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章 幫我問問多少錢(1 / 2)

就在李奇微、韋格納這幾個在日本最有權勢的將軍還在嘰嘰歪歪的討論著這邊的事情該怎麼處理的時候,日本皇宮的大門口,日本皇家衛隊小隊長山本一夫卻正在暴跳如雷,左右開弓地扇了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警察隊長幾巴掌之後,又指著正在皇宮門口之外搔首弄姿的林子軒等人,怒吼如雷:“我命令你,現在馬上把這些該死的中國人趕走,否則一切後果由你負責。”

“閣下,我們做不到。”警察隊長繃著臉答道。雖然自己被打了好幾巴掌,臉上更是被強行印上了十幾條紅通通的印跡,可是他看向山本一夫的眼神卻依舊無比的輕蔑。這也讓山本一夫的怒氣更加火上澆油,如果是以前的話,他可以立馬拔槍將這個警察給殺了,因為那時候是他們軍人的天下,但是現在不行了,所以雖然他很是憤怒,但是仍然不敢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的:“八嘎牙魯!你們大日本的警察,把這些搗亂的為威脅天皇陛下安全的家夥趕走,這是你們的職責。”

“可是現在美國人已經插手了,這就已經超出了我的管理範圍。閣下,如果您覺得您有這個本事可以做到的話,為什麼不讓您的皇室衛隊出馬?我想隻要你出手了,就什麼事都能夠擺平了。”警察隊長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反問道。

“八嘎!皇室衛隊的職責是保衛皇宮,保衛天皇陛下的安全,而不是去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山本一夫怒道。

“可我們警察的職責也不是驅趕沒有威脅的外國旅遊觀光團!”警察隊長針鋒相對

“他們算什麼旅遊觀光團?他們根本就是來搗亂的!”山本一夫怒聲吼道。

“既然你認定他們是來搗亂的,那麼有你的皇宮衛隊出手不是很正常的嗎?就算是美國人追究起來,你們也不用負什麼責任呀!”警察隊長反擊的說道。

“他們不是還沒有做出威脅皇宮的舉動嗎?”山本一夫說道。

“既然他們沒有做出威脅的舉動,我們就更沒有理由讓他們離開了,而且他們現在隻是在皇宮門口照像,除了相機之外,又沒有什麼攻擊性的武器,我有什麼理由讓他們離開,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不允許彆人照像!”警察隊長看著山本一夫已經青紫交加,甚至已經有些扭典的麵孔,不以為然地繼續說道。如果是在1945年以前,他一定不會這麼頂撞一位皇室衛隊的隊長,哪怕是山本一夫這種是所有隊長裡麵最小級彆的家夥。可關鍵是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現在他們這些軍人早就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榮光了。最重要的是就在他們趕來之前,這位山本一夫隊長因為“無故攻擊”這支來自中國的“旅遊觀光團”而被對方“正當防衛”狠狠地教訓了一頓,拿著日本刀都沒打過赤手空拳的中國人,還被對方給打得鼻青臉腫,這種人還有什麼好顯擺的?再說了,他現在身邊也不過就是十幾個警察,而且手裡拿著的都是警棍,就這樣一群連血都沒有見過的警察,敢拿人家這兩百多號一看就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人怎麼樣?要知道現在可不是傳說中幾個大日本皇軍的士兵就能俘虜GMD一個軍的時代了。

“八嘎。”

“這小日本兒叫的怎麼跟狼似的?怪不得要叫他們小鬼子呢?現在聽著聲音就知道還真沒有說錯了。”

皇宮門口附近,聽著山本一夫怒嚎的聲音,曾任國民革命軍傘兵一師排長的陳宏運忍不住撇了撇嘴,順便又摸了摸拳頭。剛才就是他忍不住出手跟山本一夫過了兩招,得出的結果就是那個小日本兒的皇室衛隊隊長的除了臉皮很硬,很咯手之外,彆的什麼本事都沒有。

“怎麼不過來了?再過來老子再跟你過兩招。老子要揍得你連你媽都認不出來。”

看著山本一夫躲在一邊朝警察隊長發脾氣,陳宏運又覺得自己的拳頭有點兒癢。結果隻聽到“喀嚓”一聲,然後就是林子軒懊惱地叫聲,“我說陳宏運,想什麼呢?你能不能專心點兒,這一下子可就隻拍了你半個後腦勺,你到底還想想在這兒留個影了?要知道這膠片可是很貴的,敢情不是花你的錢,你不知道心疼是不是?信不信老子不給你照了?”

“彆彆彆,後腦勺可不行。老板,你怎麼著得給我拍個正麵的呀!最好是英姿颯爽的那種。”陳宏運急忙轉過頭來擺正了姿勢,接著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趕緊叫道,“老板,我剛剛揍那個小日本的姿勢你拍下來了嗎?”

“廢話,老子當然給你拍下來了,這回夠你得瑟很長時間的了,在日本人的土地上狠揍一個日本軍官,到哪兒你都是民族英雄。我說你能不能不得瑟呀!看這點兒鏡頭,彆像個不可一世的二世祖似的轉來轉去,你以為你練鐵脖子功呢?”林子軒又責備了兩句,重又端起了相機。

“喀嚓!”

一連又用了林子軒好幾卷膠卷兒,這兩百多號原GMD傘兵一師的精銳官兵,現在還暫時是沒有正式成立的“平安安全谘詢公司”的成員們,總算挨個兒都在皇宮的大門口留了個影兒。

這兩百個精銳老兵都很興奮,沒辦法,按著林子軒這個老板的說法,中國五億老百姓,一百人裡麵挑一個,挑出來的是國共兩黨差不多五百萬的軍人,五百萬軍人裡麵,每兩萬五千人裡再挑出一個,最終就是他們這兩百號人,合著就是兩萬五千軍人裡麵才隻有這個一個為國爭光的機會,所以他們每個人身後都代表著祖國兩萬五千名軍人以及兩百五十萬中國人的希望。話都說這兒份兒上了,如果他們還不興奮的話又哪裡對得起自己中國人這個身份?就算他們是國民革命軍裡最牛的部隊,也不敢擔上這種罪名呀!

所以,他們必須興奮。不興奮,肯定就是不愛國。也不用等改天回香港,按林子軒這個老板的說法,直接砸死扔東京灣裡算了,你不是不愛國嗎?那就留在這裡好好享受一下日本人的風情吧!在這樣的言語之下,誰還敢不興奮呢?哪怕是假裝的興奮呢?可是事實上他們不用假裝,他們是真的很興奮。

“老板,要扔也彆扔東京灣兒啊,大老遠的還費力氣。你看這兒的水多綠啊,水多清呀!這裡的風水肯定好,直接扔這護城河裡不就結了?那樣一來他還能天天看到日本的天皇陛下。”軍人們其實也是愛鬨的,隻是因為訓練以及他們的職責限製了他們的本性而已。而且隻要是對上了胃口,他們立即就能把你當成生死兄弟。杜靖傑跟拍照不專心的陳宏運一樣,也是一名當過排長的傘兵,退役前的軍銜中尉,聽到林子軒這麼說,立即指著皇宮邊兒上的護城河笑道。

“怎麼,你想跟這水裡的冤魂惡鬼作伴兒?”林子軒笑眯眯地問道。

“冤魂惡鬼?”眾傘兵都是一怔,“老板,這兒死了很多人?”

“這個我明白。”一個有些滑頭滑腦的傘兵搶先道,“皇宮嘛。裡麵住的不是太監就是宮女兒,從來不被裡麵的主子當人看的。就像咱們中國bei京的紫禁城,我聽說,每年都要從裡麵拉出好幾車的太監宮女出來火化。你想同樣是皇宮,雖然沒有咱們的大,但是每年死上幾百個還是很正常的吧”

“張來勝,你彆說那麼玄乎,再者說了,日本才多大點兒呀!他們人才有多少呢?要按著你這麼說,用不了幾年,他們自己就能將自己給殺光,還用著咱們嗎?而且那些個太監宮女既然都火化了,那又跟這皇宮的護城河又有什麼關係?。”

“笨啊你。”張來勝仿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太監和宮女都是伺候皇上的,算是皇帝的家奴,沒名沒份,進不了墳地的。尤其是日本這個地方,就連大臣都是天皇的奴才,更何況那些太監宮女了。所以啊,火化完了之後,他們的骨灰能放哪呀!還不是就直接扔護城河裡了。”

“難怪這裡有那麼多冤魂惡鬼呢?原來是這樣。”一個傘兵紛紛點頭,“怪不得小時候聽老人講故事,都說皇宮裡麵是最黑暗的,是妖魔邪祟最多的地方。”

“什麼這樣那樣兒的?張來勝,平時就叫你小子多看點兒書你不聽,現在整天就隻知道胡說八道,也不怕人笑話。”杜靖傑邊兒上,另一個叫廖濤的班長忍不住罵了一句。

“笑話?什麼笑話?誰笑話我?是這些小日本兒?”不屑地指了指還在跟警察隊長爭執的山本一夫,又順手指了指遠處坐在吉普車上看著他們的美國兵,“還是那些洋鬼子?老子說什麼話他們聽得懂嗎?”

“張來勝,你可彆小看這些洋鬼子。”林子軒在一邊笑道,“他們這些人裡懂咱們中國話的說不定還真是不少。指不定你什麼時候就能遇上一個,到時候你小子丟臉可就真丟到國外來了。”

“老板,我可沒給咱中國人丟臉。”張來勝急忙朝山本一夫的方向一指,“剛才那家夥上來的時候,我可是頭一個衝上去的。”

“得得得,你要是頭一個?那老子是第幾個?”陳宏運聽完在一邊笑罵道。

“嘿嘿,陳排長你第一,你第一,我不跟你爭這個還不行嗎?”張來勝急忙心虛地笑道。

“你小子總是這樣沒出息,要是你有點兒出息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還是一個兵。”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容易就服了軟兒,陳宏運隻有搖頭苦笑。

“其實啊。日本皇宮的這條護城河啊,裡麵的冤魂厲鬼還真不是什麼太監宮女兒。”林子軒收拾好相機,慢慢地走到眾人身邊笑道,“裡麵呆著的,冤魂多是那些住在東京的日本人,厲鬼呢,就是那些戰死的日本兵。”

“老板,怎麼這麼說?難道天皇連他的子民都殺嗎?”陳宏運問道。

“你們想想。當年飛動對外侵略戰爭的是什麼人?是日本天皇!也就是現在住在這皇宮裡麵的那位裕仁先生。”林子軒指了指皇宮大門口,“他的一聲令下,中國幾千萬人死了,幾百萬軍隊血染沙場,四億五千萬同胞受到荼毒。可他們日本人得到什麼好處了嗎?沒有!這位裕仁天皇為了維持自己所發動的這場侵略戰爭,他們就不停地向國內的老百姓進行攤派。

彆看他的那支所謂的‘皇軍’,從中國東北打到西南,又從中國打到南洋,甚至還打到了南亞的印度,炸爛了美國人的珍珠港。可是那些整天高喊著‘向天皇陛下效忠’,為了所謂的‘聖戰’不惜犧牲生命的日本老百姓得到了什麼?在日本向外侵略的那段期間,他們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而且還要拚命的乾活,以供應他們的軍隊所需。這還不算,日本侵略中國期間,他們國家的無數的日本女人南下各國,以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取金錢,換取外彙,並將這筆錢彙回日本國內,好向他們的天皇陛下效忠。而這些寄回來的錢財都到哪兒去了呢?都被用於戰事了嗎?不是,這些錢除了一少部分被用於戰事之外,大部分的都被以天皇為首的日本貴族給侵吞了,這也是為什麼日本平民窮的連飯都吃不起,而這些貴族們卻能夠天天大魚大肉的。”

“老板你說什麼呢?”林子軒的一番話讓陳宏運等人麵麵相覷,因為,林子軒這番話並不是用漢語說的,而是用日語說得,而且說得還是很流利的!不過眾人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短暫的遲疑之後,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一個同伴,這個人叫李勇,跟tai灣民間流傳的一位號稱,“鐵脖子”的俠士的名字很像。而事實上,李勇確實是出身tai灣,不過在1945年日本投降之後就參軍進了大陸,由於出色的身體條件和專業技能一路被選拔進了當時的傘兵一團,也就是後來的傘兵一師。而因為出身曾被日本侵占了五十年的tai灣,又上過學,所以李勇對日語也是很精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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