往日清冷的青陽山峰熱鬨卓絕。

常無欲身為天眉真人的弟子,自然要在天眉真人的身邊,他從劍刃上落下,來到了天眉真人的身側,收起鴻光,道:“師父。”

天眉真捋了捋發白的胡須,看了一眼得意弟子,點了點頭,沒有多言。

他對常無欲極有信心,常無欲自從去年開始參加門派大比,第一便是他的囊中之物,可以說隻要有常無欲參加,那些人爭得不過是第二名。

天眉真人沒有多言,常無欲也不是話多之人,行禮之後便徑直站在了天眉真人的身後。

常無欲身邊站的是宋良驥。

宋良驥在常無欲出現時,目光就一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自己這位天縱之才的師兄身上。

縱使在大半年前,他就已經看出自己這位師兄對那位聞國公主的不一般,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他一向沉穩自持的師兄竟然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偷偷在世俗間與一位無靈根的女子成親!

他這是在拿自己的修士一途開玩笑,如果被師父知道了,被那些對他寄予厚望的家族之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想!

多少人為了修煉一途殫精竭慮,費勁心思,甚至又有多少人對著修士一途可望而不可得。而師兄明明有著彆人羨慕不來的天賦,有著天眉師父的教導,頂級家族的資源,所有的一切唾手可得,隻要這樣繼續下去,百年之內必定能升為仙人,可是他卻如此的不在乎。

自從前幾日察覺到這件事情,宋良驥心中便十分憤怒。

以前雖然他從不表現,可是他是真的十分崇敬常無欲,可是……可是這樣的他卻為了一個女子……

憤怒、失望這些天一直交織在宋良驥心中,可是隨著這些情緒愈演愈烈,他憶起那日在客棧,師兄抱著聞國公主禦劍時,他驚鴻一瞥的側臉。

他第一次遇見師兄時,那種可望不可即的仰望便再次湧現在心中。

他那麼努力的修煉,那麼努力的成為像師兄那樣的人,可是就在他以為他一步步的成為師兄了,現實再一次告訴他,再怎麼努力,師兄是師兄,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