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收購戰之報社(二)(2 / 2)

因為他知道錢亮的為人,那就是一個正統的文人,最反感的就是用不正當的手段進行競爭。所以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錢亮自己找人暗害《環球時報》的事,可是上一次林子軒帶著人大搖大擺的來找自己為了什麼,錢亮就算再傻他也知道了。而且他還將自己派去找人鬨事的那個記者給找了出來,為此錢亮還根他吵了一架,因為他最反感就是這樣陰謀詭計。隻是後來環球時報社很長時間沒有動作,而且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傳出去,兩人誰也就沒再提這事兒。

現在林子軒突然提出錢亮來,使得自己方寸大亂,不知道是不是錢亮在背後做了什麼,或者這隻是林子軒的試探?隻是可惜是現在提到了錢亮,自己就算怎麼裝委屈也沒法讓黎維嶽幫自己了。因為錢亮的性格他十分清楚,到時候隻要麵對麵的一對質,錢亮肯定是不會在黎維嶽這種前輩麵前說假話的,最多也就是保持沉默。可那樣黎維嶽就算是老年癡呆也知道是誰理虧了。

“早就聽說李主編是個拗脾氣的人,通常都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今天一見果然如此。”林子軒再次大笑:“難道你忘了我剛才提到的另外的一個名詞嗎?錄音機。”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李威廉臉色再變,可依舊嘴硬。

“看來我隻能讓你聽一聽了。”林子軒從兜裡拿出了一把鑰匙交給了羅嘉文,“我鎖在文件櫃裡的。你知道是哪個抽屜,裡麵有一個裝著錄音帶的文件袋,拿過來!”

“好的!”羅嘉文苦笑著瞪了他一眼,起身離去。他還真不知道林子軒居然還有這麼一招殺手鐧。真不愧是當警察的,鬼點子就是多。

“我這是跟一個王牌特工學的,那家夥看上去很是實誠,可心眼兒比馬蜂窩還多,就是他教的我這一手!”林子軒向旁邊一臉疑問的黎維嶽解釋道:“呆會兒您聽聽那個錄音帶,就能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

“那好吧。”黎維嶽歎了口氣。

現在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到這裡來等了兩個多小時,跟林子軒見麵之後又沒說上幾句話,事情就已經鬨到現在這地步,實在是鬱悶的很。可人家林子軒這麼有恃無恐,不是仗著自己是警察的身份,而是真有實據,這從李威廉坐立不安的樣子上就能看出來。說實話,他對李威廉這個自己一手帶出來的手下有點失望了。如果真像林子軒所說的那樣,這家夥可就等於是把他這個前輩也給騙了,這可太傷人心了。

“李主編,你還有機會。我的提議你可以考慮一下。”林子軒又對李威廉笑道。

“我倒很想聽一聽你的錄音帶,究竟是什麼?”李威廉沉聲說道。

他現在隻有賭,賭林子軒是在威脅恐嚇,賭黎維嶽就算已經察覺出是他的不對,也會礙於麵子不四處宣揚。那樣的話,他至少還有一搏之力。

“嘖嘖,看來關於你的傳說是真的。”林子軒讚歎著說道。

“是不是這個。”

羅嘉文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他又從裡麵抽出了一盒錄音帶。

“機子拿過來了嗎?”林子軒問道。

“來了來了!”會客室門外又擠進了楊林。

這幾個月報社又招進來好幾個資深記者,原本預定的“首席”已經連降數級。不過雖然有些失落,可楊林也知道自己的水平有限,倒沒什麼太大的意見。今天的事情重大,他其實一直躲在門外偷聽,如今乾脆趁著抱錄音機的機會闖了進來。

“李主編,要放嗎?你可以在考慮考慮。”林子軒又問了李威廉一遍道。

“沒什麼可考慮的,你放吧!我正想聽聽呢?”李威廉沉聲說道。

“好!”林子軒將自己手裡的錄音帶交給楊林道:“放!”

“噢!”

楊林答應了一聲,把磁帶安到錄音機上,按下了開關。而緊接著,激烈的爭吵聲就從喇叭裡傳了出來:“人家報紙辦得好是人家的本事,你就算再不高興,也不能用這種手段。這要傳出去,咱們報社的名聲就毀啦,弄不好要身敗名裂的,現在盯著咱們,想要找咱們麻煩的有多少你不是不知道,你這是自己將把柄給送到人家手裡呀!”

“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咱們報社,香港就這麼大,人就這麼些人。有錢買報紙的有多少,他們就在對麵,而且是一家新成立的,而且和咱們還有罅隙,我不找他的麻煩,他們早晚會反過來找咱們算帳,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報紙的將來,老錢,我說的這些你難道不明白?”

“你這是陷害,弄不好要坐牢的。”

“陷害?他有什麼證據?他要是敢亂說,我就敢告他誹謗!”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做錯事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我以前認識的李威廉跑哪兒去了?”

“我這是為了報社好!老錢,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心呢?”

“說什麼是為了報社好,其實你隻是為了你的麵子,在對麵那家報社出來之前,你是報界的天才人物,享受著很多人的吹捧,可是林子軒的出現,打破了你的美夢,他一日銷售幾萬份的記錄,讓你記錄成為了曆史,所以你心裡不忿,這才是你找他們麻煩的原因吧!”

“是,我是不忿,可是我不是為了自己,我是為了報社,我是為了所有跟著我吃飯的工人們。”

……

聽了幾句,林子軒又關上了錄音機。此時,李威廉的臉已經耷了下來,黎維嶽卻是氣得麵皮鐵青。錄音雖然並沒有把事情真正說明白,可是,他對對話的兩個聲音卻都不陌生,他要是再不明白,真就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本來他已經猜想到了一些,以為自己能撐得住,可真正事到臨頭,他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憤怒。要不是幾十年的涵養還在那兒,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跳起來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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