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三章 去台灣,不去?(1 / 2)

因為林子軒策劃的社團事變所引起的震動已經平息了。香港人很實在,當他們發現社團的變動並沒有影響他們的生活,而警察也比以前變得積極起來了,而且報個案也不會拖拖拉拉的了。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和社團一樣隻顧著敲詐自己,反而是主動的開始維護社會秩序的時候。實在的香港人主動選擇了忘掉以前,甚至有些人對報紙上經常連篇累犢地報道香港警察勾結社團,以官帶匪的新聞也開始有些煩惡了。甚至還有一批人不但在報上對香港警察是歌功頌德,在現實生活中,他們也對香港警察進行維護。

“要我說啊,有事沒事多找些實在的話來說,也就是那些整天閒著沒事兒的記者才會亂嚼舌頭根子,隻會說大話虛話,沒乾過一件人事。”

“就是,警察隻要把街道上管得太平了,隻要讓咱們日子過舒服,不要整天淨收些保護費什麼的,就算好警察。”

“話也不是這麼說,記者也隻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那些社團的館子有多麼的害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有好多人進了賭場或者煙館以後,就鬨得家破人亡。讓我說就應該將這些害人的東西都給取締了。”

“行了,彆總說這些沒用的了。相比起以前現在的咱們就像是生活在天堂上一樣。以前的時候那些社團天天你爭我奪,不是你殺我就是我砍你,鬨得全香港沒有一天不死人的。住得稍微偏僻一點兒,晚上就不敢回家和出門。家裡有小孩子的,那個整天不是提心吊膽的。現在怎麼樣,雖然社會依然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最起碼香港警察能幫人辦事了,香港治安也呈逐漸好轉的跡象,最重要的是,晚上回家不用擔心了,孩子們上學也能有一個安全學習的校園環境了。”

“對對,總之一句話在林警官的帶領下香港的治安會越來越好的。”

中環,明園酒樓,劉天航坐在餐廳的一角看著新送來的《環球時報》。聽著鄰桌上幾個茶客的議論聲,忍不住搖了搖頭。環球時報社雖然已經成為了香港最大的甚至東南亞最有名的報紙,但是並沒有改變他們最初的營銷策略。仍然像一開始的時候那樣,每天都要送報紙到他的酒樓,不過現在已經基本是免費的了。畢竟以他跟林子軒和羅嘉文的交情,一天幾十張報紙根本都不好意思提錢。按照羅嘉文的話說,“你要是有心,那就一年一結好了。”

“老板,剛才羅先生打過電話來了,說今年他們傳媒集團的除夕聚會還是選在咱們酒樓。”李義榮在鄰桌的爭吵聲中走了過來,彎腰向劉天航說道。

“那就按著老規矩,好好的做,彆讓人家失望。人家現在是咱們的大客戶,不管是訂餐還是招待都在咱們酒店,所以一旦要給人家服務好了。”劉天航說道。

“是!放心吧!老板。”李義榮也笑道。

“尖沙咀那邊的分店布置的怎麼樣了?”劉天航又問道。

“我已經在催著他們了,也就是這三五天的事,等所有的都安排好以後,到時候就可以擇吉日開業。”李義榮答道。

“嗯。”劉天航點了點頭,又突然抬頭看向了自己的這個老夥計:“你覺得咱們開分店,到底怎麼樣?”

“老板。我就是個酒樓的經理,你讓我管管酒樓的生意還好,可投資這方麵,我真的不在行。”李義榮苦笑著答道。

“你呀。”無奈地指了指對方,劉天航把報紙重新放回了一邊的架子上,“趙元龍那個混蛋打電話過來沒有?”

“還沒有。”李義榮答道。

“真是奇怪,今天怎麼了,比平常晚了有一個小時了?”劉天航奇怪地問道。

“已經晚了一個半小時了,老板。”李義榮看了一下手表,提醒道。

“這死胖子是不是昨天出去鬼混了?”劉天航又問道。

“以趙老板現在的體形,估計他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力。”李義榮笑道,“現在不僅他家裡那位管得嚴,聽說羅先生隔個三五天就去看他一下,怕的就是他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嗬嗬,你這話到時沒說錯,誰讓人家林先生是他超市的股東呢?他怎麼著也得盯著點兒吧。”劉天航說到這兒,也是忍俊不住,笑道,“你說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吃的?不就是將他那個超市開遍了港島、九龍嗎?也用不著高興成用吃來解決吧?再說了他取得的成績還不是人家林子軒在背後給他出謀劃策。他又不是像咱們一樣開飯館兒,怎麼就越吃越胖呢?他現在得有兩百三了吧?”

“那天李宏到宏達拿貨的時候說是看到了咱們這個趙老板,說是那體形現在怎麼也得有個兩百五六,老板你知道那小子眼睛有多準的,我估計差不太多。”李義榮笑道。

“嗬嗬,真是。我現在算是服了這死胖子了。”劉天航看了一眼自己似乎怎麼也變不了的體形,搖頭苦笑。自己是開飯館的,又酷愛廚藝,每天做最起碼上百道菜,道道都要自己先嘗一口,也沒見把自己吃胖了,可那個開超市的按理說應該比自己還累,處理的事情比自己還多,怎麼反而越吃越胖?就算現在宏達超市日進鬥金,發展良好,也不用這麼寬心吧?

“嗬嗬,按趙老板自己的話說,他那叫有福。”李義榮笑道。

“有個屁的福,還不是沾了林子軒的光,你看他,早晚連路都走不動。”劉天航笑了一下,又擺了擺手,“行了,你去忙吧。他要是打電話過來,就告訴他,老子今天沒空兒聽他嘮叨。”

“是!”

李義榮笑了笑,又轉身去照看酒樓的其他地方了。劉天航又朝窗外看了看,然後眯起了眼睛。不一會兒,門口就走進來一個身穿西裝,一臉銳氣的年輕人。這人站在門口左右看了看,立即就小跑似的跑到了他所在的桌子旁邊,然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爸!”

“我不是讓你去尖沙咀那邊照看新店的裝修了嗎?跑回來乾什麼?”劉天航的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麵前的報紙,甚至就連眼皮也沒抬一下。

“爸,這不就是一份兒報紙嘛,什麼時候不能看?”年輕人毫不在乎地從劉天航手裡把報紙搶了過來,也不理會自家老子慍怒的眼神,又伸出胳膊指了指腕上的手表:“咱們約定的時間可是已經到了,你說好三天之後給我答複,我現在就是來聽你的答案的。”

“什麼答案?老老實實的開店,繼承家業,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劉天航冷冷說道,“沒事兒你就少學彆人玩新鮮的,人家有那個本事,你可未必有。再說了那些人那個不是家裡有錢的主!他們輸了,他們家裡給包著。可你自己的老子有多少家底兒你會不知道,哪夠你折騰的?”

“爸,拜托你學習學習新鮮知識行嗎?這怎麼是折騰呢?這可是正經八百的投資,開酒店,可比你開酒樓賺多了。”年輕人不滿地嘟囔道。

“老子不知道開酒店比開酒樓掙錢嗎?可是開酒店得多大的資本?你當你老子是銀行啊?”劉天航怒道。

“我又沒說你是銀行,可你多少出點兒錢總行吧?我可是你兒子,你的錢早晚還不是留給我。與其等到以後,還不如現在就交出來呢。”年輕人說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小子現在巴不得我死是不是?”年輕人的話更是讓劉天航火上澆油,一巴掌就抽了過去,“什麼叫交出來?老子給你錢那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麵子上,就算不給你錢,你臭小子還得去賺錢回來養我。還讓我交出來,我是你老子,還是你是我老子?”

“我隻不過是就事論事,明明是你老腦筋嘛。”被劉天航的怒氣嚇得一縮脖子,可想到對麵是自己老子,再火又能把自己怎麼樣?年輕人的膽氣立時又壯了起來。

“我老腦筋?我要是老腦筋的話,當初家裡隻剩下不到兩塊錢的時候,早就拿錢買上幾斤米吃完,然後帶著你一起餓死算了,還會買幾隻鴨子回來烤了拿去賣,一來二去開了這家酒樓?”劉天航又是一巴掌抽到了兒子的後腦勺,“我老腦筋?我要是老腦筋,還會省吃儉用的供你去美國讀大學,好嘛,現在學了點兒東西回來就覺得自己了不起,反倒敢說你老子沒出息了?我告訴你,老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老子是怕你急功近利,一點實際經驗都沒有,就像開酒店,你以為你是林子軒嗎?”

“我沒說您沒出息啊,我就是說你現在的想法已經過時了。”年輕人摸了摸被扇得生疼的後腦,呲了呲牙,暗地裡卻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老爹常年圍著鍋台站樁端勺練出來的手勁,又道:“酒樓隻是吃飯用的,平時除了吃飯的點兒沒有人會來的?可酒店就不一樣了,爸,你在香港呆了這麼久,看看那些大酒店,哪個不是賺得盆滿缽滿?就像是半島酒店,人家光是一個茶座恐怕就能及得上咱們大半個酒樓了。還沒說那些住宿、餐飲的呢?對了還有給人家當開會的會場的所得!”

“平常誰會來?你說平常誰會來?中島酒店怎麼樣?那也是你說的一座大酒店,可他們那裡的客人比得上我這邊兒多嗎?”劉天航沒好氣兒地叫道。

“是比不上,可人家一杯咖啡的錢比你這一桌大餐賺的還多。您又怎麼跟人家比?”年輕人不屑地笑了一下:“而且,大酒店裡的飯菜價格也更高。上檔次的,一小碗開胃湯,就足夠普通人掙大半個月的,您又怎麼跟人家比?而且現在香港的經濟正在恢複之中,以後有錢人會越來越多。所以他們寧願到大酒店消費,也不會到你這裡來,因為你沒有人家有派,你這裡不上檔次。”

“臭小子,你今天回來是成心想氣死我,是不是?”劉天航氣道。

“我哪敢氣您啊。我就是想告訴您一個事實:酒樓已經不行了,要賺錢,就得開酒店。”年輕人說道。

“要你這麼說,你還不如直接開一家凱撒皇宮呢?人家那才叫賺錢呢?香港的酒店和人家一比,屁都不是。”劉天航看著自己的兒子打擊道。

“這不一樣。”年輕人說道。

“這有什麼不一樣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