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這場庭審是一個人堅持十……(1 / 2)

枕刀 大白牙牙牙 6976 字 3個月前

如果沮浚在信上說的話全部是真的, 那很顯然,山海關一戰的慘敗,絕非是因為容國公及其子延誤了戰機, 而是有人泄露了軍事機密!

放置在不遠處計時的漏壺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刑部尚書握書信, 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怎麼了?”刑部左侍郎注意到他的失態,出聲問道。

刑部尚書扶額頭, 把裡的書信遞給刑部左侍郎, 虛聲道:“送去給陛,請陛裁決。”

山海關一戰牽扯到的人和勢力實在是太多了,即他貴為一部尚書,沒有那個膽量主動去查背後的隱情。眼隻能先請示陛, 看看陛是什麼態度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格外令人焦躁, 刑部尚書坐立難安, 頻頻向建元帝看去,但沮浚留的信很厚,哪怕建元帝一目十行,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看完。

端王比刑部尚書還要坐立難安, 但越是這種情況, 越不宜自亂陣腳, 他隻好端起茶杯, 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

在端王喝完第五杯茶水時,建元帝終於放了書信。

“繼續查。”建元帝吩咐刑部尚書。

“臣遵命。”

刑部尚書抱拳應聲,放雙時,一陣夜風恰好穿堂而入, 吹在剛出過冷汗的刑部尚書身上,激得他狠狠打了個冷顫。

閉上眼睛深呼吸,平複好心情後,刑部尚書握驚堂木一拍:“沮浚留的信,本官都看完了。江安,本官問你,十年山海關一戰後,你為何會出現在山海關!”

衙役適時上,將江安摁在地上,巴抵住粗糲的地麵。

江安勉強抬起眼,吃力仰視刑部尚書,又緩緩將目光移到麵無表情的江時身上,沒有應聲。

這些年裡,為了家族,他聽從叔父的安排,沒有出仕做官,而是待在端王身邊鞍馬後。

如今一出事,被棄車保帥。

要說沒有絲毫怨恨,那是不能的,他睚眥必報,從來就不是什麼大度的人。

但江安分得清楚形勢,他要是閉嘴不語,還有一線生機。

端王和江時熬過這次危機,騰得出後,有能會設救他。

要是開口把這些年做的事情抖出來,他才是真的死無葬身之地——畢竟他做的每件事,都是足以株連九族的罪!

簡言之提議:“既然問不出什麼,直接殺了吧。”

衛如流淡淡道:“太便宜他了。”

簡言之陰側側道:“說得是,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讓他生不如死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慕秋搭腔:“刑獄司最擅長的,就是讓一個人生不如死。”

江安掃了慕秋一眼,眼裡的殺意乎流淌而出。

“若是刑部審不出來,就把這個犯人交給我們刑獄司吧。”衛如流察覺到這抹殺意,冷笑出聲,朝衙役示意。

衙役扯江安的發冠,摁住他的頭,朝地麵狠狠砸去。

接連次來,江安口鼻處溢出黑色汙血,血順他的顎蔓延開,在肩頸暈染一片,而他的意識在震蕩中趨於渙散。

刑部尚書再次喝問:“江安,山海關一戰後,你為何會出現在山海關!”

江安咳了一聲,咳出一口瘀血,他艱聲道:“我……我當時是運糧,負責為虎賁軍運輸糧草,會出現在線不足為奇。”

刑部尚書緊緊盯江安:“運糧最多止步於平城,但沮浚在信上說,他是在山海關見到了你。你當時撐傘,孤身一人出現在那裡,目的應該不單純吧。”

江安不語,他緊緊皺眉頭,忍腦海

裡一陣接一陣的疼痛。

“那本官換個問題。”刑部尚書道,“你任虎賁軍運糧期間,做過什麼事情?”

江安說:“還能做什麼,我做的,自然都是些分內之事,這值得說嗎。”

刑部尚書冷聲道:“做分內之事能讓北涼拿捏住了你的把柄?”

江安閉上雙眼:“大人不信,我沒有辦。既然已經給我定了罪,我現在再說什麼都是徒勞。”

隨後,無論刑部尚書再問什麼話,江安都沒有再開口。

從江安這裡找不到突破口,刑部尚書無奈,揮命人將江安帶去。

“端王殿。”江安一走,衛如流再次將矛頭轉向端王,“江安被任命為虎賁軍運糧一事,你清楚?”

那時江安已經是他的幕僚,端王當然不能否認這件事:“清楚。”

衛如流再問:“是端王殿把他安排進虎賁軍的嗎?”

端王:“……”

衛如流唇角輕輕一提:“殿答不上來?”

“是我把他安排進去的。”江時主動開口,為端王解圍。

麵對眾人的注視,江時道:“當時北涼舉十萬大軍入侵大燕邊境,容國公臨危受命,領虎賁軍趕赴線。江安聽說這個消息後找到我,說是想進虎賁軍曆練,托我為他謀一份運糧的差事。”

“江安是我看長大的,這孩子的能力我心中有數,任運糧綽綽有餘。既然他求到了我麵,我便順幫了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