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1 / 2)

程光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像,你搬得動嗎,弱雞。”

江初臉色一僵:“艸!你不早提醒我!”

“我特麼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也不是你爹,我哪有那些閒工夫一天到晚盯著你?”程光怒懟,“我說你說話就不能正常一點,一天到晚陰陽怪氣的,脾氣再好也得被你氣出毛病了。我給你說我要是桑青真可真要動手了,你倆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些,得,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總之你自求多福,兄弟也幫不了你了。”

“不至於吧?”江初擰眉,“哪有這麼誇張,我平時這麼跟他說話也沒事啊。”

“確實不至於這麼誇張,但問題是,平時是平時,現在是特殊情況”程光一臉無奈,“你動動你的腦子好好想想,這兩天桑青要不就是在挨罵,要不就是在挨罵的路上,而且上一次因為你月考考了那麼‘好’的成績,那幾科老師輪流把桑青拉到辦公室去念了好一通,他忙來忙去,完全沒時間消化情緒。現在一停下來,負麵情緒蹭蹭往外冒,你彆看他表麵上心情不錯,他現在啊,早就是個火藥桶了。”

原來是這樣。江初表示學到了。

但是他又有個疑問:“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程光歎氣,一臉恨鐵不成鋼:“你如果多注意一下你倆的垃圾桶就能發現,裡麵裝滿了無數根被折斷的筆套和竹條。我看他就差沒把你給團吧團吧塞到垃圾桶裡了。”

事情雖然沒有程光說的那麼誇張,但也快差不多了。

每次一到期末考試,忙的不僅是老師,還有各位班乾部,尤其是班長。開不完的年級會,主持不完的班級會,還有期末整理不完的紀律條和日常記錄。

一到這時候,來自班級和老師的負麵情緒基本都落在了班長一個人身上,再加上期末複習氣氛壓抑,很多人的情緒都不穩定,桑青雖然也受到影響,但是作為班長他不能把負麵情緒帶到大家麵前。因此,每個學期的這時候他的脾氣就會變得格外溫和,情緒波動十分穩定。

但那並不代表他的心理狀態就很穩定了,相反,那往往是他要爆發的前兆。

但是桑青調節情緒的能力很強,調節不了,他就用廢棄的筆套和撿到的小木條發泄。把它們掰斷後再揉捏按壓,壞情緒也就消失在這過程中了。

因此下午江初那通言不由衷後,桑青也隻是深呼了一口氣,然後迅速明白這是江初在彆扭地關心他,這麼一想,也就沒那麼氣了。

於是等校慶晚會開始後,看著一臉彆扭走到自己身邊的江初,桑青戲謔道:“怎麼,活脫脫被逼上梁山的樣子,誰逼你了。”

“沒人逼我,我自己過來的。”江初猶豫一下,一咬牙索性說出口,“下午是我不好,我說話時應該態度好一點。我沒有在諷刺你。”

桑青似笑非笑:“程光給你說的吧?”

江初又被驚住了:“你怎麼知道?你們是不是拉了個我沒在裡麵的小群?!”

“腦子還挺機靈”桑青微笑,眼看江初又要炸毛,連忙安撫道,“開玩笑的。我想也是,唐秋晚蘇善懷懶得管你,楊一祝逸興吧不太好說,不過就你這個腦子,你自己想的話,哪怕世界末日了你也想不明白。”

“你罵我?”江初反應很快。

桑青:“沒啊,我在誇你性格單純。做得好,繼續保持。”

“是嗎?”江初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桑青表情相當真誠:“當然,我騙你乾什麼。”

江初相信了,眉頭舒展開,看得出來有些得意。他搶著給桑青倒了杯橙汁,看著他喝下去後又硬要拉著他鑽進人堆裡去玩。

大禮堂往往都是有重要會議的時候才對外開放招待來賓的,今天卻裝扮成了舞會的樣子。音樂十分動感,燈光十分絢爛,會場裡穿著校服的學生們吃著水果喝著飲料,跟著音樂跳動,十分歡快興奮。

遙遙望去,頗有些群魔亂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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