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容秋的宿舍和秦牧野的大不相同。

他東西不多,換句話說,可以稱得上“極簡風”。

除了必備的被褥和換洗衣物,當初上學的容秋連個枕頭都沒有,隨便卷了夏天的薄毯當枕頭,後來夏天沒枕頭,他就去超市九塊九打折區買了個純棉的枕頭。

秦牧野第一次在他宿舍留宿的時候用不慣他的枕頭和褥子,偏偏容秋沒覺察到,光被秦牧野摟著,容秋那顆心就滿滿脹脹,哪裡注意秦牧野一晚上都沒睡好。

容秋還是第二天看著秦牧野偌大兩個黑眼圈,才知道問題所在。

容秋膽子忽大忽小,那次膽子就冒了出來,突然笑秦牧野嬌氣,又問他是哪家的富貴少爺,和個豌豆公主似的。

秦牧野罕見沒反駁,悶聲不高興。

他看著都心軟了,都是孤兒了,哪還是什麼富貴少爺,容秋越想心越酸,索性去了床上用品店,500塊買了個高配乳膠枕,順便購入兩套新的純棉床單被套。

這下子秦少爺滿意了。

來他宿舍的頻率都翻了倍。

容秋猜到秦牧野和他不一樣,秦牧野的養父母估計有些家底,離世前秦牧野過得很好,所以現在時不時地冒出些金貴的小毛病。

但那又怎樣,他手頭不緊,能滿足就儘量滿足了。

彆說要個五百塊的乳膠枕,就算以後要他命,容秋說不定都能莞爾笑著,親手送上去。

一-夜好眠。

次日早上容秋一睜眼,秦牧野精致好看的臉放大在他麵前,即便從下往上的角度,秦牧野依舊好看得一塌糊塗。

容秋欣賞了好一會兒。

他顏控,秦牧野就是因為這張優秀的臉才讓他一見鐘情。

而現在這位秦少爺睡相很乖,平日黑曜石般閃爍的眼睛被瓷白色的眼皮子遮擋起來,睫毛濃密又卷翹,往下是挺拔的鼻骨和有如刀削的唇線,整張臉毫無瑕疵,除卻耳垂有一顆小紅痣。

小紅痣顏色雖濃,但隻有針尖那麼大。

秦牧野自己都不知道有。

一想到就他能這麼近距離地貼著秦牧野,容秋又忍不住癡癡地笑。

秦牧野似乎被他吵醒,悶悶地哼了一聲,展臂將人摟得更緊,還攥著容秋的手,就和八爪魚一樣。

被男人這麼一壓,容秋早起的惺忪徹底散去。

但是容秋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手背被秦牧野壓得很疼。

昨晚在浴室鬨得太激烈了,上了藥的手泡了水,以致於藥膏淡了,現在一-夜過去疤痕邊緣都起皮泛白。

還沒等容秋細看,他的後頸就被尖利的齒牙不住研磨起來。

容秋雖然是beta,但後頸處功能退化的腺體還在,現在被秦牧野咬來咬去,細細密密的舒麻感不住襲來,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覺。

又癢又難耐,卻又很甜。

容秋偷偷品著其中滋味,一雙淺淡的眸子溢滿了星星,他戳戳胸-前男人的手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小狗磨牙。”

男人聽到這聲小狗磨牙,咬得更凶,那模樣就像要生生撕下容秋後頸的一塊皮肉來。

晨時最易擦-槍-走-火。

二人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最後容秋忍著羞意探身,二人再次親到一處去。

時近中午,容秋才托著一把被碾碎了的身子起來洗澡。

這次秦牧野沒鬨他了,容秋洗完澡,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服給他,這還是秦牧野之前特意落在他宿舍的衣服。

秦牧野伸手接過,覷了一眼容秋手上的淤青,眸色發沉。

“手怎麼了?”

容秋頓了頓,往後藏了藏:“沒事兒,被機甲門夾到了。”

聽他說沒事,秦牧野接過衣服後腳去洗澡。

容秋浴室的噴頭不算高,秦牧野往哪兒一杵,噴頭抵著他腦袋往下淋水,狹小的淋浴間乾乾淨淨,昨晚留下的斑駁痕跡也被容秋清理完畢。

即便他不收拾,秦大少爺自然也不會屈尊幫他。

畢竟眼下秦牧野正處於賢者時間,身體倦倦,思維也有些刻意的遲緩,腦子裡為數不多的破碎場景都是關於外麵的beta。

沒有又糙又硬,容秋的身體比很多omega都白,人也軟,要多少次都能滿足。

是個很合適的床-伴。

但再進一步,沒有了,隻是床-伴的程度而已。

等男人從浴室出來,容秋還收拾好了宿舍,開窗通風,換了新床單,桌上昨晚吃一半的炒飯扔到垃圾桶。

床底下兩隻用過的套兒也一並扔了,其實昨晚不止三四次,秦牧野太急,用上去的時候撕裂了一個,剩下的一個用是用了,但不儘興,索性後麵都……

容秋臉色紅了紅,趕快回去點菜。

秦牧野人看著白淨,但吃東西口味極重,重油重辣。容秋給他點了一份燒烤,還有兩碗豌雜麵,其中不加辣的那份是容秋自己的。

而等秦牧野洗完澡,容秋已經忍不住先吃上了。

見人出來,床上坐著的容秋小口吸了麵,等全部吞咽下去,才提道:“你下午不去上課?”

秦牧野坐他旁邊,剛紓-解完,這會兒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連帶著對容秋都愛理不理,隻回了一個字:“去。”

容秋點點頭,有些高興:“剛好昨晚洗的衣服也乾了,你回去就能穿。”

“嗯。”

“對了,我洗衣服的時候發現你衣領上有一片紅色痕跡,那是什麼啊?”

“紅痕?”

“對。”

容秋抬手給他比劃了一下:“沒暈染前大概五公分長吧,不知道什麼染料,又香又膩,不過蠻好洗的,隨便搓一下就洗乾淨了。”

秦牧野稍作思索,想起來那個可能是前天晚上去酒吧喝酒的時候被omega蹭上的口紅印跡。

但容秋為什麼這麼問他,是想試探他麼。

秦牧野看向容秋的眼神裡略有些煩躁。

“你不知道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