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梵接過顧森湘手中的書包，兩人並肩朝著教學樓走去。
“今天感覺怎麼樣，還覺得很癢嗎？”
停住腳步，季梵低頭仔細觀察她的臉，紅點褪去了一些，沒有前兩天那麼可怖了。
冬天的早晨濕冷，說話都帶了白色的霧氣。
望著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顧森湘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她一動不敢動，心中忐忑，既願意他靠得近一些，又擔心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好醜。
“好多了，藥膏記得每天用三次。”
“嗯嗯。”
靠近教學樓，前方的空地上圍著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什麼，鬨哄哄的。
顧森湘看向季梵，疑惑道：“前麵發生什麼事了嗎？”
季梵皺眉，“去看看就知道了。”
越走近，兩人終於聽清了他們在議論什麼。
“噯，你知道嗎，她得了那種病......”
“真的假的？”
“照片都被拍到了，還能有假！”
“我怎麼聽說她去婦產科，是去打胎了。”
“真是看不出來......”
“是啊是啊......”
季梵比同齡人高，此時走近才發現人群中心站著、被指指點點的正是易遙。
而站在她旁邊，將她護在身後的正是顧森西，此刻渾身豎起尖刺，隨時能衝上去跟這群人打一架。
季梵皺眉，撥開圍著看熱鬨的人群走了過去。
看著易遙渾身狼狽，頭發淩亂，校服上被潑了紅墨水，背後還被貼了一張紙條，歪歪扭扭的寫著“病原體”三個字。
季梵氣笑了，校園霸淩竟然就這樣發生在眼前。
周圍都是一群本應再單純簡單不過的高中生，可他們言語中的滿滿惡意卻絲毫不因年紀小而減少分毫。
一把扯下紙條，季梵舉起手機，高聲道：“你們的汙蔑、誹謗我已經拍照錄音，你們可以憑著未成年這張擋箭牌逃避責任，但是這件事我們會報給校領導，問問他，學校要教我們學習的是不是就是如何去鄙視、醜化、惡意攻擊身邊的同學！”
季梵氣勢全開，周圍一時一片寂靜。
季梵說完不再理會這幫人，轉頭對顧森西道：“你扶著易遙，我們去找校領導！”
“好！”顧森西輕輕環住易遙，她低著頭，渾身顫抖，顧森西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緊緊攥住了一樣。
易遙跟著兩人，心裡是無限的委屈、難堪、絕望，他們能拯救她嗎？
教導主任辦公室。
“好了，這件事我會抓幾個帶頭的學生來訓誡，你們回去上課吧。”
顧森西不可置信：“他們這樣對易遙，難道不應該受到懲罰嗎！”
教導主任不滿他的反駁：“你還想怎麼樣！大家隻是起哄，我也會讓他們澄清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