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
顧森湘胡亂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季梵看著她一副乖乖巧巧的小媳婦樣，不知怎麼心情突然愉悅起來。
兩人吃完飯，散了會步，季梵想起她應該吃藥了。
帶著她到長椅邊坐下，提醒道：“好了，該吃藥了。”
顧森湘磨磨蹭蹭，“我都好了，可以不用吃了。”
季梵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覺得好笑，但還是堅定道：“不行。”
顧森湘小聲控訴：“你怎麼跟我媽一樣。”
季梵哭笑不得，挑眉道：“我怎麼就像你媽媽了？”
顧森湘微微噘嘴，“你剛才的表情跟我媽盯著我練琴的時候一模一樣”
季梵：“好吧，但是你還是要吃藥。”
將水擰開遞給她，“最後一次了好不好，嗯？”語氣裡帶了點哄人的意味。
顧森湘又開始心跳加速，胡亂把藥吃了，她明明喝的是礦泉水，為什麼臉上這麼熱。
見她吃了藥，季梵滿意點頭，想起她剛剛說的，“你會彈鋼琴？”
顧森湘點頭：“嗯，我從小學就開始彈了。”
季梵笑道：“那你一定很喜歡。”才能堅持這麼多年。
然而意外的是，談起鋼琴，她仿佛興致缺缺。
像是看出了季梵的疑惑，她解釋道：“我其實喜歡吉他，可是我媽媽說女孩子談鋼琴才好看，吉他那些都是男孩子玩的。”
這件事她從來沒有對人提起過，不知道為什麼她想把自己所有的心情都一一告訴他。
季梵頓了幾秒，才問：“為什麼喜歡吉他？”
顧森湘道：“記得小時候有一個流浪藝人背著吉他挨家挨戶上門彈奏，我當時跟著他走了一整條巷子，那是我第一次將一種樂器的音色聲調記在心裡，可能是因為我單純覺得彈吉他很帥氣？”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
“跟我來。”季梵起身，拉著她往藝術大樓走。
除非學校舉辦晚會，藝術大樓平時根本沒什麼人來。
兩人上了三樓，樓道寂靜，一個人都沒有。
“這是音樂室？”
推開門走進去，顧森湘這個學期才轉學到這裡，從來沒有來過。
說是音樂室，裡麵隻零零星星擺著幾樣樂器。
季梵向牆角走去：“我們學校音樂室幾乎是擺設。”
他們學校作為市裡的重點高中，自然升學率擺在首位，文娛活動少得可憐。
季梵拿起牆角的吉他包，取出吉他，隨意撥弄了幾下，琴弦有點生鏽，但好在擦拭過後還可以用，隻是音不準需要重新調音。
顧森湘看著他顯得隨意但不失標準的擺琴姿勢，眼前一亮：“你會彈吉他？”
季梵笑著看了她一眼，手上輕柔的擦拭了琴身和琴弦，抬了抬下巴，“坐。”
顧森湘坐到旁邊的矮凳上，雙手托腮目不轉睛的盯著季梵手上的調音動作。
“你怎麼什麼都會啊。”先前知道他精通電腦，現在又會樂器。
季梵歪了歪頭，玩笑道：“有嗎，那可能我就是彆人口中那種一學就會的學霸？”
顧森湘成功被他逗笑，眼睛彎成了一汪月牙，露出的牙齒如編貝一般，周身暖意融融，與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仿佛是同一個溫度，讓人的心也熱了起來。
季梵撥動琴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從容變換位置，一首輕快的曲子流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