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和微微地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這話可不能亂說,特彆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倒不是杜清和怕事,而是怕自己的計劃被打亂而已。
楊瑩輕笑一聲,瞥了一眼杜清和,滿滿都是“你真壞”的意味。
原來,杜清和是用了“魘禱”神通,讓那個叫阿昌的,把心底的話都說出來了。隻是沒想到,他心裡的話那麼勁爆。本來杜清和想著,一對狐朋狗友,肯定有些互相對不起,背後捅刀子的事,但卻沒想到,居然是這麼狗血的劇情。不過想想也是,兩個都是賭鬼,且遊手好閒的,什麼惡事做不出來?
不過也就這樣了,杜清和主要是想挑撥兩人關係而已,扭打出手已經達到目的了。
至於他們做的其他惡事,杜清和不想知道,也不屑於知道。
這種混混,在哪裡都很普遍。他們遊走在法律邊緣,做的都是違反道德的事,卻不怎麼觸碰法律,或者不值得動用法律去追究的事。比如說,偷雞摸狗、在村裡打牌打麻將、沒錢用了偷村民的農作物去賣去吃之類的事……本著都是一個村的人,再加上他們也算“孔武有力”,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這兩個遊手好閒的自己內訌起來了,真的是大塊人心。
“誒,會不會鬨出人命來啊?”楊瑩有點憂心忡忡地問道。
杜清和也覺得夠火候了,這職業的拳擊手都打不了幾分鐘的事,要知道打架是很累的。彆看他們都是“孔武有力”的年青人,看樣子不過三十左右,但被煙酒美色掏空了身體的人,哪裡有多少耐力?杜清和的目光越過越來越多圍觀的村民,看到他們的臉上已經滿是烏青,特彆是兩人的眼眶,都黑得跟國寶差不多了。
撥開眾人,杜清和猛地一喝:“夠了!”
這句話用上了道家“九字真言”,威力不同凡響。兩個剛剛還在扭打的人,被杜清和一手一個,像拎小孩一樣提溜了起來。也許是感受到杜清和那手上的勁力,這兩人都不敢再造次。
“這是在開會,你們有私人恩怨,到派出所去解決!順便說一聲,你們的行為影響太過惡劣,我不能再用你們了。”杜清和淡淡地說道,“我現在就給你們結工錢,明天你們就不用來種菜了。”
那個阿昌腦子總算回來了一點,瞪著眼睛問道:“為什麼?”
“你自己說說為什麼?”
杜清和為了解決他們這兩顆毒瘤,使出的手段可謂是用心良苦。
那個阿洪在杜清和手中也是不安分,怒道:“你個仆街仔,你敢勾引我條女?你過來,我一拳叫你歸天!”
“要打等一下,先把你們的工錢結了。”杜清和說道,“你們一共做了八天,五十塊錢一天,也就是每人四百。拿著錢,去那邊打吧。”
阿昌愣住了,他總算明白了,原來是東窗事發,也不敢再呆了,連忙拿了錢要跑。
“你個龜孫,彆跑!”
那個阿洪本來也想追上去的,但想了想,回頭從杜清和手裡接過了那四百塊錢,才怒吼道:“番薯昌,你給我回來,看我不把你打出屎來!”
叫聲逐漸遠去,杜清和搖了搖頭。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可恨之人必有可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