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楚稚望了望窗外撒歡的阿旺,看向內侍道:“我讓你做的東西做好了麼?”

“公主吩咐罷,我們立刻去辦了。”內侍笑嘻嘻道:“不過公主,這畢竟還是兩位皇子的畫像,您用的時候也小心著點……”

楚稚接過這兩張畫像看了看,兩張畫作皆極為神似,特彆是塗曜那張,冷冽煞氣呼之欲出,畫工的確可圈可點。

阿旺也邁著小短腿奔來了,也是隻毛發豐盈的可愛狗子,讓人看了就想RUA……

可惜上輩子隻是因為跟了楚稚,便慘遭變態男主剝皮。

真是聞者落淚。

此時的阿旺還不知道自己的狗生將會麵臨何種磨難,正邁著矜持的腳步走來。

它抬起傲嬌的下巴看了看兩張陌生的畫像,立刻對著塗曜的那張狂吠不止。

楚稚:“……”

也不知被下了什麼降頭,阿旺一看到關於塗曜的任何東西,都狂吠不止。

有這樣的一隻狗在身邊,男主的仇恨值想不拉滿都難!

阿旺的下場在腦海中來回上演,若不是看在同病相憐的份兒上,楚稚簡直想讓這隻狗自生自滅。

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楚稚想再試圖挽救一下阿旺的狗生。

“看到了嗎!”楚稚悄悄道:“他,大佬,看到他你就夾起尾巴慫著點兒,若是再出聲惹他心煩,你就是這樣的下場。”

說罷,楚稚將手中的可憐玩具狗三下五除二扒了皮,凶殘地倒掛著拿在手中晃了晃。

一隻手還揉揉阿旺的狗頭:“這就是認不清大佬的下場。”

阿旺疑惑又充滿警惕的看著那個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古怪玩意,似是被楚稚的動作嚇到了,黑溜溜的眼珠充滿警惕的望著他,肉鼓鼓的爪子不斷往後縮。

楚稚接著無奈道:“……不止是你,我也要被扒。”

說到這裡,阿旺似有所感,短短的小尾巴已經開始衝著塗曜的畫像瘋狂搖動了。

楚稚覺出了幾分好笑——在阿旺身上,似是看到了自己的求生欲。

楚稚隨即指了指二皇子的畫像:“看到這個人了麼?你看到他,隻要我一有暗示,就衝上去狂吠就好了。”

話音一落,阿旺立刻衝上去對著二皇子目眥欲裂狂吠一通,叫完還眼巴巴的望著你,像是在詢問夠不夠。

“你這也太配合了吧,保持這個力度就可以……”楚稚甚至懷疑阿旺也重生了,隻是苦於找不到拯救狗生的辦法:“乖阿旺,以後看我眼色行事。”

在他的□□下,冤種狗狗終於顯出了幾分聰明相。

*

立春之後不久,就是京城的東苑詩會了。

在原書裡,楚稚對東苑詩會也有印象。

詩會是京城春日盛事,不止是文人雅士,貴族的青年男女也會去。

這場詩會的結果,大約就是薑泠獲得了詩畫雙絕的美名,在京城的讀書人之中有了擁躉,並和塗曜逐漸熟稔……

但這次詩會,京城貴女有資格去的極少,且都是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備受推崇之人——

原主根本就沒有接到邀請。

可姝兒一大早卻過來,詢問要不要去詩會。

“詩會?”楚稚疑惑道:“那群自命清高的讀書人,他們給我請帖了麼?”

姝兒笑吟吟道:“當然,就今日,有好幾個俊俏的少年紅著臉來公主府送請帖,想讓您賞光過去呢。”

她看了看沉思的主子,開口道:“那我們還去詩會嗎?”

楚稚毫不猶豫:“當然要去!”

這詩會雖然沒有他的戲份,但是在男主麵前刷刷存在感總是沒錯的!畢竟男主不過半年就繼位,繼位後隨即閹了他喂魚,照這個時間點來看,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當然要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事件。

按照習慣,參加這樣重要的儀式,寶華公主向來都是盛裝出席的。

這次宮人們早早為他準備了裙裝和胸墊……

楚稚:“……”

他畢竟是男子,目光掃過那讓人羞恥的胸,墊,下意識咳了幾聲:“這個就不必了吧……”

楚稚和寶華公主本是一對兒雙生子,十四五歲年紀的少女,未曾發育明顯,他穿上寬大的裙衫後,顯露不出什麼身體曲線。

不過那玩意兒……形狀和手感都極為……逼真,不比現代的工藝差。

出於好奇,楚稚問了句:“這是吩咐人去做的,還是有專門的鋪子?”

“京城的鋪子。”姝兒悄聲道:“不過殿下莫要說與旁人,那鋪子看似是個普通藥鋪,其實專門為殿下所開,隻為送香方便。”

他們是公主府,若是讓彆人知曉和這些物件有糾葛,那秘密守不住也是早晚之事。

所以采買這些物件時,都是格外小心翼翼的。

楚稚微微挑眉:“送香?什麼香?”

姝兒的臉緋紅欲滴:“主要是遮掩體征,比如您的喉結……也需要一種來自西域的鬆子草香料,極為名貴……”

鬆子草???

楚稚一怔。

他意識到了殿內經常有一股如河畔芳草的香料味,嫋嫋清香經久不散,沒曾想……竟然和自己的體征有關。

也是,這身子如今已經十四五了,但喉結卻極為平緩,顯然是通過特殊手段抑製了體征。

楚稚低聲道:“這個香用多了,身子還能恢複嗎?”

“殿下放心,停香之後,沒什麼隱患。”

楚稚微微點頭,緩步走上了馬車。

*

詩會在皇家園林東苑舉行。

正是春日,花朵簇簇盛開,七裡香如瀑布一樣垂在明亮的日頭下。

參加詩會的貴族和學子們,就在此處借假山之勢,曲水流觴。

詩會此時已經開始進場,學子們三兩成群,議論著之前寫下的詩文和京城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