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你以新娘母親的身份,參加我的婚禮。”
……
……
上一世結婚時,女方沒有任何親人參加。
這一世,她要一個完整的婚禮。
“怎麼忽然要結婚了?”林母微微茫然。
作為母親,她完全不知道林曇的感情生活。
雖然偶爾會問起,但林曇從不聊這些。
她甚至沒去過一次林曇的家,也不知道女兒已經跟顧笙年談上戀愛了。
“其實早就結婚了,隻是一直沒說而已。”林曇笑了笑,她和母親的生活從來都是獨立的,哪怕現在和好了,但總歸難以做那種無話不談的母女。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林母忍不住有些擔心。
林曇笑了笑,思考半晌才道:
“媽媽,婚禮和婚姻其實都是我和顧笙年的事,你隻要放鬆的做個客人就好。
“就像即便我和顧笙年結婚了,他也沒有必要跟你認識,與你社交。我也沒有義務去跟他的父母接觸,也不需要去跟他父母認識。
“婚後和婚前是一樣的,你就當我還沒有結婚那樣跟我相處就好。”
林雪君女士作為母親的權利和義務,並沒有因為林曇結婚,就變多。
相同的,顧笙年對他人的權利和義務,也不會因為跟她結婚而變得或變少,哪怕那個他人是她的母親。
林雪君聽到這話,垂眸露出幾分黯然。
在許多母親的認知裡,女兒或者兒子的婚禮,該是自己風光無限的時刻——那是嫁女兒,和娶兒媳婦的慶典。
可轉念,她又覺得驕傲,她的女兒如此瀟灑,活在這個世上不看任何人顏色,也不受任何人鉗製——這不也正是她自己的行事作風嘛。
“沒問題,我會盛裝參加的。”林母伸出手,拉了拉女兒的手,鄭重道。
“謝謝。”林曇嘴唇抿直又翹起嘴角,“你來參加,對我來說很重要。”
坐在落地窗外搖椅上看月亮的周叔叔抖了抖二郎腿,忍不住砸吧了下嘴。
這對母女,可真夠怪的。
現在年輕人的觀念,都這麼自由,這麼灑脫的嗎?
……
搞定了母親,林曇跟林母和周叔叔一起吃了頓晚飯便驅車離開。
看了下時間,她直接導航去杭州。
幾個小時後,終於安全抵達劇組拍大夜戲的片場。
陸辭正跟導演溝通後續拍攝節奏和片場布置的內容,兩個人比比劃劃的吵了半天,才達成共識。
吵的時候雖然凶,一旦溝通妥當,陸辭執行起來便沒有一點點縮水,轉頭便去幫導演安排落地。
幾分鐘後片場的搭場改動就完成了,副導演配合著陸辭工作,忙活完了抹一把額頭,實在忍不住,笑著誇了陸辭幾句。
陸辭原本一直繃著臉,聽到這句誇獎,臉上的表情終於鬆動了些。
心情轉好的陸製片當下幫整個劇組點了份夜宵,直到夜宵到了,大家聚到一塊兒喝啤酒吃串兒時,陸辭才發現林曇已經到了一個多小時了。
“你怎麼跑過來了?有啥問題嗎?”好端端的,出品人忽然親臨片場,陸辭如臨大敵,還以為出了什麼變故。
林曇忙笑著擺手,“不是為了工作來的。”
“那乾什麼?”陸辭挑高眉毛,他已經來林曇的工作室很長時間了,《南安之諾》後麵的新劇都快殺青了,一切都很順利,應該沒啥值得她大晚上跑過來叮囑他的吧?
“不是工作,就是私事唄。”
陸辭放下烤串,跟執行製片溝通了兩句,“那咱倆去那邊坐會兒?”
他指了指片場不遠處的人工湖。
林曇點了點頭,便跟導演和主演們打了個招呼,在導演客客氣氣的送彆聲中,她跟陸辭並肩走出片場。
月亮已經升的很高了,湖麵上倒映著圓盤一樣的銀月。
湖邊有點風,好在林曇穿著薄外套,一點不冷。
陸辭一邊走一邊跟她彙報項目的進度和後續的計劃,林曇時不時給提幾句意見。
繞湖半圈時,陸辭終於講完了工作,忍不住問她:“說吧,什麼私事?總不會是要跟我借錢吧?”
“怎麼?現在有錢了,都開始忌憚彆人借錢了?”林曇調侃。
“那肯定,老板跟我借錢,我多難拒絕啊。”陸辭說罷,見林曇斜眼睛睨他,忍不住也笑了。
“我要辦婚禮了,可是沒有父親,你送我走花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