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萬一你破產,拍拍屁股走了,我們能落下什麼?一個壞名聲?”杜清和毫無興趣地說道,“打消這個主意吧,除非你十年後跟我競爭承包土地的資格吧。”
喬老板黑著一張臉,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十年後?
彆說十年後了,就算是一年後,黃花菜都涼了。
杜清和卻不理他,扭頭就走,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喬老板那個氣啊,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車村長剛剛好抽完水煙筒,把水煙筒放好了,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說這位老板,你要是想投資,不一定非得那塊地吧?我們村還有很多地的,你要是申請得到項目審批,我保證不卡你!”
喬老板算是瞧出來了,這是兩個唱雙簧的,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慍怒中的喬老板,拂袖而去。
車村長搖了搖頭,歎了一聲,都以為自己聰明,彆人也不傻啊。之前那塊地,最多也隻是種種水稻,也沒見誰說種出來的稻米好吃。農村人嘛,種田都是留夠自己的才拿出去賣的,自然也吃過。甚至也沒見誰真的吃了那稻米,就無病無痛了。杜清和承包了之後,就種出了有機蔬菜,這恐怕就是技術了。跟環境或許有點關係,但關係不會太大。要是誰想著來撿便宜,怕是想瞎了心了。
可這喬老板想不通啊,他憤憤地順著小路,來到了小湖泊。
“老喬,怎麼這麼遲啊?快來快來,你不是一直吹你的釣魚技術最好嗎?釣竿都準備好了,就等著看你的表演。”黎老板揶揄道。
譚康順也記得,有一次吃飯,喬老板喝得有點高了,就吹噓說自己曾經坐船海釣,釣起來一條大海魚,說是什麼金槍魚。
大家也就當故事聽了,因為誰都不是傻子。這海釣與河釣、湖釣不一樣,海釣的魚,往往在海裡會掙紮得很厲害,但一出水麵,就歇菜了。這是因為水壓的問題導致的,離開適應水壓區域的海魚,其實還沒釣上來就掛了。這也是很多人納悶,為什麼一些深海魚都是死的?
很多漁民捕撈到深海魚後,都會第一時間放血冰存,就是因為這樣。如果不把這些血給放了的話,血液會慢慢的流到肉裡麵,全部都是這樣的話,魚肉裡麵就會充斥著大量的與血腥味很重,這樣再貴的魚和普通的魚一樣沒有任何的意義。很多人根本沒有這個見識,就愣吹自己海釣過。
喬老板卻沒有這個心情,因為他剛剛才被人拒絕過。
要是給美女拒絕了,喬老板還沒那麼鬱悶,因為有些美女可以用錢砸,有些美女卻砸不了。可現在,是一個男人拒絕了他,這就……非常鬱悶了。這麼說好像有點基情無限,但事實就是如此。無端端的損失了一年幾個億的項目,任憑誰都高興不起來。