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真麻煩了。那個,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沒想過會對你們造成這樣的困境。”林子軒很歉意的朝潘秋怡低下了頭,“可我真的沒想過會出現這種事情,其實我隻是想著在把西澳州鐵礦的事情解決之後就去印尼進行礦產開發的。那個,你也知道的啦,印尼才剛獨立沒多久,現在的一切還處於混亂狀態,而他們又不像澳大利亞是一個法製相對健全的國家,在這樣的地方做事是很容易掙到錢的,而且要想在這樣的地方做點兒事,不對他們國家那些個有勢力的人物進行關注甚至進行接觸怎麼行呢?”
“那你為什麼彆人不找,偏偏就找這個蘇哈托呢?”梁錦楚問道,接著又瞅了一眼潘秋怡,“你看看,現在讓咱們的潘小姐這麼難做!”
“你。”潘秋怡俏臉一怔,繼而怒瞪向了梁錦楚,看那樣子是恨不得將梁錦楚大卸八塊呀!
“老梁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家夥這麼能說呢?真的快趕上另一個老梁了。”林子軒說道?
“另一個老梁,誰呀!我怎麼沒聽說過,他是乾什麼的。”梁錦楚很是感興趣的問道。當然這個感興趣是終於從林子軒的嘴裡又套出點兒什麼來。
“他是專門講解世界大事的,任何事情他都講,而且講的還很有道理。”林子軒隻能將後世自己看過的那個老梁講故事給說了出來。
“他在哪兒講呀!有時間我去看看。”
“著你恐怕看不上了,他早就離開了。”林子軒說完,呆呆的看著天花板出神。
“離開了,真是太可惜了。”梁錦楚嘴上說可惜,但是心中卻打定主意回去一定要將這個事情告訴國內,讓他們好好調查調查。
他又看了看潘秋怡,他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了,這個女人打的是和自己一樣的注意。
“潘小姐又在動什麼壞心眼呀!我可告訴你,我們兩位可不是好糊弄的呀!”梁錦楚突然間說道。
潘秋怡瞪了他一眼道:“你管的著嗎?就是打主意也不會打你的注意,因為你不配。”
“是,我是不配,既然不是打我的主意,那就是再打子軒的主要了?這麼說你看上我這個兄弟了。”梁錦楚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
“你。。。”潘秋怡剛要說什麼,就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給壓了一下,她回過頭來看著這隻手的主人,他深邃的眼神靜靜的盯著自己,微微的搖搖頭,然後又指了指外麵,示意她這裡是他的地盤兒,而且還有十幾個身手高強、偏向大陸的保鏢在外麵呆著,你們的勢力並不占優,最好稍安勿躁,接著也學潘秋怡那樣瞪了梁錦楚一眼,“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此時的潘秋怡忽然發現這個男人還是很好看的,雖然身為的軍人的自己要就已經被鍛煉的鐵石心腸,可是剛剛看著他的眼神還是忍不住一陣心動,難道真的如對麵那個該死的梁錦楚所說的那樣嗎?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自己怎麼會喜歡他呢?他有兩個老婆,而且是心向大陸的一個家夥,這跟自己心中那個隻愛自己一個的目標差的很遠?
可是再仔細想想,這段時間二人的接觸,她發現這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進自己心裡來了,自己雖然每次都是借著工作的借口來這裡,其實自己的心裡又何嘗不是在想見到他呢?這是怎麼回事呢?潘秋怡頓時間感到自己的臉猶如火燒一樣的滾燙,幸好此時另外二人沒有注意她,否則她還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呀!
雖然潘秋怡很快的就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可是自己的心卻總是平靜不下來,眼光總是不由自主的就像林子軒看去,雖然自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借著梁錦楚這句話的威力,她忽然間想清楚了,原來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他了。雖然自己以前也有這個感覺,隻是身為軍人的自己卻很好的克製住了這個心態,隻是覺得對方是自己的對手,而不是其他的什麼人。但是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不過隨即有一想,明白又能怎麼樣,自己是軍人,而且還是從侍從室出來,老蔣的嫡係,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自己和他都是不可能的。還是將這份情埋在心裡吧!等什麼時候有空的時候,拿出來自己品品也不枉自己喜歡他了!
當然,這想法都是在她的心裡轉瞬既失,林子軒二人根本就沒有撲捉到潘秋怡的剛剛的不安。
“得得得,我不說了行不行?人家還沒答應嫁給你呢?你就這麼護著她。”梁錦楚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又拿起茶杯灌了兩口,“反正這也不關我們的事情。”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沒點兒擔當。”潘秋怡見梁錦楚越說越沒邊,她是真怕這個家夥說出什麼更加難聽的話來,所以立馬以冰冷的語氣冷冷說道。
“說的有道理。”林子軒此時也覺得梁錦楚說的話越來越過分,早就想打斷他的話了,所以現在見潘秋怡出麵了,就朝這女人伸了伸大拇指,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有擔當,可過,這件事真不是我做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潘秋怡雖然對剛剛林子軒豎起大拇指支持自己而感到暗暗的高興,但是已經打定主意和林子軒保持距離的她仍然冷笑著說道。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實在不行,為了你們的邦交關係你可以向印尼政府舉報我。”林子軒聳聳肩,“放心,我一定配合調查。”
“你。”潘秋怡雖然心中很喜歡林子軒,而且已經打定主意和他保持距離,但是仍然被氣得說不上話來。你林子軒當然可以配合調查,可調查的結果會是什麼誰能知道?那個蘇哈托因為在印尼獨li的過程中,跟荷蘭軍隊打過幾場小仗(當然相比於國內的戰爭,動輒幾萬甚至十幾萬幾十萬人的戰爭,他們幾百人甚至上千人的戰鬥隻能是小仗了),還贏了一小把,在印尼的名頭非常響亮。這樣的人物,有誰會相信會跟一個香港的小商人結上怨?偏偏有關蘇哈托的資料還是tai灣政府“幫忙”搜集的,所以就算林子軒主動坦白,恐怕也隻有傻瓜才會相信這件事真是他的主謀。而且林子軒現在跟tai灣政府正處於合作階段,偏偏還發生過一小點兒爭執,說起來蔣家父子倆在政壇上的名聲實在是不怎麼樣,為了一點兒私怨陷害他人這種事情並不算新鮮。尤其是林子軒如果被抓入獄,皮爾巴拉鐵礦問題上的話語權將有很大的可能轉移到tai灣,這才是最要命的。
“難道潘小姐覺得我這樣做不行?”林子軒覺得自己現在很像那個每次都笑著的灰太狼,而潘秋怡就像是那隻可愛卻總也跑不快的懶羊羊。
“林先生,我這回來並不是想求證到底是不是你殺了那個蘇哈托,那個人的死活跟我們更沒有半點關係,所以你願意怎麼做都行,因為那都跟我們無關。但是,”潘秋怡冷靜了一下,又繃著一張俏臉道,“我要警告你,這種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就算印尼這個國家的基礎再差,國力再怎麼不行,他們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商人能比得過的,哪怕是你世界首富都不行。而且一旦事機不密,讓他們知道了,他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
“我謝謝你的好意,而且我還沒有自負到自己一個人可以對抗一個國家,哪怕這個國家是個很窮很窮的國家。不過話說出來,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躲到廣州去。”林子軒朝梁錦楚揚了揚下巴,“哦,老梁,你們那兒不是很歡迎我過去嗎?要是到時候我去了,你們還歡不歡迎我?”
“印尼總統蘇加諾跟新成立不久的印尼GD的關係很好,在公共場合也曾表示過要帶領印尼走上社會主義道路。”梁錦楚看著林子軒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所以,這件事上我們不能明著幫你!”
“不是吧,你們口口聲聲說保護我們這樣的愛國人士,現在沒想到你們這麼不講義氣?”林子軒佯怒道。
“這有什麼?人家蘇聯人手裡有共產國際,是所有社會主義的帶頭大哥,中國身為社會主義國家的一員,當然要聽老大哥的話,要講究什麼國際主義,不能隨隨便便的做那些讓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潘秋怡微微冷笑。
“是啊,老梁你們這種做法確實很讓人心寒。看來我得給你們上麵的人物提提意見了,彆讓我們這些海外遊子斷了回家的路。”林子軒附和道。
“喂,你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呀!我隻說不能明著幫你,又沒說不能暗地裡幫你。”梁錦楚沒好氣兒地說道,“再說了,這種事哪個國家會明打明的挑頭出來?除非他們的當權者是腦殘的。”
“彆糾結這些事了行不行?”潘秋怡略感無奈地拂了拂額頭前的劉海,跟林子軒這個人說話太難了,他的跨越式談話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要不是跟他有過接觸,還真應付不下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麼樣才能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事化無,將其影響力降到最低。林先生你知道的,因為那個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報紙,現在印尼方麵已經有人把矛頭指向了華人。如果他們發現了再我們曾經調查過蘇哈托的事情。到時候,你和我們之間的許多計劃都將受到影響。”
“一份報紙能證明什麼?他們會胡編亂造,難道你們就不會沒話找話嗎?潘小姐,我知道你對我的這個行動感到不自在,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沒有做錯。如果還有下一次,我還會再出手。”
“為什麼,能不能告訴我原因。”潘秋怡問道。
“很簡單,因為他該死。”林子軒冷冷的說道。
林子軒沒有再否認,他剛才的那些話其實已經變相地承認了自己就是謀殺蘇哈托的幕後指使者,。可是就算承認了又怎麼樣?在場的不管是梁錦楚,還是潘秋怡,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逍遙法外。因為,收集蘇哈托資料的是tai灣方麵,而動手的朱二蛋和張勝利雖然是他林某人的保鏢,可所有人都知道他身邊的保鏢真正聽命的是中國GD。而且以大陸方麵的行事風格,朱二蛋二人就算被他“發配”去了印尼,真要動手殺蘇哈托之前也肯定會向他們相關人等進行詢問。如果大陸方麵不同意,朱二蛋二人就是打死都不可能動手。換言之,蘇哈托之所以會被朱二蛋二人擊斃,就是因為大陸方麵覺得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覺得他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