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坐在《環球時報》自己的辦公室裡,靜靜看著自己麵前的《環球時報》裡麵有一篇報道,題目為“真正的香港警察”講述就是史密斯等人在墳場所發生的事情,隻不過是將大部分事實給改了,沒有提到寶藏的任何線索,隻是說明警方高級警務人員在因公探查赤柱墳場時與藏匿與此地的匪徒發生激烈交火,匪徒全部被擊斃,而警方也損失了一部分人手,更有高級警員犧牲。報道中寫的是條理清楚,證據充足,猶如親見一般。將香港警方之前的所有不利的影響頓時間扭轉了不少。
這篇報道一出來,所有公眾一體嘩然,沒有人會想到在他們眼裡沒有乾過一件好事的警察會有這個勇氣和匪徒交手,更何況還是兩名高級警員帶隊,通過這件事市民對香港警察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其實老百姓是很容易知足的,隻要你為他辦一件好事,他就會急你一輩子的。
對於出自林子軒手筆的這篇報道,據說港督看了之後說了一句話道:“這才是香港真正的媒體呀?”
至於警務署長路易斯則道:“林子軒是個乾大事的人,知道什麼事該報道,什麼事不該報道。”
就因為這兩位的一句話,使得《環球時報》這幾天的銷量大增,已經將其餘的幾家報社,完全的壓了下去。
就在墳場事件過去的一周時間後,林子軒成為了香港西九龍警署總督察,負責掌管西九龍警署的一切事宜。成為了真正的警方實權派人物,就是在香港也是跺一跺腳抖三抖的人物了。而林子軒也創造了一個奇跡,那就是從最初的新人到如今的總督察隻用了一年的時間,這堪稱奇跡了,至於有沒有後來者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從香港開阜以來這是第一例,恐怕也是最後一例了。
6月10日,油麻地。
林子軒現在是西九龍警署處長了,對於他是不是在警署上班,沒有人敢提出疑問了,再說了也沒人提出疑問呀,現在警署上下被他經營的是鐵板一塊,每個人都從他這拿著好處,誰還會得罪他呀!誰還敢得罪他呀。
所以,今天他就在警署坐了一會兒,批閱了一些文件之後就離開了警署,先到軒尼詩道那邊兒看了看,和羅嘉文等人吃過晚飯以後,就來到了油麻的鳳凰夜總會。
沒錯,就是那個蓮姐邀請他來的。
50年代初期的香港雖然經濟凋敝,但這並不妨礙那些有錢人的享受。鳳凰夜總會雖然並不是多麼高檔,但勝在差不多各色人等都可以進來消費,所以極為熱鬨。
林子軒七點到的時候,進門就感受了比上一次還要熱鬨的氣氛。裡麵一對對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親親熱熱,一團團客人喝酒吆喝,再加上中間舞池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的神經都有些禁受不住的折騰。
“真熱!”
林子軒這回沒有穿警服,而是很隨意穿了一件薄一點兒的半截袖襯衣,可即便這樣。一進來就被激起了一身的熱汗,感覺好像起了痱子,毛孔裡麵前發生了瓦斯爆炸。這年頭沒什麼空調,雖然有風扇但夏天擠在人多的地方還是非常不好受。
林子軒正想靠邊坐坐,夜總會裡的服務生就迎了上來。
“先生,你點兒什麼。”
“有冰水沒有?”林子軒問道。
“好的,你稍等。”服務生答道。
林子軒現在身份不同了,所以身上的氣質也不一樣了,林子軒在那一坐,在他旁邊座位上的人就看出來這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物。所以紛紛打算離他遠點,要知道一般這樣有權有勢的人脾氣都不太好,動不動就發火。
“先生,你的冰水。”服務生將冰水放在麵前的桌子上道。
“謝謝!”林子軒隨手掏出十塊錢遞了過去。
“謝謝先生。”十塊錢其實已經不少了,服務生挺高興,端著盤子飛快的向櫃台走去。
“諸位先生,諸位女士,現在有請我們鳳凰的王牌歌手素蘭小姐!”
這時候,隨著夜總會司儀的介紹,一個穿著大紅晚禮服帶著有些蓬鬆的頭發,走路都似乎有些不穩的女人上了舞台。也沒有什麼開場白,隨著音樂響起。女人的歌聲也響了起來。
“梅蘭,梅蘭我愛你,你像蘭花的著人迷你像梅花的年年綠,看到了梅蘭就想到你,”
歌聲顯的有些沙啞,歌詞也很直白,音律也簡單,但舞池裡的人們卻似乎都很激動,跟著歌聲扭動起來,心道:這年代看來真是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就這樣的還激動成這樣,要是到後世去看看那些電光舞什麼的,還不暈過去呀!
“眼睛這麼直乾什麼,看上她了?”
“嗯?”林子軒聽見聲音急忙轉過頭,正看到一個同樣穿著晚禮服的女人,“你是”。
“你這人可真是忘性大啊。”女人直接坐到了林子軒身邊,胸前露出的半個圓球隨著她劇烈的動作不住顫動:“欠我錢什麼時候還?”
“我欠你錢?”林子軒愕然,“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
“你的忘性不會這麼大吧!上回你答應給我小費找聯姐,結果人給你找來了,可你隻給了十塊,忘了?”女人瞪著一雙大眼問道。
“哦”想起來了!這個不就是自己上回來這裡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夜總會小姐?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她居然還沒忘了那件事。林子軒頓時有些失笑,“原來是你”。
“還錢!”女人毫不客氣,手直接伸到了林子軒麵前。
“在香港現在還沒有人敢讓我還錢的,你是第一個。”林子軒盯著她道。
這個女人被林子軒盯得心裡有點兒發麻,此時自己才想起這個人在香港的地位來,苦笑道:“那就算了,我就不給你一般見識了。”
“那就多謝你的大人大量了。”林子軒苦笑道。
“你又來找蓮姐嗎?她現在正在會客,恐怕沒時間見你。”女人很清楚的說道。
“我知道,那是我請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