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陰謀(1 / 2)

第七十四章

“殿下,玉佩不是公子拿的!”

聞和的一句話驚醒了因聞和容貌而呆愣的眾人,眾人看了看聞和,又看了看被聞和護在身後的祁宜修,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她的身份。

原來,這人便是祁宜修那個鬨得沸沸揚揚的侍妾嗎?

怪不得祁宜修為她……

眾人看向聞和的神色仍然有些恍惚,驚豔之下,思緒都有些跑偏了,完全忘記了現在正在處置祁宜修。

聞行晝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聞和,與是她對視著。

即使是憤怒,但是聞和亮晶晶地目光在看著他,將他的身影映入眼中,全神貫注地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關注著他。

聞行晝對這個事實感到愉悅。

他好整以暇地看向聞和,好心情地問道:“為什麼你說這個玉佩不是祁宜修拿的?”

聞行晝的話讓眾人回過神來,其中武俊的弟弟武安目光灼灼地盯著聞和,想讓聞和看她一眼,忍不住跟著聞行晝問道:“是的,你有什麼證據嗎?”

聞行晝不悅地瞥了一眼武俊。

其餘回過神的眾人看到聞行晝的神色,見他往日慵懶的目光露出興色,原本還不知這一出是為何,但是見這祁宜修的侍妾後,腦子慢還在驚歎聞和的容貌,腦子轉的快已經差不多快要猜到為何,心中不安泛起,那攝人的容貌在前,卻也不敢多看。

心思各異中,倒是沒有人說她一介侍妾,膽大妄為,隨意插話。

而不等聞和解釋,雙腿受傷,趴在長板凳上的祁宜修顫抖著伸手,拽住了聞和的衣角,製止道:“阿和,不要說了!”

隻是三十大板,被打就被打吧。

如果能讓聞行晝消了對聞和的念頭,這三十大板,他受著就是,隻是他唯獨不想,不想讓自己這幅狼狽的模樣讓聞和看到,可是沒想到,聞和還是過來了。

祁宜修垂下了眼眸,滿心羞恥。

“殿下!”聞和反手攥住祁宜修的手,不理會祁宜修的製止,對聞行晝道:“殿下,我家公子腿受傷了,能否先讓他坐下來。”

又是祁宜修。

雖然聞和牽著祁宜修手的畫麵有些刺眼,但是聞行晝對聞和是充滿了耐心的,見她的目光沒有從自己身上移開,也就沒有計較了。

他眸色暗了暗,眼中閃過不耐,瞥了一眼趙固。

一旁隨時待命的趙固知道了自家殿下的意思,忙命令奴仆帶祁宜修坐會輪椅之上。

五大三粗的奴仆們架著祁宜修,聞和在旁邊護著,見祁宜修額角有冷汗落下,擔憂道:“你們慢些!”

好看的似仙女一般的人物近在咫尺,毛手毛腳的奴仆頓時僵硬了,大氣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將祁宜修放回了輪椅。

聞和跟在祁宜修身邊,鬆了口氣。

祁宜修如此折騰了一回,傷腿隱隱作痛,但是見聞和,還是隱去了痛苦之色,先安慰了聞和:“我沒事,你莫要擔心!”

聞行晝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冷哼了一聲,“搬來搬去,如果你不給我信服的理由。祁宜修還是要受到嚴懲,你想好怎麼跟我說了嗎?阿和?”

聞和知道這是聞行晝早就計劃好的,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她一邊閒適地為祁宜修整理著淩亂的發絲,一邊淡淡道:“公子的傷腿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他行動不便,如何偷拿殿下的玉佩?”

聞行晝強忍不悅道:“對於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商討過,但是不管怎麼鎖,玉佩都是在祁宜修哪裡找到的。

很有可能是他撿到了玉佩,起了私心,沒有交還於我。畢竟平常人家不能使用龍形玉佩,隻要撿到龍行玉佩,就會知道,這玉佩一定是我的。

我也考慮到祁宜修是撿,而不是偷,所以特地減輕了懲罰,隻打三十大板便既往不咎。如若真是偷盜,這玉佩乃是禁軍軍令,祁宜修犯得便是謀逆之罪了,彆說他本人了,就是他全家的性命也不夠抵罪的。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聞和道:“沒有,我明白了,隻是我家公子傷重,可否請殿下網開一麵,我願意替公子受雙倍刑罰。”

“雙倍刑罰,不要命了!”不等聞行晝說話,武安驚呼出聲。

武俊聞言,立即扯了扯他的衣袖,讓他趕緊住嘴。

他看著這小子才不要命了!

武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哥哥,隨即看向了聞行晝,期望聞行晝不要答應。

三十大板已經是不輕的懲罰了,足以讓一個大男人躺上一個多月,六十大板,對於女子來說,很可能就要一命嗚呼了。

聞行晝的神色冷下來,眼神陰冷地看了一眼這隨便亂插話的小子,沒有搭理他,一口回絕了聞和的提議。

“我不會讓你代替他,我隻會懲罰真正有罪之人,除非你能給我合理的理由,告訴我這玉佩確實不是你公子撿的,我才會取消懲罰。”

武安被聞行晝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不過聽說他不會讓聞和代替,倒是鬆了口氣,然而最後兩句話,他又有些不明所以。

而武安不明吧,聞和卻明白。她看向聞行晝,聞行晝也直直地看向聞和。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

聞和知道他的意思,玉佩究竟怎麼到祁宜修手裡的,無非兩種可能,第一,那夜夜半前來,聞行晝故意丟在她房間的。第二,是他派暗衛,塞到祁宜修手裡的。

反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祁宜修偷的。

第二種情況,聞和即使說出來,聞行晝也不會承認的。

那麼隻有第一種情況了,聞和環視了一圈在旁邊目光炯炯的眾人。

而對上聞和的目光,大多數人都挪開了眼神,不敢直視。

聞和靜靜地掃視過每個人,最後將目光放到了聞行晝身上,看清楚了聞行晝嘴角若有若無的微笑。

聞行晝想讓她親口說第一種情況,說他們夜半私會,在眾多人麵前親自承認與他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